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沒人相信厲南禮能在使用銀簪的情況下破冰刺入玄魚。筆硯閣 m.biyange.net
就連鄭渠都覺得他將要自打嘴巴,冷嗤一聲:「小叔叔格局太小了,話說的這麼滿,一會兒打臉就不好了。」
厲南禮蹭了蹭傅枝毛茸茸的頭髮,漫不經心道:「你的樣子是不太好。」
鄭渠:「……」
怎麼了?
他什麼樣了?
他這樣不是被傅枝坑得?
是他自己想裸?他這麼大歲數了,他難道不知道要強要臉的嗎?!
鄭渠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深吸一大口氣,吼不了厲南禮,便怒吼身邊的女服務生,「不知道計時喊開始嗎?!」
「哦哦!對不起渠少對不起!」她光顧著回味厲總親傅小姐了,哪裡還記得這比賽的事情,尤其是鄭渠連衣服都不穿,各方各面比起厲南禮都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她根本就不想注意鄭渠。
女服務生暗自腹誹了一番,臉上掛著職業的微笑。
冰湖內此刻只剩下了最後一條玄魚,快速地游竄在湖底。
湖底一片鮮紅,大多都是漂浮在冰層下的玄魚屍體。
女服務生看向厲南禮的目光,轉瞬即逝的擔憂。而後,在最後一條玄魚差不多游近橋邊時,掐著秒表:「預備——」
「放——!」
「親愛的加油!」梅拉站在一側給鄭渠加油。
最後一鏢。
飛鏢飛出去後,正對著最後一條玄魚的方向。
鄭渠用了十足十的力氣,儘管知曉銀簪把飛鏢打飛打斷的幾率不高,但幾次的經驗下來,讓他不願意抱有任何僥倖心理。
而厲南禮飛出去的銀簪子,似乎也沒有和鄭渠手裡的飛鏢硬碰硬的意思。
飛鏢和銀簪在同一時間擲出。
鄭渠特地偏了下右手投擲的角度。
「厲總這是在避其鋒芒?」
「光避鋒芒有什麼用!用銀簪破冰啊!銀簪!這怎麼可能做到?」
「銀簪和飛鏢挨得那麼近,哎,不對……這飛鏢怎麼還有點奔著銀簪飛的意思?」
「渠少這是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啊!漂亮!不愧是咱們的老大,瞧瞧這手腕!瞧瞧這本事!」
然後,隨著最後一個男人話落,便聽見「砰——」的一聲,飛鏢破開了冰層,原本和飛鏢同一時間段飛出的銀簪一起墜入冰層之下。
湖下紅色的魚血滾滾,一片渾濁。
看不清楚情況,只在靜謐的環境下能聽見咕嘟冒泡的聲音。
一汪湖水被攪了個亂七八糟。
不過光看飛鏢和銀簪墜入湖底之前的弧度軌跡來說,飛鏢是一定會打斷銀簪,繼而刺入玄魚的魚尾的!
湖面的波動逐漸平息,有在場的女服務生上前查看狀況。
「怎麼樣?現在是什麼情況?」
「銀簪斷了吧,是確定斷了吧?」
「所以渠少的飛鏢刺入了玄魚嗎?傅枝是不是要……了?」
男人的話說的十分的隱晦。
「不好意思,由於湖內玄魚血液渾濁,看不清楚裡面的狀況,因此,希望大家耐心等待一下,我們將鑿開冰面,進行具體的觀察。」
現場所有人都把視線放在了女服務員所在的冰面上,圍了一圈。
很快,血水被抽出來了一部分,湖內的情況逐漸清晰。
人群中爆發出了巨大的吸氣聲,此起彼伏!
「這……牛逼啊!」不知道是哪個少爺喊了句。
鄭渠自信抬頭,從他的角度,人工湖被圍了個水泄不通,他基本上看不見裡面的情況,便急不可耐道:「小叔叔!我做到了!」
頓了下,陰沉的目光掃過被厲南禮攔在懷裡的傅枝,「該她脫了!」
一雪前恥的感覺縈繞在他的心口,久久盤旋,揮之不去!
厲南禮看腦.癱一樣看了他一眼。
勾人的桃花眼裡閃過了一抹憐憫,放在傅枝腰間的手,輕輕地點了下,看上去有點散漫和放蕩不羈。
鄭渠臉色一沉,「小叔叔,你要耍賴不成?」
然而,就在他話落的瞬間,撈出玄魚的女服務生開口,語氣有些畏懼和顫抖,「渠,渠少……」
鄭渠百忙之中給她遞了個眼神過去。
示意她有話快說。
女服務生有點發抖,「渠少,這條玄魚,是厲總獵殺的,還有——」
她伸手指了指在玻璃缸內遊動的玄魚,正正好,瞎了一雙眼睛。
銀簪只刺破了玄魚的魚眼。
同時被打撈上來的做了標記的最後一枚飛鏢,向內凹陷了一個弧度。
「您能明白這些東西帶給您的直觀解釋嗎?」
「這不可能!」鄭渠大聲尖叫,身上的肉跟著他這一嗓子,抖了抖,「這怎麼可能?我的飛鏢是什麼材質,他手上的銀簪又是什麼材質?他的銀簪子怎麼可能擊飛我的飛鏢?」
「拜託你清醒一點!」
顧宴期冷眼,「這怎麼不可能?渠少,你別不是頭髮短見識跟著一起短,別說銀簪破冰打落你的飛鏢,就是撲克牌刺穿木板的新聞在網上也比比皆是!我勸渠少,喜歡***的時候也多關注一下網上的新聞,別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小黃書!」
眾人:「……」
鄭渠雙目赤紅,死死的盯著厲南禮。
他這一番,丟人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周圍都是忍不住夸厲南禮的聲音。
甚至有原本站在厲南禮對立面的少爺們,第一個鼓掌,「好!」
銀簪破冰或許找准了角度並不難,但強的是,能在如此混沌的湖面下,精準無誤的刺入玄魚的眼睛。
「厲總,真男人,幹得漂亮!」
「厲總厲害啊,有這本事,咱們都佩服的很!」
「厲總厲總!厲總看著邊,合個影呀!」
女伴們也都提高了些許的聲音,羞澀地看向男人的方向,掌聲淅淅瀝瀝,沒有停下的意思。
平日裡,厲南禮來鄭家的宴會,他總是不同小輩計較太多,亦或者是從不把鄭渠放在眼裡,只看著鄭渠蹦躂。
唯有這一次。
銀簪刺破冰湖的那一個剎那!
就連顧宴期都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伸手,指著鄭渠的方向,大聲:「怎麼樣,你服不服?!」
顧宴期把現場的氣氛搞得特別的燃。
站在橋頭的男人,面色不變,他的目光掃過眾人,繼而抬手,纖細的食指抵在嘴邊,「噓——」了一聲。
他沒說話,但周圍人心照不宣的安靜了下來,頂層天台上,有昏黃的燈光落在他的身上,木橋上圖案不規則的的扶手,將他的影子裁剪成片。
所有人屏氣凝神。
下一秒,男人把右手貼在耳邊,小手指指骨的方向對準傅枝,彎腰,歪頭,做了個聆聽的動作。
傅枝側身,看見被女服務生放在魚缸里的玄魚。
而後抬頭。
光下,男人的下顎線條白皙。
白襯衫的最後一顆紐扣,貼緊凸出的喉結。
性感又撩人。
不得不承認。
在這一刻,傅枝的心跳,確實快了一拍。
她略微點了下腳尖,湊近厲南禮的方向。
「兩個字,」她說,厲南禮哼了一聲,示意她繼續。
傅枝言簡意賅:「優秀。」
然後所有人便瞧見,前一秒,陰著眸子,抿著薄唇,禁慾系的厲總,漂亮的桃花眼裡盪出了一抹笑意,連一貫繃著的薄唇,下意識地上揚。
他笑的時候,連日月都失盡了顏色。
一隻手掐著傅枝的腰身,低頭,「嗯」了聲,在她的耳邊喃喃,「你的。」
再優秀,也是小姑娘的厲南禮。
強行被塞了一大口狗糧的眾人。
啊,就讓他們伴隨著這無盡的夜色,舉杯消愁愁更愁吧!
——
正所謂幾家歡喜幾家愁。
鄭渠的目光從這對狗男女身上收回,無盡的夜色中,冷風吹的他凍得像個兩百斤的胖子。
「很好,傅枝。」
鄭渠對著傅枝的方向笑了下。
傅枝沒回頭,被厲南禮按住了腦袋。
然後,鄭渠就這樣,從橋上跳下去,圍著人工湖快速地跑了起來。
「哇!」
現場傳出了刺激的尖叫。
這場面,實在過於恢宏!
鄭渠說到做到,真的就對著傅枝的方向喊了三聲爸爸。
他的行為處事和吳之衡這個逆子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鄭渠是能忍,能算計,玩的也瘋,這種人,給一個機會,就能順杆子爬上去。
而吳之衡則是小家扒拉子氣,願賭不服輸的那種,給再多機會,都得一條路走到黑。
甚至於,直到停下來,梅拉急急忙忙給他送毯子的時候,他還沒接,給人推開,走向厲南禮,「小叔叔,你幫我問問小嬸嬸,她要不要再給我拍個照留念?發朋友圈也行唄,我不介意。」
厲南禮眸色一涼。
傅枝揪著他的白襯衫,聲音清冷,「緬甸掃黃打非落實的不到位,看你挺會賣弄風騷的,要不給你打個報警熱線電話送你一程吧?」
「……」
宴會本就安靜的詭異,她這樣的話一說出來,更襯得整個會場氣氛濃重。
梅拉想著,傅枝也就只差沒直說鄭渠賣淫了。
傅枝確實是沒明說。
鄭渠也沒討到便宜,冷哼一聲,拿著毛毯計較去了屋內。
梅拉緊隨其後。
留下一個和鄭渠一樣是鄭家小輩的貴公子,指揮,「都別站著啊!小叔叔,您去坐著休息休息?奧利,你帶著顧少他們去打打牌啊!傅小姐想玩可以一起跟著去的!」
傅枝不想玩。
主要是懶得和這群貴公子玩,沒什麼刺激感。
百分百贏得事情,顯得特別的平。
但顧宴期吧,不太一樣,人菜癮大。
有點像愛打麻將的陸老太太,別人一勾搭,一刺激,他就屁顛屁顛跟著人家那邊去了牌桌。
宴會上的賭博,放在普通人那邊,說出去的金額是他們一輩子都掙不到的。
可放在豪門子弟手裡,也就那樣,錢砸進去了聽聲響,無傷大雅。
況且宴會這玩意兒,年輕人赴約,就是為了玩的。
顧宴期推三阻四,倒顯得他不夠男人。
傅枝和厲南禮坐在椅子上,厲南禮見傅枝開了一局遊戲。
轉眼就到了晚上九點十分。
梅拉陪著鄭渠換了衣服,從二樓來到了頂層。
顧宴期正被一群人拉著玩骰子。
鄭家組織的宴會場地,所有的設備都是十分齊全的。
顧宴期抬手搖著骰子,一看就是老賭徒了,那姿勢,標準的一批,可看在梅拉眼裡,這根本不值一提,比起她的專業,實在差遠了。
她看了一圈,厲南禮正上手幫點傅枝的遊戲界面。
應該沒有玩骰子的心情。
不過不要緊。
梅拉看向搖骰子的顧宴期。
半晌,送來了挽著鄭渠的手,走到了顧宴期身前,「顧少,手法很專業啊?」
顧宴期頭也不抬,把骰子放下,掀開,「六七八八,正好比你大一點。」
他拿了籌碼,而後問梅拉,「你有事?」
梅拉想到傅枝讓她男人在其他人面前裸奔,心裡本就窩著一股火氣,此刻聽見顧宴期這麼問,也不含糊,直接道:「玩骰子,咱比幾場唄,顧少?就玩錢,怎麼樣?」
厲南禮梅拉不敢招惹,但顧宴期,總能被梅拉找回點場子,用來證明,傅枝能打她男人的臉,她也能打一下傅枝這邊,顧宴期的臉。
梅拉打算,趁著這次機會,多敲顧宴期幾筆錢。
畢竟鄭渠那一人工湖的可都是鈔票啊!
一個多億啊!
可再生玄魚全被傅枝和厲南禮獵殺了。
「不是,梅拉,」說話的是和顧宴期關係不錯的一個男人,好心提醒道:「顧少玩骰子挺厲害的,今晚手氣也好,你真要和他玩?」
「當然,就看顧少嫌不嫌棄了。」
梅拉既然來勢洶洶,顧宴期也沒什麼好拒絕得了,直接應戰。
也巧在他最近還想買一輛跑車。
而且梅拉這樣子,明顯就想找場子,他會怕嗎?
梅拉讓原本和顧宴期搖骰子的男人退到了後方,接過他的骰子。
「咱們就按規矩比點數,可追加賭注,點數大的就贏,顧少沒問題吧?」
顧宴期點頭示意。
梅拉又嘴快道:「大家既然是玩,顧少輸多了可千萬別對著我哭鼻子,我最膈應男人哭哭啼啼對我求饒了。」
「……」
顧宴期覺得梅拉挺會做夢的,當下也不和她多嗶嗶,直接搖起了骰子。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