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報仇成功
「你確實很有實力。」
三眼女生看到處於劣勢的牌組,深深的呼了口氣。
不過她認為自己還是能打的,只要揭開下面的這張常規牌。
「又是【蓮埋骨】麼。」
結果時立一語就道中了對方的心思。
「唔!」
這讓三眼女生不禁捂住了右胸口,有點心塞。
好像自己剛剛要升起來的氣勢,又被打壓下去了。
不錯,她這個回合要揭開的卡牌,就是【蓮埋骨】。
【在那泥潭深處……】
幽怨低吟響起,潔白的骸骨從淤泥中顯現。
【蓮埋骨】
聽風,30分,b
攻30,100\/100,9\/9
【埋骨-被動】:蓮埋骨蓋牌時依然可以回能
【深怨-被動】:蓮埋骨每回合僅自回0.5點能量,但揭牌回合造成的傷害翻倍
【骨蓮花-9能量】:蓮埋骨對1個目標造成100點的真實傷害
這張牌加上【詛咒巫妖】,是她的真傷組合。
在某些場合,有著相當好用的威力。
別的不,起碼放在最後一個回合揭開【蓮埋骨】,至少可以直接秒掉對方一張牌。
而她的目標,就是【劍舞娘】。
這張牌不是關鍵,關鍵是需要秒掉她,迅速的去威脅到後面的【大火妖】。
畢竟80點的攻擊力,這張牌才是對自己威脅最大的。
來也是滑稽,她可沒想過自己會被一張白板給逼成這樣。
但時立早就料到對方會有這麼一手,又怎麼可能不防呢。
只見他屈指一彈。
叮!
【全部給我集合!】
擁有貓頭+狗頭的雙頭人,從牌面光柱中沖了出來。
沒錯,這回合他上的是自己相當好用的擋刀弟牌。
在立方牌中,除非是特別標註出來的技能,其餘技能都與攻擊一樣,是要看距離的。
否則【貫穿】這個效果,就沒什麼意義了。
換句直觀點的話來,就是【蓮埋骨】的【骨蓮花】,只能打在時立的最外行牌上。
就算她在這個回合將技能目標設在了【劍舞娘】身上,等行動階段到來,【雙頭隊長】在首行放出3張【實習新兵】。
那麼【蓮埋骨】的技能,就會自動打到【劍舞娘】前面的那張【實習新兵】身上,無法跳過去。
現在就相當於用【雙頭隊長】的一條命,來換【劍舞娘】的一條命,絕對值。
在模擬牌桌上,時立經常使用這種策略。
【召喚】和【移動】都可以利用這個規則,來做到幫隊友規避傷害的結果。
「……」
當看到這張牌的時候,三眼女生頭都大了。
她本以為【蓮埋骨】一揭,局勢就會重新轉向自己這邊。
喔不對,局勢好像從來都沒有站在自己這邊過!
總之現在她需要面臨一個問題,那就是去預判時立到底會不會在這個回合放出擋刀娃娃。
會放,那自己只需要用普攻解決就能解決【實習新兵】行了。
不會放,那麼【蓮埋骨】就該出手。
最怕的是什麼,是自己按住了【蓮埋骨】不放技能,結果對面也沒有放出擋刀娃娃。
那就真的是純虧了。
就算她所有能動的牌一起集火,也秒不掉【防守】的【劍舞娘】。
認真的考慮之後,三眼女生最終有了定奪。
她就假設,這個回合對方不會放【實習新兵】的概率更大。
那麼穩妥起見,【巨泥人】進芯防守】。
剩下的【大淤泥】攻擊【功夫羊兔】,【詛咒巫妖】+【金色角仙】+【蓮埋骨】集火【劍舞娘】。
如果對面召喚,就可以秒掉召喚物,如果不召喚,那就耗掉對面的大部分血量。
於是行動回合來臨,事實證明她猜對了。
時立並沒有直接犧牲【雙頭隊長】來放出【實習新兵】。
所以【大淤泥】捨身攻擊,再加上【詛咒巫妖】的被動技能,打掉了【功夫羊兔】20點血量。
【詛咒巫妖】+【金色角仙】+【蓮埋骨】打在了【劍舞娘】的【防守】上,造成15+25.5+20=60.5的傷害。
另外一邊,時立的攻擊成果。
【功夫羊兔】技能+控制,帶上【大火妖】+【雙頭隊長】,以20+80+30=130的傷害,正好秒掉了【巨泥人】。
【玉角鹿】打出10點傷害,幹掉了【大淤泥】。
【兄貴喪獸】攻擊【詛咒巫妖】,打出35點傷害。
行動回合結束,結算後雙方牌面如下:
【巫妖65】【圖騰】【埋骨】
【空位】【空位】【角仙】
vs
【兄貴】【舞娘34.5】【羊兔80】
【雙頭】【火妖】【玉角95】
「啊這……!」
等到回合結束,三眼女生才猛然被震驚。
這個回合零換二,自己從大劣勢跌到了絕望劣勢!
這種時候,虛空解家必須上線了。
「不用看了各位,這局勝負已分。」
「雖三眼姑娘的王牌是30分,對面王牌20分。」
「但這子連王牌都不用揭就能直接干翻對面了。」
「這一切啊,唉……」
「我個人覺得,其實都要從那個烏龍殺起。」
聽他這麼一分析,眾人皆是點頭,覺得有道理。
於是紛紛接話。
「是啊,如果不是那張矮人狂戰士掛得太早的話,對面的巨型喪妖早就被破了。」
「這一局我看,其實就是比哪邊解決首行的城牆更快。」
「這難道就是雙方的牌技差距麼,感覺三眼姑娘的牌組強度高出許多呢。」
「對啊,那子連白板都掏出來了,就這還能贏。」
嗡…
就在大夥的議論聲中,藍光屏障消退。
三眼姑娘灰溜溜的,從牌桌上走了下來。
幸好,這一局自己沒有跟上局一樣真的賭命。
幸好,自己的任務終究是完成了。
想到這裡,她也不再沮喪。
腳步急匆匆的,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至於時立,則是留在牌桌上成為了守擂人。
「你在之靈,有好好看到我怎麼幫你報仇了吧。」
他看向夜空。
龔平:?,剛才不還是走火入魔嗎,怎麼現在我直接就死了。
……
雪山遺蹟半山腰某隱蔽處,有座臨時搭建的木屋。
從山頂下來的三眼女生走到木門前,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後才恭敬的敲響了門。
叩叩。
「進。」
推門而入,帥大叔就坐在太師椅上,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椅子扶手。
看到平時和熙的boss這副模樣,三眼女生內心不禁咯噔一下。
她趕緊低下頭顱,不敢再與之對視。
就這樣,屋內陷入了死寂之鄭
雖氣氛壓抑得令自己窒息,但三眼女生依舊不敢開口。
足足過了好一會,還是帥大叔先打破了沉默。
「伱拿到了神力之後,應該第一時間趕來。」m
「屬下萬分抱歉。」
三眼女生知道是自己一時好奇心盛與人多打了一場牌,所以引起了boss的不滿。
「下不為例。」
「感謝您的寬恕。」
聽到這句話,她才終於鬆了口氣。
「你贏來的神力呢,拿出來吧。」
接著大叔伸出了手。
「好的!」
三眼女生聞言重重的點零頭,然後竟是伸手掏向自己的心臟。
那隻手就好像具有穿透能力一般,直接無阻的進入了她的胸膛。
額頭上碩大的汗滴以及顫抖的身軀,都在表明她此時的痛楚。
但三眼女生的表情很堅毅,強忍著沒有出聲,並從體內掏出了一個由透明能量所構成的瓶子。
瓶子中,有幾縷清晰可見的金光絲絮。
將瓶子遞給了大叔,三眼女生趕緊從口袋掏出兩管藥劑。
一管口服,一管注射。
完成這些舉動之後,她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同時雙腳也無力再支撐身子,直接癱軟的坐倒在地上。
那臉色煞白得像紙一樣,看起來仿佛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似的。
但大叔視若無睹,他的注意力全被那金光所吸引。
「公平之神的神力,果然渾厚精純。」
看了良久,他終於收回視線。
「剛才我有去打聽,他的身體並無大礙。」
「如果換成是一般的神明轉世,怕不是抽一下就直接死亡了,而且也抽不出那麼多神力。」
「也就只有公平之神這種級別的傢伙,經得起,因為對他來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可惜,你這手段恐怕只能用一次他就會警惕了。」
大叔邊著邊掏出一粒藥丸,塞進了三眼女生的嘴裡。
原來她的牌手賦,叫做【契約欺詐者】。
功能是可以在不被外人發現的情況下,修改牌桌契約內容。
當然了,雖可以修改,但是還是需要講究契約的雙方公平性。
剛才她就是暗中修改了契約條例,添加了一條用自己的性命,來賭對方的神力。
所以從把龔平推上大哥級選手的位置,到獲得神力,期間的每一步都是他們精心策劃的。
「其實屬下有點在意,龔平身邊的那個純人類。」
「他會不會……也是什麼神明?」
「牌技好,而且還那麼輕易就得到了聖靈的認可。」
吃下藥丸後,三眼女生的狀態有了明顯好轉。
「你放心吧,不存在這種可能性,神明轉世會喪失全部記憶。」
「更何況……」
大叔眼睛微微一眯,後半段話沒出來。
他在那純人類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隱藏得很深的,來自右心世界的氣息。
如果對方真的也是神明轉世,那他們必不可能相處。
因為公平之神是左心世界的神明,兩者神性會暗中相斥。
總之這些都不是他所關心的,總之有了這幾絲神力,右心派新的顛覆計劃就可以實施了。
「待會恢復了力氣,就回山頂多走走。」
想到這裡,他重新看向三眼女生。
「你運氣足夠好的話,不定能夠沾染到一些聖靈氣息。」
「如果擁有某樣聖靈氣息在身,下次進入副本就很有可能隨機到我們近期的目標世界——蟲精靈界。」
「這樣還能省去一塊副本密匙,為本分部節約資源。」
「其它分部已經率先進去了,我們也不能落後太多。」
聽到他的話,三眼女生勉強的站了起來。
「屬下遵命。」
……
一百多位選手要全部用完挑戰名額,就是800多場牌局。
所以這次的大哥杯整整持續了24時才結束,總共降下了13次賜福。
時立除了最初的【劍舞幽幽】之外,再沒有任何收穫。
他剛剛乾掉了三眼女生,就被後面接近著的挑戰者給幹掉了。
那場牌局其實那位對手也不是太有底,就是純粹的抱著賭一賭的心態,在首行牌位上放上了3張克妖牌,打得時立落花流水。
後續剩餘的5座雕像,他進行得也很不順利。
其中只有兩座雕像挑戰成功了,但最長的也只做了3場的守擂人而已。
因為是通宵熬夜打牌,所以下山後時立與秀館長先是在酒店睡了一覺。
直至第二一大早,才乘車返程。
「……」
坐在平穩駕駛的懸浮麵包車中,時立有些無語。
因為他前方的視線被阻擋了,被一個綠色帶斑紋的大腦袋所阻擋。
那個青蛙玩偶,就坐在自己正前方的位置上。
蘑賽菇與史蕾姆它們,與對方有有笑。
確切的,是它倆在開口。
那個青蛙玩偶似乎不會話,全憑在一塊白板上寫字來與它們交流。
這對草人來可就為難了,因為它認識的字不多,算是半文盲的那種。
可能是因為草腦袋裡塞不下知識,總之就是怎麼學都沒太大進展。
「如果我不問的話,是不是沒人打算來解釋一下這個情況。」
就這樣當了半個時的透明人,時立最終忍不住開口了。
「咦?我還以為它們告訴你了呢。」
坐在旁邊的秀館長,扭過頭。
她比時立早起半個時,所以已經了解了情況。
原來這個青蛙玩偶是隔壁市俱樂部的成員,大哥級牌手。
lv12,具體種族暫時不祥。
「這是我們新交的朋友,菇菇噠!」
「我們邀請他去我們市里做客,啵啵~」
不知怎麼的,在山頂上的時候蘑賽菇+史蕾姆好像與這傢伙勾搭上了。
「原來如此,那你們可要訂好酒店,好好招待別人。」
時立攤了攤手。
「那個啥,我們打算把他邀請來家裡暫住。」
「……,也行吧。」
「好耶!」x2
時立最終沒有反對。
只是他感覺別墅里這些奇奇怪怪的傢伙,怎麼好像越來越多了。
「我也要,帶回家,草!」
「等你找到真愛了再,那些住一晚就走的朋友可不興帶。」
時立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該死的,草。」
沒能得逞的草人環抱起雙手,撇了撇嘴。
「不過話又回來,這個家什麼時候變成你的算了?」
蘑賽菇有點後知後覺。
「話回來你不熱嗎,為什麼要穿著這身玩偶服?」
時立無視了蘑賽菇。
青蛙唰唰唰的寫了兩個字,然後舉起白板:「社恐。」
「……,可你這賣崽青蛙的樣子還挺招搖的,確定是社恐嗎。」
這讓他感到很無語。
敢情對方不話,該不會也是因為社恐吧。
這個程度,應該算大病了。
「那你叫什麼名字?」
於是他又問。
蘑賽菇:「對啊,你叫什麼?」
史蕾姆:「我也不知道呢,啵。」
時立:「???」
這讓時立不禁朝一菇一史瞪去目光。
連名字都不知道,就把人往家裡帶?
你們都被草人感染了?
「我還以為你們不在乎,不會問了呢。」
青蛙唰唰唰的寫了兩行字:「叫我麥仔,或者阿青或者阿蛙就好。」
時立:「看,這不還是賣崽青蛙嗎。」
蘑賽菇:「會不會他的青蛙玩偶服裡面,實際上就是個青蛙人。」
時立:「你別,按照這個世界的尿性還真的有可能……」
草人:「男女乎,公母乎,雌雄乎,草?」
大家都覺得這傢伙有點神秘。
對於草饒問題,阿青只回復了兩個字:「保密。」
這樣看來,這傢伙應該是沒有性別的種族。
不過雖然它自稱是社恐,但好像跟蘑賽菇它們挺合得來的,一路上暢聊不已。
而通過聊,大夥才得知了原來阿青也得到了聖靈恩賜。
「你的恩賜是什麼?」
秀館長最終也成為了13名恩賜獲得者之一。
她亮出自己獲得的卡牌,是一張b級的【黃金史萊姆】。
看上去面板很不錯,與【劍舞幽幽】不相上下的那種。
阿青動作稍顯停頓,然後拿筆刷刷的寫了起來:「你們不知道?」
原來它得到恩賜的時候,車裡其他人並不在場。
蘑賽菇:「正經人誰關心打牌呀。」
史蕾姆:「就是就是。」
草人:「解凍中,沒關注,草。」
「好吧。」
阿青放下筆,從懷裡掏出了一塊綠色如玉的琥珀。
「咦?副本密匙。」
秀館長一眼就認出了這種特有的光澤和氣息。
聖靈恩賜的副本密匙,基本都會是好東西。
只見此時阿青唰唰唰寫完,舉起了白板。
「這好像是個純pve的副本。」
「那個,我自己一個人有點怕。」
「你們要不要一起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