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駕到——」
希辰聽著宮苑外的聲音,站起身正準備行禮,但是目光觸及到地上那一片的時候,就又坦然的坐了回去。
現下主子叫自己守著,他還是不要自作主張的好,不然好不容易和主子緩和的關係,恐怕又會緊張起來了。
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在這裡等著主子出來的好,這樣到時候再出現什麼問題,自然是有主子來進行處理的。
「希辰!快將人搬出來。」龍沐疆站在宮苑門口掃視一圈,就將事情猜的七七八八了。
對於徐天澤的手段,龍沐疆也是諱莫如深,自然不會親自犯險的,如今希辰沒有什麼事情,想來也是服用了解藥。
「回陛下,恐奴才恕難從命。」希辰一副為難的搖搖頭,「這蘭貴人說到底還是惹到了主子,這才有此一劫,主子不開口奴才也不能背主不是?」
「混賬!你背主的還少嗎?」龍沐疆怒斥。
他還不知道希辰的心思,不就是想要藉此討好徐天澤嘛,都是他玩剩下的東西,在這裡裝什麼。
「陛下倒是比奴才自己還要了解奴才啊。」希辰心裡有些不痛快,嘴上就更加的陰陽怪氣起來,「陛下也知道奴才經常背主,所以違反陛下的命令不是很正常?」
要說他背主,在最開始的時候,龍沐疆可才是他真正的主子,在舟山城的時候,自家主子從來都沒有攔著他給前主子(太子)發消息。
但是自家主子不知道的是,他可以說是一碗水端平了,但凡給太子傳的消息都會給龍沐疆傳一份。
主要是批次不一樣而已,所以一直以來自家主子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發的消息其實是傳給兩個人的。
這會兒說什麼他背主,他可從來都沒有背叛過龍沐疆,可是龍沐疆大權在握之後,什麼都沒有給他。
那他背叛了龍沐疆又有什麼不可,更不要自家主子對自己是怎樣的真心,就算是現在對他有怨,也從來都沒有給他下過毒。
「你——」
「哼,希辰,朕勸你最好是想清楚了再跟朕說話,不然朕想要做什麼,你心裡應該很清楚。」龍沐疆對著希辰做了個隱晦的手勢。
希辰見狀心裡一空,兩年前龍沐疆就是這樣威脅他的,所以他才不得已將徐天澤會在徐府的密道出現,這一消息說出來。
這兩年來他一直都在後悔當初的舉動,如今龍沐疆又再次用這個來威脅他,這一次他真的不太想受此威脅了。
「陛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希辰無話可說。」希辰閉上眼睛一副裝聾作啞的樣子。
龍沐疆嘴角帶著森寒的笑意,眼睛裡儘是嘲諷,他可不相信希辰會不在意。
若是真的不在意,那到處受了無數刑罰都不肯開口的希辰,就不會在他進行威脅的時候,將徐天澤的逃跑路線全說出來。
結果事實證明,希辰所猜測的十條路線是正確的,徐天澤以後真的在其中一條路線上出現了。
所以這一次:
「三」
「二」
龍沐疆特意將第二個數字拉長音,就是等著希辰破防,就算是有著袖子的掩映,但是在袖子裡面隆起的弧度,也能看出希辰的掙扎。
「吱呀——」
「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這麼無恥了,看樣子我終究是沒有看透你。」
徐天澤拉開房門,就那麼站在門口,通紅的眼眶泛著冷意,死死的盯著地上的一抹身影。
「你算計朕。」龍沐疆沒有回答徐天澤的話,反倒是兇狠的盯著希辰。
他自從登基以來,反對自己的越來越少,一時之間有些忘乎所以了,差點忘了徐天澤還在這裡。
想想也知道,自己剛才威脅希辰的話,讓徐天澤聽了個十成十。
希辰心裡鬆了一口氣,然後衝著龍沐疆笑了笑,就一言不發的走到徐天澤身邊站定。
兩年前他 是迫不得已,但是兩年後的他也是有人撐腰的,自然敢去小小的算計一下龍沐疆。
徐天澤沒有搭理龍沐疆和希辰的眉眼官司,眼下他只想讓眼裡的蠢女人生不如死。
這麼想著,徐天澤直接走到蘭貴人的面前,抓著蘭貴人的頭髮,就將手中的毒藥給灌了進去。
灌進去之後,徐天澤還覺得不解氣,又從懷中掏出了三四個瓷瓶,有的黃黃綠綠的,一個一個都給蘭貴人灌了進去。
這可是他最得意的作品,正好請這蠢女人好好品嘗一下。
正當徐天澤準備將手裡最後一個瓷瓶的毒藥也給蘭貴人灌下去色時候,手上忽然一痛,他下意識的鬆開了瓷瓶。
「龍沐疆你還真是好的很啊,用我教你的招數來對付我。」徐天澤握著劇痛的手,心裡沒由來的有些酸澀。
手上有處穴位,一旦被打中再加上特殊的打擊手法,就會使被打中的手劇烈疼痛,且三四天緩不過來。
這是他在齊老手底下學習的時候,無聊研究出來的,後來就教給了龍沐疆。
教的時候,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最後這招竟然會被龍沐疆用來對付他。
「阿澤,朕不是這個意思。」龍沐疆有些心虛,但是他目光觸及到那碎了的瓷瓶里滾動的蠱蟲的時候,又理直氣壯起來。
「阿澤你看看你都在做什麼,蘭貴人是冥瀾國和乾國的和平象徵,你竟然想要餵她吃下蠱蟲。」
「難道你還想要乾國再一次的陷入內亂之中嗎?」
其實龍沐疆是想說還有餵毒藥的事情,但是他剛才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呃時候,徐天澤已經餵了好幾瓶毒藥了,所以他才沒有提及。
不然一旦提及,所有人都會發現他沒有及時反應過來阻止,那他乾國君主的面子可就直接丟盡了。
「她殺了我的人,理應償命。」徐天澤站起身踢了踢腳下昏迷過去的蘭貴人。
反正他餵下的那幾瓶,已經夠蘭貴人受盡折磨的了,這最後的蠱蟲有沒有倒是沒有什麼區別。
更何況,在龍沐疆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是沒有下手的機會了。
「不就是死了個男寵嗎?難道還能有蘭貴人尊貴?阿澤你怎麼這般不明事理?」龍沐疆有些不滿徐天澤的態度。
他都已經主動出現在乾清宮了,為什麼徐天澤還是不肯原諒他,在這裡跟他說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你果然是故意讓江題來乾清宮的。」徐天澤的目光深邃的滲人,就那麼直勾勾的瞅著龍沐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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