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的大明 第二十七章應對

    一場遊行示威，無疾而終，近乎於鬧劇，隨著王洛試卷的公開，眾讀書人再不敢圍攻縣衙。

    擺出了事實的證據，以趙艾通的強硬，若一眾讀書人再不依不饒，趙艾通絕不會客氣。

    此次事故，對王洛來說，不是一件好事，若真的鬧起來，即使王洛是無辜的，也落不了好。

    幸好趙艾通處置的手段不錯，三下五除二，揭穿了這可笑的謠言。

    躲在縣衙里，王洛可以看到，許多讀書人的失魂落魄，與張舉人難看的臉色。

    危機雖去，王洛心裡反而更加警惕了，任何事情的發生，都有其蛛絲馬跡，自己作弊的傳言，緣來非因，背後定然有一隻黑手在操縱。

    不知這一次操縱的幕後黑手，與以前想整死王洛的那人，有無關係，不過，那撲面而來的惡意，讓其不寒而慄。

    如此危險，世界充滿惡意，讓王洛充滿了緊迫感，暗暗下定決心，步子需邁快一些，只有強大了自身，具有自保之力，才不懼背後的黑手。

    辭別趙艾通，王洛匆匆趕回，心裡合計，即使以自己目前的能力，或奈何不了那些傢伙，也不能不動聲色的吃下這個啞巴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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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處江南，雲和縣繁花似錦，甚為繁華，雖不入大縣之流，卻也是一人流眾多的中縣。

    縣中商業頗為發達，在西街有一家西街茶館，或許不算太大，顧客卻不少，還多是一些回頭客。

    附近的張家、李家、趙家，老頭子、老奶奶、中年人，甚至一些青年，都愛在這裡喝茶，或不為喝茶，只為了相互聊天、打屁。

    古代的生活節奏不如現代快，是個人都要整日忙忙碌碌，恨不得一人掰成兩半用，不過是為了掙錢、掙錢。

    在大明朝，最辛勞的人永遠是底層的勞動人民，只要家底殷實的小康之家，絕不會整天沒日沒夜的干，相反日子會比較悠閒。

    「廖老頭，上茶，上茶，快上你們這裡最好的茶。」

    一位頭上略生華髮，身穿錦衣華服的老者，進了茶樓，隨意找一位置坐下，高聲招呼道。

    「廖老頭」應一聲，朗聲道：「劉掌柜的，你稍等，馬上就好。」

    「劉掌柜的，你也來了，這些日子少見啊，在忙什麼呢。」

    一大腹便便的中年，笑的一團和氣道。

    「原來是高掌柜的。」

    向大腹便便的中年拱拱手，劉姓老者帶著些許得意的道：「最近手裡有一筆大單子，往杭州城跑了一趟，耽擱了一段時間。唉，我就是勞碌命，比不了高掌柜的差事清閒，只需守著一畝三分地，就能嘩嘩的往懷裡樓銀子。」

    高姓中年沒好氣的道：「劉掌柜的，你少笑話我，誰不知道你的生意才是最賺錢的，我那小打小鬧的，哪裡能和你相比。」

    「不過，我也沒那麼大的心，我這人很容易滿足，賺的錢夠吃夠喝就行，何必讓生活那麼辛苦。」

    「你離開了雲和縣那麼久，應該不知道，縣裡最近發生了一件大事吧。」

    「什麼大事？」

    劉姓老者果然感興趣。

    作為商人，最需要消息靈通，街面上發生的大事、小事，每一件都要知曉，其中說不定就有商機。

    除了這個原因之外，劉姓老者未必沒有聽八卦的心思，有一顆八卦的心，是人類的共性。

    高姓中年坐過來一點，神神秘秘的道：「前兩天不是縣試嗎，縣試的第一名，是一個剛過十歲的小孩。」

    「縣試？縣試有什麼好稀奇的，每三年不有一次嗎，倒是案首被一十歲小孩得了，甚為少見，那是一神童啊。」

    「穩穩的一神童，不過，我今天說的不是不光是這事，你可不知道，此次縣試惹出了大風波，那些落地的舉子，聚在一起衝擊縣衙，說神童小孩的案首是作弊得來的。」

    雲和縣不是一個太大的縣城，城裡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城中人怎麼可能不知道，高姓中年所說的這個版本，已無限接近於現實了。

    聽完高姓中年的話，劉姓老者感嘆道：「沒想到，我離開雲和縣這點時間，竟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那些落地舉子，真夠沒風度、沒心胸的，自己考的不好，還誣陷人家神童，最後被打臉了吧。」

    高姓中年壓低聲音道：「這還不是結局，我聽說，這次的事是張舉人策劃的，因為張舉人家有人參加縣試，沒有得中，心生嫉妒，才鼓動落地舉子，生了此次亂子。」

    「原來如此。」

    劉姓老者恍然，好似明白了一切的樣子。

    「不對，不對，你說的不對。」

    這時候，又有一個人插了進來，是劉姓老者和高姓中年熟識之人，低聲道：「我聽說啊，這次的事，並非張舉人的手筆，而是羅家策劃的，也並非是為了和縣尊為難，卻是為了對付縣試第一的那個叫王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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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家在雲和縣的當鋪，後院的一間書房裡，王洛就著蠟燭點點的星火，正捧著一本書細細閱讀。

    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王洛應了一聲之後，高大福打開門走了進來，向王洛道：「少爺，我聽到了街面上流傳的一些消息。」

    「哦，有反應了，快說說。」

    王洛的眼睛一亮，忙放下手中的書，催促道。

    「少爺，這次的事，外面有傳言說是落地舉子心有怨氣引起的，也有說是某些人的陰謀，一波說是張舉人的謀劃，另有說是羅家的手筆......」

    不願一直處於被動，王洛也進行了某些策劃，讓高大福找人傳播流言，將一眾讀書人衝擊縣衙一事，扣到張舉人頭上。

    張舉人能在趙艾通那裡討到面子，卻不意味著趙艾通怕他，一旦張舉人真有了什麼事，以趙艾通的脾性，當時不找他麻煩，時候也不會讓他好受。

    而且，打著縣試案首作弊的名義鬧事，此事若為真，背後的主謀自然沒事，可被證明為假，性質就惡劣了。

    國朝取士，一向視為重中之重，趙艾通若抓住此點，一通發作，張舉人怕應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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