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滅神主 第19章 合作

    「藥師？」

    秦無夜洒然一笑：「沐小姐你認為呢。網」

    默然少許，沐清歌徐徐說道：「請王大師過來。」

    「是，大小姐。」一旁的侍女應聲退下。

    不多時，王大師匆匆趕來。

    與數日之前大不一樣，王大師披頭散，衣冠不整，眼睛布滿了血絲，一見秦無夜，連忙上前問道：「築基液的內容究竟差了什麼？為何我們嘗試了百次不止，都沒能更進一步？」

    「更進一步？」

    秦無夜笑了：「不應該是毫無進展，連我出售的築基液是怎麼一回事都不甚清楚麼？」

    「咳……貴客目光如炬。」

    沐清歌噙著一絲尷尬說道。

    不管怎麼說，秦無夜出售的築基液太過驚艷，不要說天陽鎮或者這方古國，或許在五行域之內，都是無人能及的。

    這代表了什麼？

    一旦清楚箇中奧秘，五行商會就要稱霸一域的築基液了……這是數之不盡的靈石啊！

    如果得到配方，沐清歌就是立下大功了。

    基於這一點，她這幾日放任五行商會的藥師動用一切資源，只求窺得秦無夜的築基液到底含有什麼成分。

    結果，一無所獲。

    「王大師，你問我築基液的內容差了什麼？」秦無夜看向心急如焚的王大師。

    「對！」

    王大師懇切抱拳：「我不為利益，只為藥道的真理！」

    「我不能告訴你箇中奧秘，只因連我自己都不曾知曉。」

    秦無夜眼睛一轉，道：「話雖如此，我可以告訴你一些線索，相對的你要付出什麼代價？藥道至理，難得可貴啊。」

    「這點我懂。」

    王大師追問：「靈石？武學？還是寶兵？你說條件。」

    「我近來有些俗事纏身，想要做個了斷，希望到時候王大師為我出手一次。」秦無夜直截了當地說出自己的要求。

    「哦？」

    王大師微微錯愕，沒有立馬答應。

    「王大師，這是貴客這一次要出售的藥方。」沐清歌不失時機地將秦無夜的藥方遞出。

    王大師接過一看，不禁眼前大亮：「這是……化真丹？」

    他視線掃動，看完藥方，意猶未盡：「藥方還不完整……閣下是要出售殘缺藥方的意思？」

    「絕非如此。」

    秦無夜擺了擺手：「我出售的藥方，自然是完整的……這些僅是給兩位過目一二，然後商談價格罷了。言歸正傳，王大師，我的條件，你是否應承？」

    沐清歌不著痕跡地點頭示意，王大師心領神會，道：「這張藥方殘缺，卻來歷不凡，衝著這一點，我相信閣下的答案不會令我失望……你的條件我答應了！」

    「王大師快人快語。」

    秦無夜點破玄妙：「事實上，你我的築基液截然不同，不是差了什麼，而是大多數地方都大不一樣。築基液在許久之前，的確如出一轍。可惜，後來傳承多年，有缺失，有補充，內容更替，逐漸大不如前。前輩的築基液藥方古老，更為完好，藥效當然更勝一籌了。」

    「原來如此！」

    王大師恍然大悟：「我就應該知道是這麼一個道理！不知道這位前輩在哪裡？我想要拜訪一二。」

    「王大師，你以為這等級別的人物，會一直逗留在天陽鎮嗎？」

    秦無夜不慌不忙地說道：「他暫時離開，不日返回。具體時間我不清楚，畢竟我就是一替他跑腿的。」

    聞言，王大師先是一臉遺憾，而後繼續問道：「那麼這張化真丹的藥方……？」

    「化真丹，是前輩指點我改進化真丸得來的全新丹藥。兩者的不同之處很多，除了化真丹的輔助效用只有半成之外，藥材、工序、難度方面大幅降低，可以說是簡化版的化真丸。」秦無夜侃侃而談。

    「簡化版的化真丸？」

    沐清歌眼睛一動：「不知道貴客可有成品給我一看？」

    「沒有。」

    秦無夜搖了搖頭：「不過，我可以當場煉藥，證明我所言非虛！」

    「當場煉藥？」

    王大師怔住：「化真丸需要三日成丹，即使化真丹經過一番簡化，而閣下又是前輩的人……煉藥起來，沒個一天一夜都無法成事吧？」

    「常人的話，的確至少一天一夜……我來出手，半天足矣！」秦無夜斬釘截鐵地說道。

    「半天？」

    沐清歌柳眉倒豎：「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

    秦無夜說道：「因為出手的是我，所以沒有什麼不可能！」

    「閣下雖說素有本事，可我同樣懂得藥道，王大師說的一天一夜，已是最快的時間，更快……除非你是天生的藥道奇才！」沐清歌語氣冰寒。

    她可不是沒有見過藥道奇才。

    實際上，王大師說的一天一夜，已經是天才藥師的煉藥度了。

    秦無夜張口就是半天足矣，你叫她如何相信。

    「不如我們賭上一回如何？」

    秦無夜不緩不急地說道：「我要是輸了，化真丹的藥方雙手奉上。」

    「好……我輸了，我就幫閣下一個忙，出力為你了斷俗事如何？」

    沐清歌展顏一笑：「不要看我終日窩在五行商會，靈塔之下，我可以隨便擊殺。」

    「難不成沐小姐是故意等我提出對賭的？」

    秦無夜像是想到什麼，似笑非笑：「這般條件，你是占了大便宜的啊……罷了，反正笑到最後的註定是我，這一次就優待你了。」

    「清歌先行謝過貴客。」

    沐清歌輕笑說道：「其實，坦白來說，關於貴客之言，在清歌眼裡，兩者皆有，懷疑居多。」

    「給我準備一個藥室！」

    秦無夜沒有深究，朗聲說道。

    「派人準備藥室。」沐清歌下達命令。

    五行商會有著自己的藥師，藥室固然是少不了的。

    當秦無夜到了一字排開的藥室面前，王大師主動指向內里的密室說道：「這是我的藥室，裡面的藥材閣下任意使用即可。」

    秦無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絕。

    等到秦無夜踏入其中，沐清歌方才笑道：「王大師向來對自己的藥室一清二楚，這樣一來，他用了什麼藥材，這下子要被你全部知道了。」

    「大小姐你知道我對藥道求知若渴，他背後有一位藥道高人，我僅是為了滿足自己對藥道的追求，又不是為非作歹，這可沒什麼毛病。」王大師一本正經地說道。

    藥室之內。

    王大師乃是天陽鎮五行商會分號藥道實力最強的一位，他的藥室，藥材眾多，光石、火石什麼都有，中心有一龐大藥鼎，是王大師專用，旁邊還有一方牛犢大小的藥鼎，連通地火。

    「有地火嗎？正好……反正我這點真元，要是花在煉藥之上，可不怎麼夠啊。」秦無夜喃喃自語，在四周藥櫃選出了自己需要的藥材，動手煉藥！

    隨著真元外放，沉重的鼎蓋被秦無夜牽引起來，一株株藥材投入藥鼎，被地火灼燒，煉出精華，熟悉的感覺，直叫秦無夜動作一滯，若有所思。

    可是，很快他又恢復如常，專心煉藥。

    化真丹，按照級別劃分，是二級丹藥。

    這是極天至尊靈光乍現，結合藥典啟蒙篇，偶然得來的成果。

    對於秦無夜來說，熟悉不過，煉藥起來，自然如魚得水。

    一株株藥材化作精華，任由秦無夜揉圓搓扁，衍生丹藥的雛形輪廓，在地火的炙烤之中，逐步凝實。

    小半天時間，眨眼就過。

    正當王大師和沐清歌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談的時候，秦無夜推門而出。

    「咦？貴客，半天不到，難道你煉藥完畢了？」沐清歌愕然問道。

    「對。」

    秦無夜將一個瓶子拋向沐清歌：「請過目。」

    沐清歌取過瓶子一看，頓時藥香撲鼻，神清氣爽，倒出了圓滾滾的化真丹，辨認一番，她敢說自己從未見過這等丹藥。

    王大師旁觀少許，又驚又喜：「真如閣下所言，它差不多就是簡化版的化真丸……這一枚的藥效，至少一成！」

    「一成？不是半成麼？」沐清歌疑惑問道。

    「這是煉藥手法問題。」

    秦無夜傲然一笑：「我有特殊的煉藥手法，煉成之藥，定然與眾不同。」

    「閣下跟隨前輩煉藥，懂得一些煉藥手法，不甚奇怪。」王大師有點羨慕地說道。

    要知道他沉浸藥道多年，既沒有創出自己的煉藥手法，更沒有高人傳授……秦無夜才多大？

    說不定和沐大小姐相差不多呢，他已經懂得煉藥手法，今後註定了不得。

    「說回正事。」

    沐清歌收斂訝異之色，道：「起先貴客說了，這是你經過前輩改動而來的藥方，那麼你可有處置它的權力？」

    「前輩懂得的藥方多如繁星……他說了，化真丹歸我所有。」秦無夜不假思索地回道。

    一旁，被前輩折服的王大師連連點頭……藥道強者，多是這等高風亮節，有著高人風範。

    「如此的話，事情就好說許多了。」

    沐清歌把玩著化真丹，笑逐顏開：「相信我，這枚丹藥會改變許多武徒的命運……閣下可以說一個自己滿意的價格，然後你我逐步商談都不遲。」

    「價格當然要說的了。」

    秦無夜緩緩說道：「不過，在方式上，大概與沐小姐想的直接買斷不同，我這一回是要和五行商會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