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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德皇帝粘須一笑,「芸兒,只要朕能做到,但說無妨。」
司徒南芸神色淡定,不疾不徐地開口道:「芸兒與林悅嵐情投意合,且自小定下婚約,還請皇上成全,為我們賜婚。」
經過她剛才精彩絕倫的表演,席間的眾賓對她很有好感,這會聽著這個驚才艷艷的少女居然拒絕皇帝的重賞,而提出請求賜婚的要求,更是有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對她的膽識頗為欣賞的同時,又有些曖昧不明的吃味。那些未曾婚配的男子惋惜著這一朵嬌花要被林悅嵐給摘走了,而未曾訂婚的少女則嘆惜著盼了多少年的夢中情郎要被司徒南芸給奪走了,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
盛德皇帝笑容和藹地看向司徒南芸,「芸兒,你與林世子確實都是驚才艷艷的人才,但婚姻大事不能馬虎,朕前幾天聽傳聞說與林世子定下婚約的是令妹司徒南珠,不知這事是真是假?」
林悅嵐確曾有過要娶司徒南珠的打算,司徒南芸一時之間倒不知如何回答起來。
司徒瀚站了出來,替她解了圍,「啟稟皇上,最先與林世子定下婚約的確是我的大女兒芸兒,只是後來芸兒病得不輕,才同意讓二女兒珠兒代替嫁給林世子,只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林世子也認清了自己的感情,確是對芸兒愛念已深,所以才……」
盛德皇帝打斷了司徒瀚,微微含笑的眸光里有著不容忽視的威嚴,「司徒愛卿,你們家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嫁娶怎麼這麼隨便?這麼著吧,光口說無憑,應該有嫁娶信物吧?信物到底在誰手中?」
本來司徒南芸、司徒南珠這兩位名嬡與林悅嵐的婚約一事在衍都就鬧得沸沸揚揚,如今聽盛德皇帝這麼一提及,眾人的好奇心更濃了,眸光齊刷刷地看著這一家子。
司徒南珠低頭看了看腰間別著的雙魚玉佩,瞥了一眼身邊正一臉笑容與林悅嵐眉目對話的司徒南芸一眼,心被刺痛,定了定神豁出去了,眸中閃過一絲冷笑,將腰間的玉佩取下來,對著盛德皇帝盈盈笑道:「皇上,信物在我手中,便是這塊雙魚玉佩,是當年林世子的父親北威候作為定親的信物送給我的,有北威侯的書信為證。」
司徒南珠的這一信物確是當年的北威侯林逸軒所贈,當年司徒南芸不知何故弄丟了她母親柳明心交給她的與林府定親信物金雀珠釵,後來她性情逆轉,司徒瀚在王嬌鸞的唆使下,同意改將司徒南珠嫁過去。林逸軒遠在北疆,曾派人臨時將一個雙魚玉佩寄送至司徒府上,算是先期定親的意思,後來,玉佩自然落至了司徒南珠的手裡,這事過去四五年了,因那玉佩並非正式送出的定親之禮,逐漸為兩家所淡忘了。前不久,司徒瀚與林逸軒重新議及司徒南芸和林悅嵐的婚事時,一切婚禮事宜都議妥了,卻落下了司徒南珠身上還有定親信物一事。
盛德皇帝銳利的眸子掃了掃一臉振振有詞的司徒南珠,又看了看沉默不語的司徒南芸,眸中的興味更濃,最後眸光落在了司徒瀚和林逸軒兩人身上,「司徒愛卿,你家兩個女兒都出落得水靈動人,都喜歡上了林世子,一個說是兩情相悅,一個說是有定情信物,朕也不好決斷,這樣吧,司徒愛卿,林愛卿,你們兩家把這事給弄明白了,再來請旨賜婚不遲。」
司徒南芸今日費了好大力氣才賺得此機會向皇帝提請賜婚,如今因為殺出一個司徒南珠來,還弄出一個雙魚玉佩的事情來,給了盛德皇帝推開的藉口,有些失望,加之彈琴時耗費了不少心力,一時間有些支撐不住,身子有些發軟。
注意到她的不適,司徒瀚趕忙扶住了她,「芸兒,你沒事吧?」
司徒南芸勉強一笑,「爹,我還好,就是有些累了,休息會應該沒事了。」
「皇上,芸兒剛剛大病初癒,估計是彈琴勞累了,容臣帶她回去休息。」司徒瀚看向聖德皇帝,啟稟道。
林悅嵐早就注意到了她的不適,又不好直接帶她走,心中焦急著,恰好司徒瀚的話給他脫身的機會。
盛德皇帝點了點頭,「芸兒的身體要緊,你送她回去好好休息吧,改日我還得請芸兒進宮與我切磋琴藝呢。」
林悅嵐站了出來,「皇上,替芸兒治病的大夫是我府里的人,我與司徒將軍一同護送她回去。」
盛德皇帝覷了林悅嵐一眼,嘴角掛著戲謔的笑,「悅嵐,看來朕想留你都留不住了,」擺了擺手,「去吧,去吧,好生照顧好芸兒。」
三人謝了恩,出了皇宮。
馬車內,林悅嵐從司徒瀚手中接過了司徒南芸,也不避及他這個准岳父大人與丫頭紫英,把將司徒南芸摟在了懷裡,「芸兒,你怎麼了,好些了沒?」
司徒南芸確實有些虛弱,彈琴耗費了她很多精力,賜婚的提議又被盛德皇帝給推脫了,心情很是低落,「只是有些累了,看把你們兩個急的,休息會便沒事了。」
到了修雲藥堂,林悅嵐將司徒南芸抱了進去,檢查了她的傷口,又上了藥,司徒瀚得知她並無大礙後,說了一通囑咐的話,便帶著紫英離開了。
林悅嵐摟著司徒南芸,雙眸覷著她,「芸兒,你怎麼不顧及自己的傷勢,跑到宴會上去了,你知道嗎?整個宴會我都在提心弔膽,生怕你再出個什麼意外。」
司徒南芸將頭埋在林悅嵐的懷中,這一席話內心暖暖的,用額頭蹭了蹭他的結實的胸口,輕柔道:「林悅嵐,我沒告訴你是我不對,我就是擔心你太過於擔心我的身體而行事顧慮,你看,經過今日這一宴會,大家用眼睛看清楚了我是怎樣的一個人,相信我的那些污言穢語也會不攻自破了吧,自證清白是最直接的方式,雖然有些冒險,但值得一試,更重要的是,」頓了頓,盈盈清透的眸光看向林悅嵐,「能夠與你並肩作戰,我感到很幸福。」
林悅嵐眼中的情意更濃了,盯著司徒南芸的臉,「芸兒,今日在宴會上,你知道我有多後悔沒有把你變成我的女人,你在宴會上驚才艷艷地展示自己,不知讓多少雙男人的眼珠子定在了你的身上,我當時恨不得挖了他們的眼睛,」說到這裡,林悅嵐的眸光變得惡狠狠起來,「哼!想要覬覦我的女人門都沒有!」
司徒南芸不是一個害羞的人,但每一次被林悅嵐的話撩撥,臉上總是不自覺地飛起一朵小紅雲,她清泉般的眼眸看向他,坦白直言,「林悅嵐,雖然我一直期盼著你娶我,但我也不是那種很在乎這些虛名和儀式的人,只要我們彼此相愛,我……隨時願意做你的女人。」
天衍王朝民風較為開放,並無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限制,但司徒南芸的這一席話,在外人看來還是有些震驚的,不過她說得情真意切,眸子裡除了大膽表達所愛外,無一絲的輕浮和不自重。
林悅嵐眸光灼灼地凝視著司徒南芸,仿佛眼中燃著兩團火,嗓子有些暗啞,「芸兒,你是我最愛的人,我的珍寶,我不能隨便要了你,我……至少要等你身子好了,」勾了勾薄唇,「嗯,還有皇帝的賜婚,我要你風風光光地嫁給我,成為我的妻子。」
司徒南芸心中如吃了蜜一般,甜絲絲的,眸中那一片濃情蜜意可是濃得化不開,盈盈眸子看向他,「林悅嵐,你也是我的珍寶啊,有了你,我就有了一切,其實那些俗世的婚禮,我真的不在乎,如果真要有一場儀式證明我們相愛的話,我倒希望那是一個特別的,讓我們一輩子也忘不了的婚禮。」
兩人相依相偎地摟著,雖然林悅嵐不打算要了她,但淺嘗輒止的吻是必不可少的動作,司徒南芸被他吻得嬌喘吁吁,一雙柔荑不自覺地在他的胸口輕輕地摩蹭著,林悅嵐即便自控力再好,也被她撩撥得一身火氣,加之他情果之毒未根除,一經點火,全身便血脈噴張。
他雙眼通紅,啞著聲音,「芸兒,別動了,我受不了。」
司徒南芸抬起有些迷離的眸子,看到了他充血的眼睛,有些後悔剛才的舉動來,心頭一緊,「林悅嵐,你的情毒又上來了?」
林悅嵐點了點頭,「芸兒,我出去一會。」
看著林悅嵐痛苦的樣子,司徒南芸後悔不迭,心想以後得躲開他的吻了,免得情毒竄上來,尋思著得和他約法三章,不能太親密。
於是林悅嵐進來的時候,司徒南芸開始對他約法三章了:第一不能親吻,第二,不能亂摸,第三,不能摟抱。
林悅嵐皺了皺眉頭,一臉幽怨地看著她,「這麼說,就因為這情毒,我的福利沒有了?不能親,不能摸,不能抱?那你還不如讓情毒毒死我算了。」
司徒南芸只好妥協了,「那……好吧,可以抱著,但是前面兩條得遵守。」
林悅嵐臉上黑了黑,計謀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