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人手上的動作, 蘇聽晚眸子一動,一腳將她踢開。
「啊!!!」
大意下,女人直接被蘇聽晚踢出去好幾米遠,連褲兜里的迷藥都沒來得及抓出來。
一手拿著奪來的刀,蘇聽晚另一隻手將褲兜里的手帕摸了出來,頗為嫌棄的擦了擦自己的脖子。
整個車廂內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一臉懵逼的看著蘇聽晚擦脖子。
這場危機就這麼輕鬆的解決了?
擦完了脖子,蘇聽晚皺眉看向懵逼的乘警:
「都看著我幹什麼?把人販子抓起來啊!!!」
「哦哦哦。」
被蘇聽晚這麼一提醒,呆愣著的兩人瞬間反應了過來,一人將一個人販子給制住。
在熱心乘客的幫助下,兩名乘警順利將人販子捆了起來。
看著兩名乘警將人給捆起來,蘇聽晚默默將手上的刀向乘警遞了過去道:
「這是物證。」
接過蘇聽晚遞來的刀,稍矮一些的乘警滿臉佩服的看向她道:
「實在太感謝你了同志!」
剛剛人販子劫持了人質可把他嚇死了,好在眼前這位女同志給力,要不然這件事還不好辦。
想到這裡,乘警看向蘇聽晚真心實意道:
「對了同志,你是哪個單位的啊?我們一定向你們單位寄感謝信!」
沒想到還有人給她寫感謝信?
蘇聽晚先是挑眉,隨後搖頭道:
「感謝信就不用了,我爺爺是一名軍人,他從小就教育我要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出門在外,蘇聽晚時刻不忘在蘇振華臉上貼金。
畢竟蘇家好了,她也能安心在蘇家的庇護下當個米蟲。
然而效果是顯著的,一聽蘇聽晚爺爺是軍人,兩名乘警瞬間肅然起敬。
他們同時朝著蘇聽晚敬了一禮。
蘇聽晚回以一禮隨後看向他們手上的兩個人販子:
「乘警同志,希望你們好好審問一下他們。能在火車上這麼猖獗的人販子肯定有不少同夥,也不知道有多少無辜女同志被他們給賣了。」
說到這裡,蘇聽晚眼裡瞬間浮現出一抹憐憫之色。
聽到這話,兩個乘警瞬間點頭向蘇聽晚承諾道:
「同志你放心!我們一定好好審問他們!」
隨著乘警將兩個人販子帶走,車廂瞬間安靜下來,頂著眾人好奇的目光,蘇聽晚繼續閉目休息。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露的這一手,整個車程再也沒有麻煩找上她。
隨著火車的轟鳴聲,坐了兩天三夜的蘇聽晚終於回到了滬市。
從火車上下來,蘇聽晚感覺自己都要被醃入味兒了。
沒有第一時間回家,她先是找了個招待所開了間屋子痛痛快快洗了個澡。
直到兩個小時後蘇聽晚才從招待所里神清氣爽的走出來。
循著原主的記憶,蘇聽晚向著大院的方向走去。
*
大院蘇家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從一樓的書房內傳出。
書房內,咳嗽了好半天蘇振華才直起腰。
將捂在嘴邊的手帕拿開,一抹觸目驚心的紅色暈染在手帕上。
看到這一抹紅色,蘇振華渾濁的眼睛裡滿是複雜。
唉,他的身體是越來越不爭氣了。
也不知道他還能撐多久?
白楊還沒徹底立起來,白榆去了黑省一趟倒是看著穩重些了,只是他那小孫女還沒從黑省回來。
他還沒看到小孫女的對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雖然阿音說那人看著還算靠譜,可他還是不放心。
得他親眼見過了才算數。
還有他那醉心研究的兒子,半點人情世故也不通,也不知道他走了之後會不會被別人排擠。
越想,蘇振華放不下的越多。
他還不想死。
可是不服老不行啊!
低頭看了眼手帕上的鮮血,蘇振華再次嘆了口氣。
將目光從手帕上移開,他有些遺憾的望向窗外那棵逐漸要長成大樹的白楊。
只希望他走後白楊能繼續沉澱,將來好拉拔弟弟妹妹一把。
「嘎吱」一聲
「老首長,喝點熱水潤潤嗓子吧!」
門推開的聲音瞬間打斷了蘇振華的思緒,王媽端著一杯溫水進了書房。
她瞬間看到了蘇振華手上鮮紅的手帕。
水杯從王媽手上瞬間摔落在地,發出一聲「啪嗒」的清脆聲。
「老首長,我馬上給您叫醫生!」
說著,王媽就準備衝出書房給醫生打電話。
然而蘇振華卻是叫住了她:「小王,別去!」
王媽眼底閃著淚花,疑惑回頭。
「別去打電話!我已經治不好了!咳咳……」
說著,蘇振華再次咳嗽一聲。「別讓孩子們擔心。」
看著蘇振華又開始咳嗽,王媽慌得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訥訥道:
「可是老首長,您都吐血了啊!」
對此,蘇振華只是朝王媽擺了擺手:「沒事,老毛病了。」
「去醫院也是白搭。」
眼見著王媽還是擔心,蘇振華毫不在意的將帶血的手帕扔到垃圾桶,隨後開口道:
「小王你先把碎玻璃收拾一下,再給我倒一杯水吧!」
聽到蘇振華這話,王媽忙不迭點頭。
「好好好,老首長你先坐著。我馬上去給您倒水。」
先是給蘇振華倒了一杯溫水後,王媽才拿起掃帚和拖把開始打掃起書房裡的碎玻璃片。
*
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軍區大院,蘇聽晚竟生出了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閒雜人等,不得在軍區大院門口逗留!」
一陣喝聲打斷了蘇聽晚的沉思,她轉頭望向身側。
當看到轉頭的蘇聽晚時,那道呵斥她的身影瞬間懵了,訥訥道:
「是蘇首長的孫女啊!」
「快!趕緊開門!」
看著眼前打開的大門,蘇聽晚不再糾結直接走進去,轉頭時她不忘對小戰士說了聲:
「謝謝。」
一時間,門口的幾人當場愣在原地。
這還是蘇首長那個傳聞中傲慢嬌貴的小孫女嗎?
喜歡下鄉遇兵王,軍官快到碗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