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孟終於說出讓烏麟軒跟著她回家了,烏麟軒的目的達到。一窩蟻 m.yiwoyi.com
一個飽含激動地吻結束,烏麟軒哄勸陸孟道:「現在還不能回去,今天的生日會其實也是林樹帶我熟悉圈子,我最好不要提前離席。」
「夢夢,我」烏麟軒正要說出提前想好的措辭,關於他現在和林家的關係,以及他準備藉助林家做跳板,和後面的打算。
陸孟卻已經抬手讓他不用解釋,點頭表示理解。
就像曾經烏麟軒在另一個世界做什麼事情,攪弄怎樣的風雲,陸孟都不干預一樣,這個世界的烏麟軒只要不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陸孟根本不打算管。
「你要幹什麼都隨便你,我等你。」陸孟猶豫了一下,說,「還是說你準備先不搬回去,有其他的安排?」
烏麟軒看著她,找到了曾經無論他做什麼在世人看來驚世駭俗的決策,都在身後默默支持他的皇后的樣子。
他又抱緊了陸孟,聲音輕柔地說:「沒有比跟你回家更重要的安排,我今天來之前,行禮都已經收拾好了,都在林樹的後備箱。」
「不過我們今晚上要稍微晚一點離開,你等等我。」
陸孟點頭,「那好,我等著你。」
烏麟軒說:「那一會兒你繼續吃東西隨便轉一轉,無聊的話,或者想要做什麼,找林晨說,他腦子不太好,但人還算聽話。」
陸孟點頭,烏麟軒總算把她從洗手池上面抱下來了。
陸孟搓了搓自己冰麻的屁股,烏麟軒打開水龍頭,洗手沾水,然後捋順他的頭髮。
半長的頭髮,帶著心機又蓬鬆的捲曲度,色澤在燈光的照射下透出一點點棕,非常柔順的搭在臉側,陸孟見他撥弄了幾下,也沒有再紮起來,就這麼散著,從鏡子裡對自己微微一笑。
陸孟站在洗手池邊上,頓時就覺得自己被擊中。
這種髮型是真的很少有人能架得住的,尤其是男人,只要氣質不夠矜貴,模樣不夠雌雄莫辨,甚至個子不夠高,不夠清瘦脖子不夠修長,都會顯得窩囊且沒精神。
但是烏麟軒能夠非常好地駕馭住,看上去像個混血男模,眉骨鋒利中和過度精緻的五官,鼻樑挺直,將半長髮帶來的柔和拉成了冷淡。
烏麟軒的長相,在烏嶺國就很了不得了,現代世界再包裝造型一下,站在人群里就是妥妥的鶴立雞群,活像個秀場上剛下來的小明星。
陸孟看了看鏡子裡打扮簡單頭髮挽起的自己,和鏡子裡站在自己旁邊的「時尚達人」實在不是一個級別。
當然陸孟屬於好好收拾一下也很耐看的類型,而且她這個人基本上沒有什麼容貌焦慮,烏麟軒越好看,她越欣賞,越覺得自己撿到寶,卻不會生出什麼我不配的心情。
陸孟看烏麟軒迅速對著鏡子折騰自己,甚至還從洗手池下面的柜子里,摸出一副眼鏡戴上了,陸孟眼睛都有些驚訝地張大了。
「哇」了一聲,誇張的後仰了一下,然後憋著笑把那個小柜子拉開——好傢夥。
好傢夥!
陸孟看著柜子里除了還有一副銀絲邊眼鏡之外,有領結、一套備用西裝、和一些細細的鏈子
陸孟拿起來一看,鏈子連著的是項圈,就是那種疑似拴狗的全套。
項圈這種尺寸,那得是超大型「犬」。
陸孟把東西拎出來,用手撥了下卡扣,「叮」的一聲。
「陛下準備的還真齊全,我是不是點頭太早了,我想請問一下,這個您是打算怎麼用?」
烏麟軒耳根漲紅,要滴血似的,但是都藏在頭髮裡面呢,陸孟看不到。
他確實做了很多準備,他今夜勢在必得,他沒有很多的時間耽擱,也不想把好容易重新得來的一生,任何一分一秒,浪費在兩個人的分離上。
他必須要讓陸孟對他點頭,因此他今晚不止一計,且早在讓人給陸孟送蘭瑟的會員卡的時候,就提前準備好了一切。
如果連說出他來這個世界的方式也不好使,烏麟軒就打算用最下作的手段,先把人籠住再說。
對付貪財好色之人,不就那幾樣拿捏人的方式?給卡,給人。
他最是知道陸孟喜歡什麼,曾經是她親口說的想要看自己戴著眼鏡,金絲邊是最好,銀絲邊其次。
烏麟軒看著陸孟手裡拿著的項圈和細鏈,慢慢伸出一根手指,推了下自己的金絲邊眼鏡。
鏡片之後的眼神居高臨下矜貴持重,一點也看不出窘迫,看得陸孟呼吸一窒,眾所周知,沒有人不喜歡看聖潔者墮落。
烏麟軒戴上眼鏡,儼然一位聖潔不可侵,富貴不能淫的端方君子。
而他明明連這麼卑鄙的色誘招式都準備用上了,他卻還能像現在這樣,一本正經地說:「那個啊,我準備送你一條狗。」
他曾經在陸孟醉酒後,還有她和長孫纖雲的通信之中得知,自己在她那裡有個別稱,和狗有關。
再加上她用髮帶系過他,不止一次。烏麟軒自己喜歡絕對的掌控和占有,以己度人他猜想,禁錮和馴服,是陸孟的癖好。
他可謂是機關算盡,今晚上陸孟就是個孫猴子,也別想逃出他的五指山。
陸孟手裡擺弄著鏈子,心裡湧起難以言說的甜蜜,她不會因為烏麟軒多的那部分記憶就為難他,但是她又怎麼會不喜歡烏麟軒為了哄她這麼花樣百出?
他的手段無論怎麼花哨,背後的訴求都是一樣的——和她在一起。
在陸孟看來,這些沒用上的「罪證」,都是烏麟軒非她不可的證明。
因此她帶著笑意,眉梢挑得老高,看著烏麟軒,誇張恍然大悟道:「送我狗?這樣啊那應該是一條大狗吧?」
烏麟軒轉開視線,不跟陸孟對視,把陸孟手上的東西拿下來,胡亂塞進柜子里,然後說:「我們出去吧,今晚很多甜點,專門從星級餐廳請來的甜點師,你一定要嘗一嘗」
他拉著陸孟往外走,陸孟跟他一起出去,烏麟軒去找林樹說話的時候,陸孟在甜點的地方轉了一圈,去找了林晨,說:「給我弄兩個袋子,我要帶點吃的回去。」
烏麟軒說林晨腦子不多,讓自己有什麼事情找他,就證明他還挺喜歡林晨的。
林晨就沒聽說誰參加酒會要打包食物的,但是礙於陸孟蹦迪的能耐,還有武梟對陸孟的重視程度,他找了服務員,真給陸孟要來了兩個裝甜點的紙袋子。
陸孟慢條斯理在桌邊上品嘗食物,喜歡的就裝起來一點。
烏麟軒在酒會的沙發會客區一直在跟人說話,時不時朝著這邊看一眼,對她揮揮手,陸孟回應他,也對他揮手,烏麟軒身邊的人就會爆發出一陣善意的揶揄笑聲。
陸孟不知道他們說什麼,反正她不關心,她裝了一些吃的,而後在烏麟軒不注意的時候,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轉去了衛生間,把那些柜子里的「好東西」都洗劫一空。
其他都是次要的,「深情」怎好辜負?
酒會一直到半夜三點多才散,這些小年輕是真的能玩,後面他們好像還跳舞了,反正陸孟睡著了。
等到烏麟軒叫她起來的時候,陸孟一看時間,打了個哈欠道:「結束了?」
烏麟軒「嗯」了一聲,眼鏡沒戴了,他脫下外套給陸孟披上,扶著陸孟起來說:「等久了吧,我們回家吧。」
烏麟軒身上戴著一點很淡的香檳味,陸孟跟著他出門,也沒忘了把那兩袋子「好東西」帶上。
清晨的酒吧街上沒什麼人了,陸孟走到自己車邊上,烏麟軒去另一輛車上提行禮,順便彎腰對著車裡的林樹不知道說什麼。
烏麟軒帶來整整兩大行李箱行禮,巨大號的那種。陸孟看他一手提一個,健步如飛地在晦暗下來的霓虹之中朝著自己走來,心突然就軟成了一灘春水。
烏麟軒把行禮放後備箱,兩個人坐上車,朝著陸孟公寓的方向開。
他們新的一世,從今天的黎明之前開始。
回到家,洗漱好,行禮攤開卻沒有整理,扔了一地。
天色已經亮起來了,六月天天亮比較早,陸孟因為在宴會上睡了一陣子,毫無睡意。
烏麟軒眼睛微微有些泛紅,但是他也沒有睡覺的意思,他們並沒有急切地滾在一起用欲望去宣洩彼此的思念。而是沒有開燈,也沒有開電視,在晨曦將至的客廳裡面,一前一後坐在沙發上,輕聲細語地說話。
烏麟軒靠在沙發上,把陸孟抱在懷裡,下巴放在陸孟的頭上,陸孟靠在烏麟軒身上,聽著他說話的時候,胸腔嗡嗡震動,感覺整個人都酥酥麻麻的。
相比於身體的深切交流,陸孟更喜歡在這樣的時候靜靜感受他們之間的同頻共振,耳鬢廝磨說出關心和愛意。
他們也沒有聊什麼特定的話題,前世今生的什麼都說幾句。
然一起看著外面的天色一點一點的亮起來。
城市裡看不到如風馳草藥一樣的美麗日出,可他們的心中和眼中,依舊盛著那一片一望無際的暖黃。
天亮之後他們一起去睡覺的時候,陸孟把昨晚上夾帶回來的「好東西」掏出來,眼睛亮晶晶地對烏麟軒說:「我想見見你準備送我的狗。」
烏麟軒:「」
他拉著陸孟的手,耳根開始發紅、滾燙、慢慢咽了口口水,沒說話,卻伸出了手。
他明明有很多種方式能夠輕易讓陸孟打消念頭,他卻只是拿過那項圈,眼睛盯著陸孟,慢慢給自己戴上,就像他明知道陸孟在甜點裡夾帶「私貨」,也裝著不知道一樣。
「叮叮」的細小聲音響起,黑色的頸環圍繞在修長白皙的脖頸上。
烏麟軒把細細的鏈子順開,然後一圈一圈,認真細緻地繞在陸孟的手上,仿佛他給她纏繞的不是一條牽著他脖頸命門的鏈子,而是他的魂絲。
修長有力的手指捏著魂絲,如同穿針引線一般,密密實實將他們的魂魄縫製成一體,這一生便不會再解開。
陸孟突然間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撲進烏麟軒懷中紅了眼眶。
愛其實是彼此臣服,也是彼此縱容。她臣服他的俊美和智慧,他臣服她的溫暖和柔軟,她縱容他的心機和獨占,他縱容她的牽制和馴服。
他們最後就是這麼睡的,一覺睡到下午。
期間陸孟手機響了一次,她迷迷糊糊接了,是姜麗,也沒怎麼聽清那邊說什麼,實在太困就掛了繼續睡。
抱著她新得的大狗子睡的酣甜。
然後等下午四點多,兩個人醒過來準備研究去哪裡吃晚飯,一起去衛生間的路上,門鎖突然被轉了一下,接著門就這麼開了。
開了
彼時陸孟和烏麟軒都穿著睡衣,同款,一看就是情侶的,他們並排走著,有說有笑的,一臉甜蜜,郎情妾意。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陸孟手上拉著細鏈子,鏈子那一頭拴著項圈,還系在烏麟軒的脖子上!
門外站著姜麗和陸孟的那個小胖球弟弟,姜麗手上拎著買來的菜,表情十分精彩地變幻了片刻,直接扔了菜,捂住了小胖球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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