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一直都沒有忘記曾經對希爾克許諾,答應幫她治好眼睛問題。
那雙可以看到事物過去的眼睛,在很多事情上都可以發揮很大的作用,可發揮作用的代價,就是透支希爾克自己的精神。
而且這種能力還是不受她控制的,一旦將遮住眼睛的絲帶摘下來,那就會自動回顧目光所觸及到事物的歷史。
雖說就是因為有這個能力, 才能在三強爭霸賽第三個比賽的項目的時候,即時救下夏洛克的命。
但這絕不是什麼好事。
希爾克那雙眼睛問題的根源還是出在時間廳的那個大沙漏上,不過夏洛克雖然在神秘事務司待過一段時間,並且就是在時間廳內工作。
不過他本身就是帶著目的進去的,真正對時間有關的魔法了解,少之又少。
所以現在有了空閒以後, 他特意找金斯萊幫忙當中間人,介紹一個神秘事務司時間廳的現任緘默人,來諮詢一下關於那座沙漏的事情。
這就是在魔法界聲名遠揚的好處了。
在金斯萊對現任的時間廳緘默人, 提出夏洛克有事情要找人幫忙以後,布魯姆就毫不猶豫的滿口答應了。
找金斯萊幫忙當中間人之前,夏洛克當然也有了解過這個叫布魯姆的胖子情況。
這位從拉文克勞畢業,天賦異稟的巫師是一個混血,父親也同樣是巫師,只不過是麻瓜出身,在七十年代食死徒最猖狂的那個時期,他的父親自然是最主要的受迫害對象。
而也就是在布魯姆三歲的時候,食死徒曾當著他的面對他的父親使用鑽心咒,並且將他折磨成殘廢。。
從那以後開始,他就變得孤僻冷漠了下來,但只要凡是對抗神秘人及其所屬勢力的組織或者個人,都會受到他的擁護。
如今夏洛克這樣的光榮事跡,在某種程度上甚至遠遠超過了鄧布利多的影響。
畢竟親眼見證五十年前,鄧布利多在第一代黑魔頭手下拯救魔法界的人已經成了少數,而夏洛克此時的壯舉就像那晚鄧布利多說到那樣, 足以讓這一代的人永生難忘。
「你好, 布魯姆, 謝謝你願意答應我的邀約。」夏洛克說。
布魯姆的那張胖臉張紅,就像是一個腦殘粉近距離接觸了自己的偶先一樣。
「哦,不用這樣客氣,福雷斯特先生,這正是我巴不得的事情,您叫我梅爾就好,如果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幫到您的話,那我不勝榮幸!」
老湯姆這個時候走了過來,他手上捧著一個菜單,面色不善的盯著布魯姆和他屁股下面正發出吱吱呀呀聲響的椅子。
「你想來點什麼,先生。」
「黃油啤酒,還有,雙倍的糖。」
在外人面前,他就表現有些淡漠了,可這種嗜甜的表現完美的解釋了他會這麼胖的原因。
等老湯姆離開以後,布魯姆對夏洛克的態度又重新熱切了起來,他也知道現在夏洛克是在隱藏身份,不想被人發現。
「聽說再過兩天,梅林爵士團就要舉辦宴會對您進行授勳了。這必然是一級徽章,不然所謂的梅林爵士徽章也就是那樣了。」
語氣雖然恭維,但布魯姆也確實沒有說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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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梅林爵士團給夏洛克授勳,是在證明自己的含金量,而不是夏洛克需要這個勳章來證明自己。
「不用這麼客氣,梅爾,說起來我也是拉文克勞學院畢業,按稱呼上我還應該叫你一聲學長。」
夏洛克沒有直接進入今天的主題,而是和布魯姆寒暄道。
金斯萊也作為中間人,活躍著茶桌上的氣氛。
在斯克林傑升任魔法部部長以後,傲羅指揮部內部也進行了一番大的職位調整。
即使沒有直接接替斯克林傑離開後的職務,當上傲羅辦公室主任,憑藉金斯萊的資歷,他也依舊成為了三位副主任之一,並且當上了主管傲羅內部事務的組長。
這也是斯克林傑在向鄧布利多示好的一種體現。
畢竟不管是想通過什麼方式,他們想要對抗伏地魔,打敗魔法界中的黑惡勢力這一點的訴求是一致的。
一直等到老湯姆將布魯姆雙倍糖的黃油啤酒端上來,夏洛克也正式進入了話題。
「今天找梅爾你來,我是想了解一下,在神秘事物司時間廳內,是不是有一個巨大的沙漏?沙漏上面是銀色的沙子,下面則是金色的?」
他對那個沙漏的外形描繪的很清楚,布魯姆只是稍微一思考就說出了那個沙漏的名字。
「你說的應該是【威廉的時形】?」
夏洛克眨了眨眼睛,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大沙漏的名字。
「如果是這個沙漏上方的銀沙在落下的時候,會變成金沙的話,那我說的就是這個。」
探討到了自己的專業所學,布魯姆變得格外認真的起來。
「那個沙漏是由十七世紀的時間廳緘默人——威廉·馬修製作,那個時候時間轉換器的製作工藝還沒有失傳,威廉就是當時主要負責改進時間轉換器工藝,以及直接研製的巫師。」
「【威廉的時形】就是他在改進時間轉換器時,一個實驗的失敗品。」
「失敗品?」夏洛克重複了一遍這句話。
布魯姆點了點頭。
「沒錯,這是一件失敗品。按照時間廳里留下不多的記載,他原本製作出這個東西的初衷,是想做出一個時間的擬態。」
「那些金色的「沙子」並不是沙子,而是時間轉換器的重要材料之一,而那些銀色的「沙子」則是他不知道從地方找來的一種奇特魔法物質,據他所說,這是一種未來的表達,是和過去完全相反的存在。」
「他想通過這兩種物質,嘗試將時間從一個概念具現成實物,但最終他製作出現的東西卻沒有辦法實現他的想法。」
「時間到底只是生物的一種概念和感知,就算是有史以來最強大的巫師也沒有辦法將他實物化。」
夏洛克皺緊了眉頭。
「那既然是個失敗品,這個沙漏擺在時間廳里又有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