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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依舊是宴會,只不過形勢略有差別,分為女賓宴會和男賓宴會。女賓宴會在皇后的坤寧宮舉行,宴會由皇后主持。宮中嬪妃及一干朝廷女眷及外邦使臣的女客參加了宴會。宴會的形式更為自由靈活,女眷們的座位不受品秩的限制,可隨意選擇,她們與相熟的人坐在一起,吃著瓜果,聊著天。
突然有人聊起司徒南芸的話題,「那個司徒南芸啊,聽人說,非常的囂張跋扈,動不動就毒打下人,而且呀,最愛玩弄搗鼓一些毒蛇、毒鼠之物,聽說都整死了幾個丫鬟呢,曾一言不合就差點毒死了她親妹妹司徒南珠。」
人群中有人不寒而慄,」啊,這也太恐怖了,居然還有人與毒物為伴,簡直是女魔頭。「
「是呀,風流倜儻的林世子居然與她有婚約,我真替世子感到不值!」
「我看呀,什麼婚約不婚約,一定是那女魔頭使了什麼手段,逼迫林世子娶她的,我聽人說呀,原來林世子是要娶司徒南珠的,是那女魔頭司徒南芸逼迫林世子娶她,如若不然就讓司徒南珠死,林世子為了救心愛之人沒辦法才答應她的。」
人群中立即出現一片唏噓之聲。
「這個司徒南南珠好可憐啊,居然被親姐姐下毒,不僅差點一命嗚呼,還被搶走了心上人。」人群中又有人嘆息著說了一句。
「走,司徒南珠在那邊,我們去瞧瞧去。」
於是乎一群義憤填膺的女眷,溜到了司徒南珠的座位那邊。
其實司徒南珠本性並不壞,之前被石墨唆使報復司徒南芸,被司徒瀚狠狠的教訓了一通,又在祠堂罰了一天一夜的跪後,性子收斂了很多,而且為了能夠參加此次宴會,她可是在司徒瀚面前央求了半天,作了一通不在宴會上生事的死命保證,才准予同意的,所以她在宴會上倒是老實著沒有惹出什麼事。
「司徒南珠,你心愛之人被搶走了,你還坐得住?」一個綠衣女子朝她嚷道,她是戶部尚書千金李敏蓉。
司徒南珠臉上白了一白,不過也算了硬氣地回敬了過去,「這是我司徒南珠的事情,輪不到你們這些好事之徒來管。」
「我說,司徒南珠,我們如此好心地提醒你,你還真是不識好人心。我看,你就是個膽小鬼,是個懦夫,竟將你的心上人拱手相讓。」李敏蓉見司徒南珠不上她的道,反而跟她槓起來,氣急敗壞地指著司徒南芸的鼻尖罵道。
「你……」,司徒南芸憤怒不已,被擊中痛處,伸出去的手指微微顫抖,「你……不要亂講,我才不是懦夫了、膽小鬼,我什麼時候怕過司徒南芸?」
「司徒南珠,我看你還是好吃好喝地呆著吧,就憑你那兩下子能阻止林世子娶那個惡毒的女人?你兩年前還不是被她給毒得一命嗚呼了,與她斗,小心你小命難保。」李敏蓉臉上抖著囂張的笑容,繼續故意氣她。
其餘幾個千金也是一臉不屑,「就是,就是,還嘴硬呢。」
司徒南珠氣得一陣抓狂,不過她謹記著其父司徒瀚的交待,生生忍住一肚子怒氣,沒有鬧出什麼事情來。
宴會結束後,女眷們去了坤寧殿前的花園賞花,雖然此時是嚴冬時節,但皇宮中有專門的保暖措施,所以培植的鮮花仍然不減春之氣勢,將花園點綴得絢麗繽紛。
「我聽說呀,司徒南芸長得醜,司徒瀚將軍就是因為她長得醜,特意不讓她來衍都參加國宴。」一個紅衣女子又繼續了之前的話題,她是吏部尚書尹慕文的大女兒尹思真。
「哈哈哈……」人群中一群貌陋無鹽之女內心發出了歡呼雀躍聲,最讓她們興奮的不是花園景色的秀麗,而是心中有了可以打壓的對象,出現了比自己還不如的人。
「還真是呢,你看呀,我參加國宴這麼多年,還從未在國宴上見到過她呢,一定是個醜陋的巫婆。」有人興奮地議論著。
「司徒南芸又丑又惡毒,怎麼配得上英俊不凡的林世子?為了我們林世子的終身幸福,一定不能讓她這個毒女如願以償。」又有人出聲抗議。
「姐妹們,現在皇后娘娘在此,或許這是個機會,我們可以團結起來,一起去向皇后娘娘請命,揭露司徒南芸的真面目,將林世子從苦海中解救出來。」李敏蓉及不失時機地提議。
隨著這一乾女子說話聲音的越來越大,以及談話內容引爆的是最近衍都關於林悅嵐和司徒南芸的熱點話題,引起了越來越多年輕女子的注意,而這些女子原本對林悅嵐有著或多或少的愛慕之情,再加之想要體現自己善良、正直的一面,紛紛自願加入討伐的陣營中來。
於是一大群女子聲勢浩蕩地跟在領頭人李敏蓉、尹思真的身後,正準備去找皇后娘娘陳述林悅嵐和司徒南珠的婚姻有多不合適,這樁婚姻是如何毒害尊貴的林世子,簡直是將天衍的天之驕子往火坑裡推的時候,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了過來,打亂了她們的步子和思緒,「你們在吵吵嚷嚷什麼,成何體統?」
眾女子回過頭來,見是皇后娘娘身邊一臉嚴肅的李嬤嬤,嚇出一身冷汗出來,立馬閉住嘴巴不吭聲了,原本有些想要去皇后那伸張正義的底氣又因為這一聲呵斥消退乾淨。
後面傳來了一陣細碎的步子聲,原來是皇后和一乾女眷過來了,「李嬤嬤,發生什麼事了?」
李嬤嬤恭敬地回道皇后身邊,「回娘娘,這些女娃子也不知在大聲議論什麼,吵鬧得很,我剛喝止了。」
皇后似乎今日心情很好,臉上春風蕩漾,目光掃向這一群女子,聲音溫婉動聽,「哀家好像聽到了林世子和司徒南芸的名字,這是怎麼回事?」
眾女子面面相覷,李敏蓉站了出來,「稟皇后娘娘,臣女是戶部尚書李文欣的女兒李敏蓉,剛才眾姐妹說起那個司徒南芸,皆是一時義憤填膺,都為林世子這樁婚事惋惜不值,剛要向皇后娘娘請願揭露司徒南芸的真正面目,正好娘娘就駕臨在此,不過驚擾了娘娘賞花的興致,臣女們有罪。」
皇后眸子威嚴地掃過眾人,「哦,到底司徒南芸何故讓各位如此憤憤不平,要來向哀家請願呢?」
於是李敏蓉將剛才眾人的話語講述了一遍。
皇后眸中閃過一抹思索,目光定在了人群中微微低頭的司徒南珠身上,「南珠姑娘,她們說的可是真的?」
司徒南珠不想違背司徒瀚的叮囑,生出事端,又不甘心看著司徒南芸與林悅嵐的好事將近,一邊琢磨,一邊回道:「回皇后娘娘,大姐平常行為確是有些跋扈,我也曾數度遭她毒手,但我相信只要家父多加管教,大姐的性子是可以收斂的。」
跟在皇后娘娘身邊的嚴玉瓏此時一臉笑靨地插話進來,「母親,林世子是我們天衍難得一見的人才,年僅十五歲便立有赫赫軍功,沒想到這麼一個驚才艷艷的人物確因為不得已的原因要娶這麼一個惡毒的女子為妻,女兒也替林世子感到惋惜。」
皇后嘆了口氣,「原本以為林世子得遇良配,沒想到司徒愛卿家的大女兒竟是這樣一個人品,這樁婚姻可惜了。」
林悅嵐上午參加了狩獵大會,獵物是一隻白兔,並不是他狩獵水平不好,而是他不想多殺生,也不想出什麼風頭,同時照顧一下某人憐愛小動物的心理。
午宴後,便匆匆趕了回來,一進修雲藥堂,青影便向他報告,「公子不好了,天衍大街小巷都在議論你和芸兒姑娘的事情,現在芸兒姑娘的事跡已傳遍了整個天衍,大街上還到處貼著她的畫像,畫像上面還寫了字,都是抹黑她的話,我隨手扯下幾張,公子你看。」他說著,將一張畫像遞給林悅嵐。
林悅嵐看後將畫像揉成一團了,一臉黑沉,「什麼狗屁話,還有這張畫像也太醜,這般辱沒芸兒,真是瞎了眼睛。」
青影嘴角抽了抽,「公子,你看,接下來怎麼辦?芸兒姑娘的名聲已被這般人糟蹋了,可能要她自己站出來證明清白了。」
林悅嵐皺了皺眉,「可是芸兒現在重傷未愈,怎麼能自證清白?這事,你不要告訴她,免得她憂心,我們啟動青閣的人暗中操作,洗清芸兒的聲譽,另外等青月那搜集證據,我們再正面予以狠狠回擊,給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絕不能讓芸兒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青影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林悅嵐回到房間,給司徒南芸換了藥,見傷口處結痂的顏色變淡,「芸兒,看你傷口癒合得很好,明天你可以不用躺在床上了,可以下來活動活動。」
司徒南芸點了點頭,嘴角漾起一抹笑意,「之所以恢復這麼神速,是你和青月他們夜以繼日地照顧著我,還有……還有我自己也有功勞啊,因為我也是時時盼著要早點好,早點和我們的林公子一起去看外頭的風景,這麼盼著就盼好了。」
林悅嵐被她逗笑了,撫了撫她的額頭,「想早點恢復當然是好,可急不得,慢慢來,欲速則不達。」
司徒南芸自己撐床坐起來,「跟我說說宴會的新鮮事吧,讓我長長見識。」
於是林悅嵐將宴會上的情況大致講了一遍。
「這麼說,有人聽到宮女念著兩道名菜『帶刀』和『割雪』的名字,嚇壞了,以為要帶刀割血的意思,那有沒有人真的割自己的血呢?」
「幸好,沒有刀,要不還真割了,你知道,出入皇宮是不能帶刀劍的。其實世間還真有一道要放血的菜,那便是斯空國的『凡夢果』,需要用自己的血做佐料,才能化解凡夢果的奇詭香味。」
「宴會上,怎有這麼些奇奇怪怪的食物啊,看著讓人挺揪心的。」
「芸兒,你可要習慣,因為這第二天的宴會,主要是以外邦食物為主,按照天衍的意思,就叫做『禮尚往來,從食開始』。」
林悅嵐晚宴又去了宮裡,這天衍的宴會,臣子若無特別的原因是不能缺席的,否則則是對天衍的禮法不重視,會在政績考核時納入扣分項目,因而基本上無官員缺席。林悅嵐去宮裡當然不是為了這個理由,他有他的目的,便是查探參加宴會官員、皇室的動向以及鬼煞的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