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水兒卻能明白靖遠侯的話是什麼意思。
她抿了抿唇,半晌後這才開口道:「陛下是在教訓我們,也是在告誡我們,不要摻和他與定國公府的事兒」
在說完了之後,顧水兒還苦笑了一聲。
而靖遠侯聽到了這一番話的時候,當下也是不由得一愣,隨後震驚的看向自家閨女。
「你牽扯進去這個事兒了?」
想來是沒錯了!
若不是如此,那麼陛下也根本就不會跟自己一說這些啊!
「你這丫頭!你怎麼還摻和進去了那些事兒中!」
簡直就讓人生氣!
顧水兒搖了搖頭。
「父親,難道您認為陛下這麼做,真的是對的麼?」
「什麼?」
靖遠侯愣了一下,隨後驟然起身,眼神銳利的看向了顧水兒,道:「水兒,爹知道你對那定國公府世子爺有著愛慕,但現在的定國公府已經不復從前了,陛下瞧著也是對定國公府並不親厚了,你若是還要跟他們扯上關係,那」
「那若是陛下殘害忠良麼?父親又是要做何選擇?」
靖遠侯張了張嘴,一時間竟然說不出來了一個字。
顧水兒看到父親這幅模樣,就知道父親並不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
「其實父親也是能夠明白這些的,不是麼?定國公府滿門忠烈,難道真的就要如此的寒了武將的心麼?」
「若是那定國公府真的做了什麼罪孽深重的事情,那麼一切也就罷了,那是他們死有餘辜,可是父親,其實您的心中也清楚,定國公府忠君愛國,他們沒有做過任何傷害大元的事情,不是麼?」
但是,皇帝的自私,卻偏生的葬送了國之棟樑,誰能忍受得了了?
每每想到了這些,顧水兒只感覺到了心寒啊!
那可是國之棟樑啊!
但是卻就是被當今必須愛給如此的算計了,甚至皇帝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理由,難道這是一個皇帝該做的?
這種事兒的發生,誰的心又是不寒呢?
靖遠侯府沉默著,半晌後嘆了一口氣。
「可即便是如此,這一切也都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不是麼?」
靖遠侯眼神灼灼的看向自家閨女。
她說的再多,但是卻也不能否認,哪位是帝王,他們又要怎麼去跟帝王對抗?
顧水兒當然知道,但顧水兒更多的卻是不甘心!
「憑什麼?父親,難道你就要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殘害忠良麼!」
「水兒!」
靖遠侯聽了這話差點兒被嚇死,當下厲聲呵斥了她一句!
「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難道心中就沒有個分寸麼!」
當她爹真是遭罪!
顧水兒抿唇,臉色陰沉,但卻始終是倔強的站在那兒不出聲。
她認為自己沒錯,就是如同她這樣一個對蘇嬌有著怨恨的人,在看到了他們做的那些努力後都是捨不得去再破壞他們的,那麼當今陛下又是憑什麼!
難道就憑藉陛下不要臉麼!
越想,這顧水兒的心裡越是不平衡!
而靖遠侯也是在瞧見了自家閨女這幅模樣的時候,不由得嘆息了一聲。
「水兒,爹爹知道你的心裡不忿,但你要記住了,我們不過就是臣子。」
身為臣子,他們審視也有著隨時可以被打殺的命運,所以拿什麼跟皇帝鬥了?
當今陛下很顯然就是一個性格很是記仇的,若是他們說了什麼,又或者是做了什麼被陛下給惦記上了,那麼他們怕是一輩子都不得安寧了。
別說一輩子,。這輩子怕是都活不了多久!
多麼的可怕?
顧水兒也不是不知道這個情況,可是越想這心裡越是感覺到了煩躁。
「可是爹爹,定國公府真的是無辜的啊!女兒沒沒想到了定國公府要遭受的那些流言蜚語,要遭受到那些攻擊,女兒就真的好難受啊!」
她現在對傅予白已經沒有了什麼愛戀,但是卻捨不得看到蘇嬌受委屈。
甚至每每想到了蘇嬌會因此而遭受到了那麼多的委屈,這顧水兒的心裡就感覺到了特別的傷心難過。
明明那麼努力的一個人,結果現在卻是要被人給如此的算計,這又算是什麼?
不僅如此
顧水兒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當下眯起了雙眼,道:「爹爹,您知道那蘇嬌是什麼人麼?」
「什麼?」
靖遠侯聞言不由得一愣似乎是沒明白這一番話是什麼意思。
「就定國公府世子爺的那個外室?」
「嗯。」
靖遠侯對此還真是不了解,所以他搖了搖頭。
「身份很特殊?」
對於那女子的身份,靖遠侯也曾知道一點,那位似乎就是個殺豬匠的閨女而已,但是在見到了自家閨女這般說,靖遠侯也明顯的察覺到了情況不對勁兒。
顧水兒搖了搖頭。
「那位,是大榮戰神將軍的女兒,所以爹爹您說,若是蘇嬌真的在大元出了事兒,那麼咱們大元還保得住麼?」
靖遠侯瞪大了雙眼,震驚的看向自家閨女。
說實話,靖遠侯這個時候已經被顧水兒的一番話給嚇的七零八碎了!
自家閨女說話怎麼就這麼的口無遮攔啊!
他這個當爹的,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得被這個膽子大到天際的丫頭給害死!
但心裡再多的分開,在這個時候卻也要只能把脾氣都壓下去,半晌後,這靖遠侯才深吸了一口氣,狠狠瞪了一眼顧水兒後,才開口道:「丫頭,爹爹知道你的心裡是怎麼想的,但這個事兒並不簡單,此事也不是我們能夠對抗得了的,這麼說你能理解麼?」
靖遠侯是知道蘇嬌的性格,也知道若是此事他不跟蘇嬌說清楚,那麼這丫頭真的極有可能會做點兒什麼事兒出來。
若是那樣的話,那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所以這靖遠侯還是打算好好的跟自家閨女聊一聊,最起碼是不能讓事情發展成了不可逆轉的狀態。
等靖遠侯跟顧水兒把話都掰碎了告知自家閨女後,眼神灼灼的看向自家閨女。
「所以你現在能理解了不?」
顧水兒歪著頭看了一眼靖遠侯。
「所以父親,這又是有什麼關係了?現在咱們在朝堂上也沒有任何的能耐,那麼以後想來也不會有,所以您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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