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工國山。
共工氏的民眾們正收拾占下來的土地,在那些地方建立據點,之前打敗了西王母氏的軍團,開閘放水淹死了對方一萬餘人,屍體浮在水中,有些墜入大河,有些則是在大水褪去之後暴屍於荒野,而共工氏對於水攻之後的善後處理工作,也是一流的。
為了防止出現大瘟疫,他們忙碌了大半個月,八月初的時候工作完畢,該掩埋的都掩埋了,該燒掉的都燒掉了,再看另外一邊,聽說西王母氏正在修一些防禦工程,大挖排水溝。
共工氏的人都被整笑了。
屬實是沒活硬整,堰塞湖就在這五百里水泊中,遍地都是,西王母靠著祁連山的拐彎口,在眾獸山的北方修築那麼多排水溝有什麼用。
「到時候我們囤積湖水,繞著山體牽引過去,開挖谷道,從高處傾泄洪水到低處,她們不會以為就憑那些排水溝就能把洪水派掉吧!」
共工氏的人們嘻嘻哈哈。
咋的你西王母氏的排水溝邊上是不是都有個油紙包啊,裡面還放著中原的排水技師是吧?
「再等一個月,她們就會知道現在的工作都是徒勞無用的,等我們糧食收穫,從秋季開始,征戰西王母國,破國之後當大肆掠奪牛羊....」
浮游在共工氏的前方據點,開始羅列掠奪清單。
帝鴻氏的軍團也在整頓了,前不久已經來了數次消息,帝鴻的使者過來,說糧食快要成熟,這邊已經點齊全三萬大軍,等到秋收一過,隨時隨地都能兵法淑士城,由北向南,繞過瀦野大澤,渡過洶湧黃河,直取狗阿載項上人頭!
並且帝鴻使者還說了,先請你們防守一波!
共工表示完全沒有問題!
我們直接放手一搏!
對峙不會持續太久,共工氏的反擊就要來了。
不過,在這個時候,有部族的戰士來報信,說是什麼大河的南邊來了人,是中原的人手。
「中原人帶來了一個問題,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說這種話....」
「什麼話,速速講來!」
浮游詢問,表示你磨蹭個雞毛,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說嘛,吞吞吐吐還是個男人?
那報信的戰士有些尷尬的表示,主要是不知道對方什麼意思,他只是在腦袋裡想了幾遍,生怕是自己記錯了對方的話。
「中原的使者說,會獵崑崙的時候馬上就要到了,他問我們共工部落,有沒有訂購墓地的市場需求......」
「什麼!墓地是什麼?」
浮游不懂啥是墓地,那個報信的戰士解釋:「就是墳頭。」
這下給浮游氣炸了,他立刻大罵了十幾句,表示狗阿載竟然敢如此囂張,這次大會戰自己必須萬軍之中取他首級歸來。
浮游:「和他說,沒有需求,讓他滾!」
報信戰士:「人家已經走了,而且還說了....」
浮游:「又說了什麼東西?」
報信的戰士回應:「那中原使者說,如果有需求,那麼就給諸位首領....給諸位首領推銷什麼私人訂製的墳頭喪葬方式,他說有什麼土葬,火葬,水葬,炮葬,還說現在都流行復古風,建議選擇分屍葬....」
浮游的臉已經氣的都浮腫了,那報信的戰士還在喋喋不休:
「那中原使者還說了,如果沒有需求,那麼他們願意給諸位首領創造需求....還有這個....」
報信戰士一邊說著,一邊遞過去一張紙,上面全是各種死法推薦。
什麼懸棺,什麼火化,還有炮葬分三個步驟,第一步驟是被炮炸死,第二步驟是把屍體火化,第三步驟是把被火化的骨灰放在大炮里,然後轟出去.....
尤其是分屍,下面還有一行注釋——
【被封印的腦袋,被封印的左手,被封印的右手,被封印的左腳,被封印的右腳!訂購分屍葬,你也是上古神人,抬高身價!君不見山海諸多古老首領要麼沒頭要麼沒胳膊要麼五個都沒有,訂購分屍葬,你也是攻擊力無限大.....】
浮游氣瘋了,他猛地把這個傳單給撕了,然後讓那個報信的戰士給吃下去!
你還一字一字的念出來,你以為我不識字嗎!
你到底是哪邊的!
但是那報信的戰士連忙道:「首領莫要生氣,我這裡還有一張....」
浮游一把奪過第二個傳單,依舊是陰間大活。
【誠摯邀請共工部來崑崙地區出席葬禮,糧食醃肉管夠,流水席八大碗,關於下葬的對象,你不來,就是你的。】
浮游給氣的整個人都和氣球一樣,腦門上能燒開水,然後眼睛一翻差點暈過去,好在意志力堅強,又是大罵了一通狠狠發泄後,開口又問:
「那個中原使者現在在哪裡,全軍出擊,一定要把他給我逮住,一定要給我把他抓回來殺了!我要親自剝了他的皮,讓狗阿載來出席這個使者的葬禮!」
說出動就出動,浮游性子暴烈,很快派出了騎兵,向著黃河的方向殺過去,而中原使者沒有走遠,身邊還帶著老巫咸。
鴻超看著遠方揚起的煙塵,對巫咸道:「老大巫,那不會是共工氏的騎兵吧?我們就只是遞交了一份傳單,他們就這麼大反應嗎?」
巫咸剛剛一直沒說話,因為妘載他們交待,請巫咸不要在見到共工部族的人時候說任何話,但是現在,巫咸也有點憋不住了,此時哼哼兩聲:
「看來共工氏是想在這裡截殺我們啊,哎,他們的騎兵居然是如此之多,我先來占一卦看看是吉是凶.....」
......
砰!
共工的騎兵中,忽然有人一腳踩空,那馬鐙的皮繩子猛然斷了,然後一頭栽在地上,後面一群馬匹衝來,又有數個人的馬鐙脫落,頓時這裡發生了嚴重的群體踩踏事件。
共工騎兵部隊的首領連忙勒住馬,後面早已是一大片人仰馬翻的情況,共工騎兵部隊的首領頓時大驚失色,非常奇怪,但很快又變成憤怒:
「這大半年沒有作戰,只是前次和西王母氏交手了一次,還用的是洪水主攻,現在你看看你們,平常不去保護馬具,到了真正出兵作戰的時候,一個個馬具損壞,人仰馬翻,還都是當初的老練騎手,怎麼就這個狀態!」
「這樣的狀態,怎麼能在接下來的大會戰中,殺了狗阿載?」
首領下馬,此時騎兵部隊全都停止了,剛剛的踩踏事件中死了許多人,都被亂蹄踐踏成了肉泥巴,屬於那種雙手向中間攏一攏,一勺子能挖起來拌人肉包子的那種程度。
首領十分痛心,再度罵了這些騎兵,然後表示死了的就死了,現在抓人要緊,於是翻身上馬,然後他的馬具也爛了!
砰的一聲他也一腳踩空,不過因為馬匹沒有行動,所以倒是沒有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