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蘭被最後一句話氣壞了。有那樣嚴重嗎?提要求,下命令,不說理由不解釋,口吻卻像大哥那樣霸道不容拒絕,連「以後不認識」這種話也說得出口<="l">。
她抿緊嘴巴瞪著他。
陸青桐自知語氣重了些,輕輕放開她的手臂逆。
「若蘭,我知道現在沒有資格和立場管你,但是,如果你對我還有一絲信任,就試著聽一回勸告,行嗎?」
若蘭不吭聲,依然定定瞪著他。
黎恩雅聽見兩人似在爭吵,忍不住走到書房門口。
若蘭看見她,將滿腹委屈吞回肚裡。至少,不想在另一個女人面前丟臉。
「哼,對我這麼凶,討厭死了!」若蘭抬腿踢了他一腳,抓起包奪門而去。
陸青桐懸著的心稍微放下,看她那模樣,應該算是答應了鼷。
黎恩雅上前,眼中透出羨慕:「你跟姚小姐感情很好呢!」
「很好嗎?剛才你都看到了。」他苦笑著動了動腿,小腿骨處傳來微微疼痛。
黎恩雅認真看著他:「呵呵,那我就說說旁觀者的想法,你們看起來像一對鬧彆扭的情侶,就算吵得驚天動地,也能感覺到你們之間互相的那種關心。」
陸青桐無奈地揚揚唇,不解釋。
黎恩雅饒有興趣,猜測道:「你和她——不會真的是在談戀愛吧?」
陸青桐這才將目光落在她充滿好奇的臉上,「我跟若蘭是曾經有過一段,不過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如今我跟她……怎麼說,總之不再可能了!」
「為什麼?我看姚小姐嬌俏活潑,很可愛。」
「可愛未必適合相愛。套用一句大部分情侶分手的理由,我跟她不合適。」對於這段唯一經歷過的愛情,陸青桐不想多提。
他跟若蘭從性格到身份、再到人生理想都不合適,這樣的兩個人,就算有交集也註定不能攜手走到頭。
黎恩雅半真半假地追問:「你心目中合適的女孩是怎樣的?我這種類型,你覺得怎樣?」
兩人對視,有那麼一瞬間,陸青桐想脫口而出:像你這樣子很好。但見她明媚閃爍的雙眸,他竟有些心慌地避開目光,故作輕鬆你道:「呵,恩雅你聰明漂亮,知書達理,是大多數男人心目中喜歡的類型。」
「你呢?我問的是你的感覺。」
「我……覺得現在跟你做朋友、做搭檔,都很愉快。」陸青桐避重就輕。
黎恩雅對這個答案似乎很滿意,開心道:「我也是,跟你在一起很愉快。」
看著她的笑臉,陸青桐不敢胡猜她是不是喜歡上了自己,但這種眼神很熟悉——跟曾經的若蘭一樣。
有若蘭的前車之鑑,如果再找女朋友,他希望兩個人相處能夠跟平穩和諧,生活溫馨恬靜,不要時不時鬧一次分手,或者隨時為對方提心弔膽。
愛情里應該多一點輕鬆甜蜜,而他與若蘭的愛情明明結束了五年,直到今天卻還在為她擔心為她累<="l">。
這算不算是交往後遺症?
恩雅是個不錯的選擇,不過跟她才認識沒多久,以後的發展他不想去預設,順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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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家客廳,若蘭坐在沙發上,嘴巴塞著零食,腦子一刻都停不下來。
「陸青桐禁止我再接近喬向恆,會是什麼原因呢?難道——他吃醋?」
「姚小姐,你魅力無邊,越來越幽默了哦!」悠悠隨口答道,繼續翻看雜誌,欣賞自己新參與拍攝的一組廣告圖。
「慕容悠悠,你就知道取笑我,我現在可是十二分嚴肅諮詢你的看法。喬向恆不是壞人,青桐用得著以『絕交』來威脅我嗎?」
「問我,我覺得不管什麼原因,都代表陸青桐關心你!」
「可是他關心人的態度真差勁!我今天才發現原來他凶起來,眼神好嚇人,連語氣都冷得像冰珠子。」此刻回想青桐當時的表情,她仍覺委屈。
悠悠白她一眼:「只能說他以前對你太溫柔,總是寵著你讓著你,否則以你惹事闖禍的頻率,早該被狠狠警告加教訓了!」
若蘭停下零食,不服地反駁:「有嗎?一直都是我遷就他,千方百計討好他,他哪有寵我了?」
悠悠拿起雜誌拍拍她的腦袋,「就知道嘴硬!你反應遲鈍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陸青桐那麼聰明絕頂的人,能堅持跟你拍拖一年,說明他有常人難及的耐力和包容心。」
「喂,你是在變相夸自己吧!」若蘭抓起一把爆米花扔過去,「我才不要接受這種貶低!」
悠悠接住一顆爆米花丟進嘴裡,盤腿在她對面坐下,很快收起玩笑。
「好了,說正經的。我確實猜不出陸青桐這樣提醒你的原因,但我支持他。反正我們已經給了『美麗妖精』所要的資料,這單case順利結束,以後我們也沒什麼必要再接觸喬向恆了。」
沒錯,美麗妖精收到喬向恆別墅內部的圖片,表示合作結束,她那花痴妹妹的問題說會另想辦法解決。
若蘭抱著雙膝,下巴擱在膝頭。
「悠悠,我可以不再接觸喬向恆,不想再惹青桐生氣,但是在青桐嚴厲對我的時候,我心跳不安,感覺這件事情背後沒那麼簡單。他跟喬向恆之間……肯定有某種我不知道的聯繫,要不然,我送的護身符怎會出現在喬向恆家裡?」
悠悠沉思道:「護身符的問題,確實蹊蹺。好好裝在背包的夾層里,背包卻裂開了縫,是這樣沒錯吧?」
若蘭睫毛閃了閃,慢慢睜大眼睛。
悠悠也睜大了眼睛。
兩人伸出手指,異口同聲地喊出懷疑:「難道他們打架了?」
悠悠飛快加上一句:「而且是陸青桐跑到喬向恆家裡去打,可是什麼原因讓他們發生巨大衝突,需要動手呢?」
若蘭想了想,嘀咕:「不會真為我在吃醋吧?」
「姚若蘭<="l">!」悠悠對著她耳朵大吼一聲,「你做夢啊!」
正說著,若蘭的手機叮叮噹噹響起來。看到顯示,若蘭猶豫地拿起,給悠悠指了指來電名字。
「怎麼辦?」喬向恆打來的。
「我來接。」悠悠拿過手機,毅然按下接聽的外放鍵,「你好,我是姚若蘭的好姐妹,她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有事需要轉告嗎?」
如此直截了當,那邊的喬向恆愣了幾秒,嗓音低沉溫和:「姚小姐的傷勢好點了麼?」
「代她說聲謝謝,好多了。但是聽說若蘭發生車禍,跟喬先生有關?」
「很抱歉,這幾天忙得抽不開身,沒能前去探望姚小姐。」
「那閣下今天打電話的意思是?」
「請轉告姚小姐,如果方便的話,想請她吃飯表示歉意。」
話筒清晰地傳來喬向恆的聲音,若蘭糾結地抓住沙發,悠悠按住她的手,回復道:「好,我幫你轉達。不過估計若蘭不願意赴約,也沒有那個時間。」
通話結束,若蘭嘆了口氣,她其實很想去,趁機試探一下喬向恆跟青桐的關係。悠悠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制止道:「想都別想,否則我向陸青桐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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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籠罩城市,街燈閃亮。
姜玉玫跟喬向恆一同晚餐出來,漫步在人行道上。
「向恆,情人節那晚,你說會給我一個驚喜,是什麼?」情人節那晚,兩人本該有個浪漫之夜,卻被姚家兄弟硬生生打斷。
這幾天,她一直等著喬向恆把驚喜補上,可他似乎忘記了,隻字不提。
喬向恆攬住她的肩,從西裝內袋裡摸出一個小錦盒。
「這份禮物,我隨時帶在身上。」
「是什麼?」姜玉玫充滿期待。
他沒回答,只是小心打開錦盒,取出裡面的一條項鍊。
姜玉玫心跳加速,驚訝地看著項鍊的吊墜:「好像一把鑰匙呢!」銀光閃閃,狀似鑰匙,又有些不同,表面鑲嵌了幾顆小鑽石,很特別的設計。
喬向恆眼中閃過不知名的暗光,借著路燈,親手將項鍊戴上她的脖子。而後抬起她的下巴,嗓音低沉:「這是可以打開我心房的鑰匙,世界上獨一無二。答應我,永遠不要摘下它,好好珍藏。」
姜玉妹被他異常認真的口吻打動,鄭重點頭:「好,我會一直戴著。」
「洗澡也不要摘。」
「好。你說什麼我都聽。」她握住項鍊的鑰匙吊墜,緊緊握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