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偉他之所以要救下桑竹二族的人,只因為小部落的人實在是太少了,需要額外的勞動力。
更何況,從現代穿越過去的人,舉手之勞就能夠救下兩百多人,是個人就會做吧。
而交換陶罐,白鹽的道理就更加的簡單了。
陶罐掌握了燒制的方法之後,說白了就是一堆沒用的廢土,能夠換來他所需要的東西,這種交易傻子也會做啊。
而白鹽是用岩鹽提煉的,村子裡面需要更多的白鹽,自然需要更多的岩鹽來進行提煉。
至於叫桑水朋友,說了許多暖人心的話,但凡是會為人處世的人都會這麼做吧。
至於現在借著這場戰鬥,追到村子來,要將桑竹二族僅剩的人抓回去。
一來,是可以為村子提供大量的勞動力。
二來,還可以從這些俘虜中,挑選合適的人選出來,加入村子,填補自己部落人口的不足。
畢竟,說起來的話,交易的發展進度和可控性太低,勞動力還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比較合適。
如果第一次戰爭的時候,桐樹他們就有實力對桑竹聯盟形成碾壓,恐怕那一次,桑竹二族就會從山谷裡面除名的。
雖然說起來挺打擊人的,但是王偉,所做的一切,真的和桑水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可是此時此刻,在桑水聲情並茂的自作多情中,桑竹二族僅剩的人,居然相信了桑水的話。
一方面,是王偉確實在數次交易中,說了把桑水當成最好的朋友的話。
但最主要的,還是桑竹二族這些被桐樹嚇破了膽子的人,需要找一個藉口,讓自己相信小部落的人不會傷害自己。
所以,聽了桑水的話後,桑擇第一個開口道:「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反正也沒有別的選擇了,不如投降算了!只要桑水能夠保證,小部落的人不會傷害我們就行了!」
「我保證!王偉是不會傷害你們的!」桑水流著眼淚含情脈脈的看著外面的王偉道。
此時此刻,王偉並不知道圍牆裡面發生了什麼情況,但是不知為什麼,他總感覺,後背有種涼涼的感覺,就好像自己被什麼奇怪的東西盯上了一樣。
村子裡面,桑水那毫無力度的保證,居然偏偏讓眾人相信了。
不過也沒有辦法,現在他們是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畢竟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掉,就算是逃掉了,獨自一人肯定是活不下去的,所以,村子裡面的意見逐漸的統一了起來。
事情比王偉想像得還要順利,他原本以為,應該還需要至少一場戰鬥,殺掉一些想要替死去的族人復仇,或者還沒有擺正位置,不甘心投降的人的,誰知道,沒過多久,桑老便走了出來,告訴王偉,桑竹二族的人,願意向他投降。
在桑老的帶領下,桑族的人戰士在前,女人在後,小孩和孕婦排在中間,兩人一排的魚貫而出。
為了避免有人掉隊,或者半路上逃跑,這些人都用草繩將手綁了起來,串成了兩排。
桑竹二族的戰士們,都被小部落的人給打怕了,所以出來之後,他們都低著頭,連看都不敢看桐樹他們一眼。
至於那些沒有看到戰鬥過程的女人和小孩們,一個個都好奇的打量著桐樹他們,看他們手中的刀,還有那黑黑的鍋盾。
當然了,他們最感興趣的,還是被王偉牽到一邊,正在啃木頭的三角龍了。
人都出來之後,桐樹帶著兩名族人進了村子,過了一會,裡面傳來了一聲慘叫,桐樹提著一具斷成了兩截的屍體走了出來。
「裡面清掃乾淨了,除了這個被我抓到的,沒有其餘的活人了!」桐樹在王偉面前說道。
桑竹二族的人,見到那個被一刀兩斷的屍體,一個個臉色都變得煞白。
而桑竹二族的女人和小孩,這個時候才知道,小部落的人是玩真的了。
只是一個人躲在村子裡面,抓出來就算了,沒想到直接被殺掉了。
王偉點了點頭,將手放進嘴裡,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聽到了口哨,守在最遠處的六名戰士也紛紛走了回來。
其中,松果的手中,還拖著一個雙目緊閉,看上去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傢伙。
「王偉,我剛在那邊守好,這個傢伙就從圍牆上面跳了下來,被我一盾給敲暈了,怎麼處置他?」松果將那名男子丟在王偉的腳下說道。
王偉本想隨後說殺掉的,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桑老看著地上的那個人,突然瞪大了雙眼歇斯底里的喊道:「桑龍!」
王偉頓了一下,扭頭朝著桑老問道:「這個人是你的兒子?」
「不是!他以前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外出行動,都是他負責背我的,不過剛才逃跑的時候,他將我丟下,自己跑了,回去後還說我自殺了,我現在恨不得生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桑老咬牙切齒的說道。
王偉掃了人群一圈,發現大部分的人,都用非常憤怒的神色看著桑龍。
王偉能夠理解他們的心情,這種拋棄式的背叛,是最容易引起公憤且不易化解的。
桑龍在逃跑的時候,將桑老拋棄,回去之後又編故事欺騙其餘的族人,這種醜陋的嘴臉,一旦被揭穿,人人都能將其殺之而後快。
所以,只需要想一想,王偉就知道,這個叫做桑龍的,此時此刻該有多麼的招人恨了。
想了想,王偉開口道:「把他也帶回去吧,多個人也多一份力,小心別把他給玩死了!」
松果聽完,將桑龍的手腳捆在一塊,然後如同提豬崽一樣的將其提了起來。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除了小部落,王偉還沒有見識過別的部落是什麼樣的。
現在桑族的村子既然被清完了,王偉乾脆喊上桑老做導遊,進去參觀參觀。
和小部落比起來,桑族的領地可要大得多。
長長的圍牆貼著山腳綿延了差不多三四百米。
和小部落的人居住在山洞中所不同的是,桑族的人,都是居住在山腳下的裂縫中的。
這些裂縫都是橫著開的,就好像是整座大山朝後仰倒被撕裂開來的一樣。
桑族的人住習慣了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奇怪的,但是王偉看著這山縫,卻感覺蠻可怕的,萬一哪天夜晚發個地震,山縫壓下來合上了,那睡在裡面的人豈不是都得被壓死啊。
雖然看上去挺危險的,但是在採光方面,卻比小部落的山洞要好許多。
山縫下面,鋪滿了雜草和枯葉,奢侈一點的,還鋪有獸皮。
而在山壁上,用炭筆畫有無數的圖畫。
這些圖畫,畫的很簡單,但卻能夠分辨出來是些什麼。
一群人,將木矛捅進一隻斷了翅膀的大鳥身上。
或者幾個人,合力將一隻巨大的多爪獸撕扯成數段。
還有用石斧木棒將獵物砸死的畫面。
「這些圖畫裡面的野獸,都是被族人們殺死過的野獸,畫在牆上,用來記載他們的功勳!」桑老看著壁畫說道。
王偉點了點頭,繼續朝前走。
在一處鋪滿了獸皮,採光最好,且左右都有堆砌起來的石頭擋風的地方,王偉看到了這個牆上,有一個很奇怪且複雜的符號。
「這個符號代表著桑,就是代表著我們的姓,也代表著我們這個族!這個床鋪,一直都是我睡的,這裡最暖和,光線也好,用石頭把兩側的風擋起來,夜晚就不冷了。」看著王偉盯著這個符號看,桑老解釋道。
王偉點了點頭,這個符號,應該就是最為早期的文字了。
只不過,看上去非常的複雜,就像是畫畫一樣。
這樣的文字,不論是學習還是推廣,都是非常麻煩的。
「王偉,我們族中還有很多動物的肉,還有一些獸皮,和一些打磨好的武器,都不帶走嗎?」桑老見王偉不說話,主動詢問道。
王偉搖了搖頭道:「你那些肉,沒有經過處理都快要爛了,獸皮也都很是破舊,都丟了,至於武器,你覺得我們的武器還不夠好嗎?好了,看也看了,我們也該出發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