這一次,那蠍子怪來勢更快,「唰」的一下便到了我的身前,我在想躲已然來不及了。
情急之下,我只能抬起手中的工兵鏟,用剷頭硬生生的接下來那蠍子怪半米來長的尾針。
只聽「當」的一聲悶響,那傢伙的尾針竟然硬生生釘在了工兵鏟的剷頭里。
見自己又一擊未中,那蠍子怪暴跳如雷,下半截身子使勁兒一扭,我瞬間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傳到了手臂之上,手中的工兵鏟頓感足有千斤之重。
我使勁兒的攥著工兵鏟,可不到一秒鐘,猛然覺得虎口位置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下一秒,我手裡的工兵鏟就再也握不住了。
工兵鏟一撒手,那蠍子怪身子立轉,一對又尖又大的前爪朝著我的脖子就鉗了過來。
我急忙低頭閃避,那蠍子怪的兩隻前爪幾乎是貼著我後勃頸略了過去,驚出了我一身冷汗。
躲過了蠍子怪的一擊之後,我急忙朝旁邊一個翻身,手伸進了背包裡面,拽出了一直放在背包口袋裡的備用刀。
這柄刀是李東之前從市場上淘來的叢林王,是一把做工很粗糙的仿品,我並不怎麼喜歡,所以之前一直放在背包的口袋裡。
可此時工兵鏟不在手裡,唯一算的上趁手傢伙事兒也就是它了。
我拽出了叢林王之後,身子一扭,便朝那蠍子怪撲了過去。
我雖然從部隊退伍了好幾年,可是身手卻不減當年,這一扭一撲恰巧落在了那蠍子怪的背上,將那傢伙結結實實的壓在了身子底下。
見我翻到了自己的身子上面,這隻蠍子怪玩了命的搖晃自己的身子,想將我從它的身上甩下去。
我用盡全力將那蠍子怪壓在身下,右手持刀猛扎那傢伙的右邊側腹。
這隻蠍子怪全身上下的甲殼無比堅硬,我試了幾次,只有這側腹的地方下得去手。
果然,我這一刀下去立馬從那隻蠍子怪的側腹處噴出了一股子白漿。
我這一刀雖然沒扎的很深,但也讓這隻蠍子怪吃了不小的苦頭。
蠍子怪拼命搖晃著自己的身子,在嘗試將我甩下去無果之後,它竟然開始帶著我去撞周圍的石壁。
「奶奶的!這傢伙還真夠聰明的!」我心裡暗罵了一句之後,右手將叢林王反握在手裡,用拇指、食指和中指扣住這隻蠍子怪的甲殼,隨後,身子猛然往後一墜。
那隻蠍子怪顯然沒有料到我有這麼一手,全力衝刺的身型陡然就是一頓。
我趁著這個機會,核心發力,使了一招傳統武術中的「鷂子翻身」,身子猛的就朝一邊轉去,將那隻三四十斤重的蠍子怪硬生生的摔倒了邊上的石牆上。
只聽「轟」的一聲,那石牆被那隻蠍子怪給撞出一個大洞來,無數碎石眨眼間從上面落了下來,將那隻蠍子怪給埋在了裡面。
搞定了那隻蠍子怪,我整個人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喘著氣,一顆心砰砰砰跳個沒完,我感覺要不是有嗓子眼擋著,我整顆心估計都能跳出來。
我喘了一好一會兒,感覺全身上下沒有不疼的地方。
此時的我腦子一片空白,在地上躺了好一會兒,剛想爬起來,卻突然聽見前面那錯落的石碓裡面傳來了「嘩啦、嘩啦」幾聲響動。
我心裡頓時就是一驚,身子就好像裝了彈簧一樣,從地上一下子彈了起來。
我一手拿著手電,一手攥著刀,警惕的朝著那石碓看去。
果然,沒多幾秒那該死的蠍子怪竟真的從那石碓裡面露出了頭。
這傢伙估計是打出生以來,就沒吃過這麼大的虧,所以這個時候的它顯得異常憤怒,左右開合的口器不住顫動,發出「咯咯咯咯咯」的聲響。
我看著眼前這隻蠍子怪,心裡暗罵道:「奶奶的!這傢伙命還真夠硬的!」
想到這兒,我攥緊了手中的叢林王打算跟這傢伙死磕到底。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隻蠍子怪全身上下突然一陣抽搐,緊接著,整個身子突然乾癟了下去,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被真空機抽乾了全身上的水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我不由得就是一愣,心中暗想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沒有輕舉妄動,生怕哪裡有什麼陷阱,只是用手電在前面照了許久。
好一會兒,見那石碓依然沒有什麼動靜,我這才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朝那石碓走去。
此時,那原本兇悍無比的蠍子怪已然變成了一塊「地毯」。
我低頭去看那隻蠍子怪的屍體,想弄清楚這傢伙到底是因為什麼突然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我費力的將它從地縫中拽了出來,扔到一旁的地上。
我蹲下來仔仔細細的找了半天,這才發現在它的肚子上有一個拇指蓋兒大小的空洞。
「看樣子剛才是有什麼東西突然插進了這傢伙的肚子,這才將它吸乾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可是,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哪?」
我一邊想一邊翻動著石碓,可我翻找了好一會兒,卻什麼都沒有找到。
我坐在石頭上喘著氣,口中罵道:「這他娘的真是活見鬼了。」
就在我說話的這工夫,突然在不遠處傳來了「啪嗒」一聲,似乎是有什麼東西碰到了石塊時發出的聲音。
我一驚,急忙用手電照去,可卻什麼都沒有看見。
我蹲下身子,將插在它尾針上的工兵鏟拽了下來。隨後,我有將那根半米長的尾刺扯了下來,握在手裡。
我看著手中這跟古怪的尾刺,心中暗想道:「你還別說,這東西還真挺趁手。毛主席說的好,有了傢伙事兒,腰杆子裡才夠硬。」
搞定了眼前的一切之後,我這才小心翼翼的朝那身影傳來的方向搜索而去。
那面破碎的牆壁後面,是一間很大的石室,樣子看起來有點像是老式的歌劇院,上下兩層,前方是一個很大的石台。
而在那石台上面,赫然擺放著三張石床。
我朝前走了幾步,用手電朝石床上照了照,竟然發現那三張石床上面竟然都躺著人。
這突如其來的發現讓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說實話,打死我也沒有想到這一處古廟遺蹟中會看到這樣的一幕。
不過,我很快就恢復了鎮定。
我手中拎著那根蠍子怪的尾針,快步朝那三張石床走去。
躺在那石床上面的三個人都是乾屍,皮膚的水分早已被蒸發一乾二淨,整體呈現出一股子黑褐色,可即便如此,我也還是可以清晰的看出來他們都是女人。
這三個女人都身著古代的服飾,衣服已經被風沙侵蝕的破爛不堪,根本看不出什麼年份。
她們大字型躺在石床之上,腹部全部被刨開,從周圍的環境來看,這三個人好像在生前是某種古老神秘儀式的獻祭品。
而更讓我覺得詭異的是,這三個女人雖然被刨開了肚子,可是在她們的臉上卻洋溢著一種古怪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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