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她迷糊動了動,身後的人形巨鎖無意識緊了緊她腰,不准動。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這麼一動作,離渦朦朦朧朧醒來,腰上的重量讓她迅速想起她搬了臥室跟某人睡在一起的事,看了看時間蹙眉。
艱難地轉過身,面向不知在做什麼美夢嘴角含笑的某少爺,她搖了搖他。
「起來了騰曳,都什麼時候了得上班了。」
騰曳模糊咕噥一聲,把她往懷裡拖了拖,俊臉埋在她頸間,繼續睡,一條長腿還不忘壓著她受傷的腿以免碰到她的腳踝。
「起來了,你怎麼把鬧鐘給關了?」這任性又膽大包天的把鬧鐘關了,難怪兩人睡過頭,要平時這會都在吃早餐了。
「不要,再陪我睡會,不許吵。」模糊的拒絕聲從她頸間發出,大手胡亂要去捂住她的嘴。
個不懂浪漫的女人,做什麼打擾他,他還在夢回兩人法國的甜蜜時光,正美著呢。
離渦撥開他大手「那你繼續睡,我要起來了,放開。」伸手去推開他。
聽到『放開』兩字,騰曳纏得更緊了,「不准,你得陪我,我不想起來。」蹭了蹭她頸間,「完蛋了醉離渦,以後我們一起睡我絕對會應了那句話。」
「哪句?」推他的手頓了頓,略好奇問道。
「從此君王不早朝。」他睡意已褪,得意地說。
她彎起嘴角,輕切了一聲,「當自己皇帝了?那也別把責任推我身上,走開。」她還兼職鬧鐘了。
「怎麼不關你事了,就你,責任全在你身上,你這個魅惑皇上的妖姬。」他鎖緊了她腰肢,往她小巧精緻的耳朵吹氣。
好癢,不好受,她一下就笑出聲,甚至一直從耳朵麻到了後腰,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耳朵這麼敏感,難受得伸出柔軟無骨的手抵在他胸前想阻止他靠近。
她嬌俏又輕軟的笑聲讓騰曳漆黑的眸里閃過寵溺的愛意,於是更得寸進尺了,把下巴埋進去,用新生的青色鬍渣刺她泛著淡香的柔軟頸間。
「你個壞妖姬,以後哪裡不聽話扎哪裡。」早晨低沉沙啞的男聲說道。
離渦癢得低聲啊了一聲,俏臉笑得更濃了,小梨渦迫不及待地跑了出來,笑聲清脆拼命閃躲,手不推他胸膛了,改推他俊臉。
她笑彎眼「你個皇帝從容嬤嬤做起是嗎?」還扎人,幼稚。
聽了,他沒好氣扎得更重,容嬤嬤是吧?
可憐的她推不開、又躲不開,一紮一個準,癢得頸間、腰間直發麻,笑得渾身軟綿綿的。
「還敢推開我?我看小手不聽話,就扎小手了。」他把臉上的綿軟小手抓了下來遞到下巴處,青色鬍渣『懲罰』。
癱軟在床上,笑得渾身乏力的離渦清眸晶亮含笑看他,臉頰笑出粉暈,小梨渦也無力地掛在唇邊,整個漂亮極了。
這樣的她讓騰曳驀地眸底一軟,十指緊扣她的小手,雙手摟住她纖腰,低頭親密綿長的早安吻。他先抱她進浴室換衣服洗漱,自個轉身又回了大床上趴在離渦那邊,俊臉埋進她的枕頭拉起被子,闔眼享受被她氣息包圍的感覺。
換他進去洗漱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離渦豆沙粉吊帶睡裙隨意扔床上,他愛死了這種親昵,這種他的世界裡滿滿她氣息的感覺,心一動,偷摸著把自己換下來的睡衣也扔到她睡衣的旁邊。
扔亂了,不行,上去把兩套睡衣擺好,睡裙躺好,他的睡衣一隻袖子讓睡裙枕著、另一隻袖子橫在睡裙腰間,褲腿橫在睡裙裙擺,睡裙整個被纏住,嗯,順眼多了。
這時離渦推門進來,騰曳做賊心虛,裝模作樣扯過睡衣開始疊,還欲蓋彌彰開口。
「你看你,我一個男人都疊睡衣多乾淨整潔,你一個女人怎麼這麼…」想了想,補充「髒亂差。」
離渦微眯起眸瞳,不可否認她就喜歡把睡衣放床上,可是,髒?亂?差?
心情不美麗了,她冷眼看他,轉身往門外蹦去。
以為她去喊人來收拾臥室的騰曳得意地笑了笑,翹著二郎腿大爺似的坐等她喊他抱她下去。
哪知等了快十分鐘還沒人的少爺覺得不妥了,打開門找人。
從臥室一出來就看到樓梯間兩個傭人正小心翼翼攙扶著醉離渦往樓下走去,身上的衣服還換了,不跟他搭情侶裝了。
他大怒「醉離渦你敢換掉衣服,還敢不讓我抱你下去?」氣急敗壞說著就要往那邊沖。
扶著她的傭人被突如其來的吼聲嚇得抖了抖,差點扶不穩離渦。
「你站住。」很清淡的三個字。
尾音一落,腳立刻定住,身子因為慣性往前沖了沖,堪堪抓住樓梯扶手穩住不敢往前了,聽話得不能再聽話。
兩個傭人崇拜的小星星眼睛望向醉離渦。
「我換衣服怎麼了?就不想穿那套了不能換?」她不咸不淡看他說道。
他俯視她身上那套粉色衣服,氣怒「你,是你自己昨晚說今天想穿這套黑白的。」他們每天都是搭好的情侶裝,現在呢?情侶個鬼。
「你不知道女人都是善變的?昨晚是昨晚,今天是今天,我今天就不想穿黑白了。」她繼續淡淡道。
他氣得胸前不斷起伏,「那我去換,你就站那不許動,我換完過來抱你下去。你們倆不許碰她,放手。」非常不愛別人碰醉離渦,她是他的,每一個毛孔都是,別人碰什麼碰,礙眼!
她淡瞥他一眼,「你不准換,就這樣穿,今天心情不好,不樂意跟你搭一對的。還有,你確定要讓她們放手?」
兩個傭人僵在原地,手也僵著,不知該放不該放,少爺有多喜歡多寵離渦小姐,整個別墅沒有人不知,那現在兩人吵架該聽誰的?
騰曳氣得牙痒痒,她單腳站在階梯上,脾氣來了肯定也不給他抱,所以他還真的不敢繼續讓傭人放手。
這個小氣女人,不就說了她一句髒亂差就生氣了,不跟他搭情侶裝,現在寧願讓傭人扶著也不給他抱了,對他來說這代價也太沉重了,尤其那句髒亂差還是違心話,更糟心。
他默默吐血,怒吼「不給換就不給換。給我扶好了,摔了她就死定了。」
雖然都是生氣,可少爺前半句跟後半句的語氣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兩個傭人默默扶得更穩。
「你吼得嚇到她們,就算摔也是你摔的我。」離渦不急不緩說完,讓人扶著繼續下樓。
騰曳氣怒又憋屈,倒真的不敢再吼了,抿了抿薄唇跟上,亦步亦趨護在後面。
早餐後他強硬抱她上車,車裡他委屈地瞥了眼她腿邊時尚漂亮的手杖,有了這手杖,他的福利還剩多少?他雙眼呆滯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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