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溫熱的感覺,又有一點像冬日的暖陽,但卻絲毫不感覺灼熱,與昨日的兇險大為不同。
心中大喜之際,白暮連運足力量輕輕一扯,那一片泛著火光的小花瓣便被白暮給攥到了手心。
快速將手掌給縮回來了之後,連忙將火蓮的花瓣平放於手心細細打量起來。
花瓣上的脈絡清晰可見,蓮身仍然有點點的火光繚繞其上,不過卻並不感覺燙手。
整個花瓣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一股厚重而悠遠的氣息,與自己體內虛鼎中的遠古氣息極為相似。
端詳了片刻之後,白暮忽的咧嘴一笑,衝著頭頂上不斷盤旋飛舞的火琉璃招呼一聲,淺笑道:「這片離火紅蓮,便是你的了!」
「啾啾啾……」
小鳥兒歡快的啼叫幾聲,但卻並沒有衝上前來取火蓮。
「怎麼回事?」白暮不解的掃視了仍然在頭頂盤旋的小鳥一眼,嘴裡則不解的嘀咕。
「它目前還不能接受你的火蓮。」火烈鳥的聲音適時傳遞過來。
「為何?」白暮疑惑的反問。
火烈鳥用憐愛的目光打量了前方的火琉璃一眼,搖頭道:「因為你們還沒有締結契約,所以它無法抵擋火蓮自帶的先天業火之氣,只有用你的精血與火琉璃締結契約之後,它才能服用你滋養出來的火蓮!」
「哦……」
白暮聞言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自作聰明的反問:「是不是還得逼出一滴心頭精血給火琉璃吞服,這樣才算是締結契約?」
「那倒不必!」
火烈鳥語重心腸的解釋:「昨日你連接使用了兩滴心頭精血,已經傷到了你的元氣,所以今日你不需要再用心頭精血,只需要任意一滴體內的鮮血,便能與火琉璃締結契約關係。」
「行。」
白暮利索的應承道:「與火琉璃締結契約我並不反對,只是我想知道締結契約之後,對我和它會有什麼影響?」
「這你都不懂?」
火烈鳥滿是詫異的掃視白暮一眼,復又用翅膀往洞內的左面指了指,疑惑道:「你之前不是和蒼龍劍締結過契約嗎?」
「為何現在卻表現出完全不懂契約關係的樣子?」
「我沒有和蒼龍劍締結契約啊,只是他硬要跟著我罷了!」白暮一臉無辜的回應,與此同時又將目光投向洞內左邊的蒼龍劍身上,心中的大石總算落了下來。
昨日盡顧著滋養火蓮,卻是忘了自己的隨身配件失蹤一事。
直到火烈鳥提及之後,這才發現昨天被樹精藤怪打落的蒼龍劍,居然也隨自己一道飛進了洞中,當真是通靈至極啊。
「前輩,我確實不懂什麼叫契約,您可否為我講解一番?」
唔。
火烈鳥見白暮確實是一臉懵懂的樣子,於是一本正經的普及道:「所謂契約,就是指兩個人或者事物之間的一種關聯。」
「舉個例子,在這赤炎古洞中,共有三隻火烈鳥存在,最為年長的是璃塵,當年他與祖神締結了契約,所以祖神贈予他一片火蓮服用,經過漫長歲月的修行之後,終於歷經三災九劫之後,羽化成神。」
「而祖神賦予他的使命便是鎮守赤炎古洞,保護萬載離火紅蓮不失。」
「之後天帝來訪赤炎古洞,又與我締結了契約,服用火蓮之後,我也遵守天帝之命,成了這個山洞的守護者之一。」
「所以簡單點說,締結契約之後,你們就會成為主僕的關係,從今往後火琉璃就是你的隨從了,明白嗎?」
「不不不。」
白暮聞言連忙擺手道:「前輩,我可以與火琉璃締結契約,只是隨從就免了吧?」
「嘿嘿。」
火烈鳥神秘一笑,輕聲回應道:「要不要做你的隨從,你自己看著辦,但是你此前答應過我要帶火琉璃離開赤炎古洞,不會失信於我吧?」
「那倒不會!」
白暮當即將神色一正,義正言辭道:「我白暮雖然修為不深,但為人可以算得上是義薄雲天,既然答應了你的事,我自必然會全力辦好。」
「只是我一直不太明白,外面的世界那麼兇險,你為何還要讓我帶著火琉璃離開呢?」
「昨日在洞外發生的事情,我想你應該也見到了吧?」
「單就一個赤焰我都打不過,又有什麼能力保護你的子孫?」
「唉……」
火烈鳥雙目神色一暗,不無嘆息的說:「我又何嘗不想將火琉璃留在洞中修煉,但有許多事情是不會以我的意志為轉移的。」
「如今璃塵已經在古洞之中閉關,鮮少會出來理會世事,鎮守赤炎古洞之責便落到我的身上。」
「加上前段時間崑崙秘境方面傳來消息,暗示近期蠻荒諸界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叮囑我們務必守護好火蓮。」
「經過我和璃塵的商議之後,一致決定永遠封閉洞門,從此進入無限期的閉關修煉,直至天道大劫過後,再考慮出關之事!」
「閉關?」
白暮恍然大悟似的點頭道:「原來前輩是打算永久關閉赤炎古洞,從而保護萬載離火紅蓮,所以才會叮囑我帶著火琉璃離開對吧?」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答應前輩,一定會照顧好火琉璃的!」
火蓮烈滿意的掃視白暮一眼,復又盯著蒼龍劍一臉神秘的嘀咕:「我當然相信聖劍之主一定會照看好火琉璃。」
接著又話鋒一轉,沉聲道:「事不宜遲,你趕緊與火琉璃歃血為盟,待你們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便打算立即關閉洞門,從而隱退南荒!」
既然事情都到了這一步,白暮自然無話可說。
當即按照火烈鳥之言,與火琉璃在岩漿池畔締結了盟約,並且親自餵服了火琉璃一片萬載離火紅蓮。
之後又聽從火烈鳥之言採集了一片火蓮自己服用,另外再採集了三片藏於身上,待回到寒淵谷之後分發給凌煙和梵聖以及畢方等服用。
一切準備完畢,白暮徑自取了自已的蒼龍聖劍,在火烈鳥的帶領之下往洞口的方向步去,至於火琉璃,早就已經雄赳赳氣昂昂的立於白暮肩頭,一臉的視死如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