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秦牧虛弱說話。
「秦牧。」
東方月初將門合上,對著秦牧說道:「你真是一個廢物!」
「殿下?」
秦牧愣了一下,眼中露出迷茫之色。
「你竟然被人斷了四肢,那麼留著你同樣沒用了。」
東方月初取出一劍,指向秦牧,道:「就由我來送你一程吧能夠死在我的手中,是你的福分。」
「太子殿下饒命啊!」
秦牧又驚又恐:「我自問對太子殿下忠心耿耿,事到如今,我同樣不奢望太子殿下帶著我這麼一個累贅,只想留我一命,讓我自生自滅。」
「唉,要是之前,我會答應。」
東方月初談了一些:「但是現在不行了。」
「為什麼?」
秦牧不解問道。
「神國之人,欺人太甚,他們斷你四肢,更是為了對我示威,我東方月初會是一個被人威脅的人嗎?」
東方月初語氣激動:「所以你去死吧只有你死了,被我親手殺了,方能洗刷我的屈辱。」
「不,不,不不要啊!」
秦牧面露惶恐之色:「饒命!太子殿下饒命!」
「死吧!」
說著,東方月初一劍插入秦牧的眉心。
他的寶劍削鐵如泥,穿透秦牧的眉心,簡直輕而易舉。
不過,東方月初覺得奇怪的是,秦牧被自己殺死,非但沒有任何怨恨,反而嘴角揚起,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這是?」
東方月初心中一驚,覺得大事不好。
但是,究竟哪裡不好,他又說不出來。
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生靈直覺,馬上就有關乎生死的大事發生了!
「嗡!」
就在這一瞬間,一縷黑氣飛速蔓延,通過東方月初的劍,融入他的體內。
「這是什麼?」
「不不要啊!」
「你是什麼人?」
東方月初發現有什麼在侵占自己的意識,惶恐不已。
「你是秦牧!」
仔細感應一番,認出這道意志和秦牧有幾分相近,東方月初更是面色如土!
「我是秦牧,卻也不是秦牧。」
這道意志輕嘆一聲:「不過,我占據了他的本體,多多少少融合了他的意識,你說我是秦牧,好像又沒有說錯。」
事到如今,東方月初哪裡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秦牧早就死了!
這樣又能解釋為何之前普普通通的秦牧可以突飛猛進,得到前來古國戰場的資格!
「你究竟是什麼!」
東方月初咬牙切齒。
這道意志沒有理會東方月初的咆哮,而是自言自語:「我本是僥倖逃走的了,可是發現你們要來古國戰場,我決定回來現在我實在為自己的決定感到慶幸,只要不斷通過占據你們的本體,我會越來越強,到時候就能將同胞全部解放出來!」
「若問我是誰我沒有名字,只是世人都稱我們為邪魔之物。」
這道意志笑眯眯地回道。
「邪魔之物!」
東方月初膽戰心驚。
他知道這個名字。
傳說古國戰場根本就是為了封印邪魔之物而存在。
起先東方月初完全不信。
不認為世上真有這等無稽之談。
現在看來,還是他坐井觀天了。
「好了,你既然知道為什麼要死,現在可以安心去了。」
語畢,這道意志不由分說地占據了東方月初的本體。
「吱呀!」
當寶室大門又一次被推開的時候,東方月初的氣息好了很多,甚至帶著一絲高興。
「太子殿下,請問秦牧他」
秦天依弱弱問道。
秦牧好歹和她同樣來自青陽鎮,關係雖然不好,至少沒有害過她。
現在想到秦牧可能死了,秦天依真的有點兔死狐悲。
「他讓我送他一程,已經去了。」
東方月初輕嘆一聲:「準備一下,馬上動身!」
看著東方月初走遠,秦天依流下淚水。
如果秦牧真是請求一死,東方月初出來的時候,為什麼沒有半點悲傷,而是面帶笑意?
聯繫東方月初平時的為人,還有他之前的氣勢沖沖。
秦天依敢說絕對是東方月初為了泄恨而殺了秦牧!
「不要擔心了,哪怕不管秦牧,他都是難逃一死假如太子親手殺了他,可以冷靜一些,對於我們來說,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皇甫飛鳳安慰秦天依。
在秦舞、樓仙月被帶走之後,他們剩下的幾個,就是真正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
拉攏秦天依,對於他們來說,尤為重要!
真的事不可為,只能放倒東方月初罷了。
畢竟,你不可能因為他的喜怒而獻出生命。
就連國君都沒有這麼荒唐,東方月初僅是太子,憑什麼就這樣對待他們了?
「嗯。」
秦天依含淚應道。
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否則她估計還是難逃一死。
「對了,秦舞,秦牧變強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正在和眾女商討紅螺秘境傳承的秦無夜,像是記起什麼,張口問道。
雖然東方詩詩說過秦牧變強的原因。
可是,東方詩詩一直住在皇宮,對秦家的事情,了解有限。
自己剛剛太過高興,倒是沒有來得及問秦舞,秦牧變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秦牧發現他父親死了之後,瘋狂修煉,不斷去古怪的遺蹟闖蕩,希望得到更加厲害的造化,結果有一天他回來,真的和以往不同了,很快殺入戰堂前十,甚至和秦天依交好,仿佛有意追求,幫秦天依變強。」
秦舞想了一想,將自己知道的情況說出。
說實話,她當時對秦牧的變化,一樣很不理解。
因為一個人,不是說變就變的。
秦牧的變化太快了,如同一下子由白變黑,由黑變白,無法理解。
問題在於,秦牧雖然這樣,可他始終沒有干出什麼過於反感的舉動。
誰都挑不出他的錯覺,只能順理成章地讓秦牧參加選拔,然後憑著實力,入選古國大戰的名單。
再之後,到了古國戰場這裡,同樣是中規中矩。
相較於之前,除了多番狗腿模樣討好東方月初,則是多做事,少說話。
「這樣麼。」
秦無夜若有所悟,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