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陳天離開的背影,付陽羽的臉幾乎氣歪了。
一旁的男子舔了舔唇,顯得有些迷茫,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高高在上的付少露出這種表情。
他們並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可他也知道,付少的男人可不止他一個。
這個圈子,知道付少的人不少,但夠膽出賣付少或者要挾勒索他的人為零。
沒人敢這麼做,活膩歪了也不敢。
所以那個年輕人到底什麼來頭,他怎麼能這麼霸氣,難道就不怕……
葉家。
慘澹的氣氛已經維持了半月之久,今天終於更加慘談,因為來了一段時間的真龍殿的人全部撤離了。
沒有一句話就這麼離開。
就仿佛把他們拋棄。
葉鴻德坐在大廳,蒼老的臉龐帶著一絲愁色;葉濤皺著一張臉,坐一旁;傭人們在周圍走動,連呼吸都不敢大聲,他們知道葉家要完了,他們可能馬上面臨失業。
葉海走了進來,拿著一份文件。
「這些合同統統違約,可是他們一分錢都不賠付!」他惱火地說。
許多生意忽然終止不在合作,資金鍊迅速斷裂。
「連老王都閉門不見,半點人情不講!」
葉鴻德對這一切卻是見怪不怪。
葉濤說:「爸,我們還是著手準備離開魏州吧,我實在受不了這些人的態度。」
「真龍殿沒有發話,我們不能離開。」不管怎麼樣,葉鴻德還抱有一絲希望。
大概是懷揣殿主令牌去真龍殿那次被兩位護法接待時,他的感覺。
他感覺真龍殿絕不會不管他們。
「還管什麼真龍殿,他們的人每天在咱家就跟幾尊菩薩似的,好吃好喝的供著,啥事也不干!走的時候居然連招呼都不打!」
葉剛的話音剛剛落地,葉鴻德的呵斥響起:「閉嘴!你小子是想死嗎?竟然對真龍殿不敬!」
葉剛動了動唇,面對父親的怒容終是沒再說話,低下了頭。
樓梯間響起腳步聲,葉瀾馨從樓上走了下來,跟葉鴻德和葉濤打了一聲招呼,兀自朝外走去。
葉剛一聲爆喝:「你去哪裡!」
「出去透透氣。」葉瀾馨淡淡開口。
「透氣?你還有資格透氣呢,我們葉家,不是你,能到今天這個地步!你為了那個鬼陳天得罪了付少!真以為紙能包住火!」
幾雙眼睛齊刷刷盯著葉剛。
葉家收到菊花令,都知道跟葉瀾馨和陳天有關,可是陳天畢竟是老爺子的救命恩人,大家也就沒去追問具體細節。
可葉剛不甘心,幾番打聽,還是打聽出不少細節。
「三叔,不管你知道什麼,你都不能說,付家不允許!」葉瀾馨柳眉微蹙。
那件事如果泄露,可就不是滾出魏州那麼簡單,以付家的手段必定會更嚴厲。
葉剛冷笑:「是你不允許吧,賤人!」
「夠了,老二!這其中細節任何人都不敢四處說,馨兒自然也不能!不管怎麼說,菊花令已經發布,沒得挽回,其中緣由就由它去吧!」葉濤說道。
「大哥!話不是這麼說。我們葉家好端端的莫名被發布菊花令,導致被抹殺,難道就不該有人承擔責任嗎?」葉海說道。
「三弟說得對!大哥,你和稀泥就是包庇,反正現在也沒有別人!就讓你的寶貝女兒說清楚舞會發生的一切,說清楚她是怎樣得罪付少和首長連累我們葉家的!」
葉瀾馨眼角擒淚,紅唇微顫說:「我願意負起這個責任,我願意接受懲罰,爺爺,你罰我吧!」
說著她面向葉鴻德跪了下來。
連日來的內疚,對陳天的思念,種種內心的壓力讓她終於崩潰。
淚珠兒一顆顆滾到聳起的胸口。
「是馨兒任性,是馨兒不願意違背自己的心,請爺爺罰我。」她哽咽道。
「罰你?怎麼罰你,除非你去死!」葉剛咬牙說道。
「葉剛!馨兒是我侄女,是我的孫女!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葉鴻德終於也怒了。
葉剛撇了撇嘴,接著他冷笑一聲:「爸!大哥,三弟,就讓我來告訴你們,舞會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們葉家會被發布菊花令!一切都是因為陳天!他,他污衊付少是同性戀!」
話音剛剛落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群身穿軍裝的男子全部進入大廳,為首的人正是付陽羽。
他通紅的眼睛死死盯著葉剛。
葉剛嚇得雙腿一軟坐倒在地。
傭人無措地跟在身後,對於這群身穿軍裝氣勢洶洶的人,他們根本連攔都不敢攔,進來通報更是來不及。
於是這付陽羽恰恰進來聽到了葉剛嘴裡的最後三個字。
沒有任何廢話,他抬了抬下巴:「把這個人給我斃了。」
所有人的臉色霎那蒼白,葉剛更是嚇得渾身劇抖。
兩名軍裝男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將他朝外面拎去。
「救命!爸,爸,救命!」葉剛悽厲的聲音響徹客廳。
葉鴻德慌忙起身走到付陽羽跟前:「付少,小兒多言了,還請付少饒他一命!」
付陽羽盯著葉鴻德,只恨不得將葉家滿門誅殺。
他暗暗咬牙,克制住自己,帶著極度的厭惡說道:「饒了他可以,那就你,還有你,你你,替他去死!」
他指著葉濤,指著葉海,還指著葉瀾馨。
這個女人更是讓他的心好像扎了一根刺那麼不舒坦。
葉鴻德呆住了,胸口不住起伏著,看了看周圍幾人又看了看葉剛。
「爸!我不想死,爸……」葉剛嗚嗚哭了起來。
葉鴻德哆嗦著唇,半天無言。
付陽羽抬了抬手:「拖出去。」
「爸爸爸爸爸!」葉剛瘋狂叫著,拼命掙扎著,可是終究被拖了出去,聲音越來越遙遠。
葉鴻德別過臉去,深深嘆一口氣,蒼老的身軀搖搖欲墜。
葉瀾馨不忍,伸出手扶住了他。
啪!
槍響了,所有人都抖了一下,好像被雷劈中。
茫然失措,竟不覺得這代表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沒了!
葉瀾馨閉上眼睛,那是心痛的感覺,雖然他這個二叔對她一直不好,但是畢竟是血肉至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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