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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沈府的另外一位夫人也找上了老身,她讓老身……」
陳氏沒想到被下了絕子藥的王氏還能懷孕,恨得不行。
礙於王氏跟輔國公夫人交好,她想下手又不能留下把柄,難免會束手束腳。
偏偏自從懷孕後,王氏處處小心謹慎,好幾次都被她躲了過去。
陳氏只能將主意打到王氏臨盆時,婦人生孩子本就是在鬼門關走一遭,能動手又不會留下痕跡的機會可太多了。
她以穩婆的孫兒要挾,要她在接生時讓王氏一屍兩命。
「老身本來是要動手的,不想產房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女子,那人將劍架在老身的脖子上,要老身為王氏接生……」
那時王氏下身已經被血染紅了,仍一個勁哭求著她救救孩子……
老婦想到當時的場景,生生打了個寒顫,突然有點慶幸那個女人及時出現阻止了自己。
至於陳氏為何沒有對她秋後算賬,老婦猜測許是因為王氏生下的只是個女兒,且徹底傷了根本。
「老身雖然存過害人之心,可也是被逼無奈啊……」
軒轅策原本已經聽得不耐煩了,聽到後面他精神一震:「女子?什么女子?長何模樣?」
老婦一噎,不是在說王氏嗎?怎麼又跳到那女子身上了。
她心中腹誹,卻不敢表現出來。
「那女子站在老身身後,老身沒敢回頭看。」
劍都架在脖子上了,哪有心思看人家長什麼模樣?
說完又怕自己的回答對方不滿意,老婦補充道:「不過聽聲音年齡應當不大,老身聽王氏喚她神醫。」
聽到神醫二字,軒轅策幾乎可以肯定那女子就是姬洛了。
姬洛確實認識王氏,可是這些並不能證明沈易佳就是他女兒。
想到自己一直忽略的事,軒轅策問:「沈王氏是哪一日生產的?」
老婦思索了片刻才答:「崇安二年十二月十三。」
若是別人,老婦可能早就忘了,可替沈王氏接生的這一胎不一樣,那是她這輩子接生的最後一個孩子。
姬洛是同年九月十三誕下的一女,相差了整整三月,按主持說的,姬洛十月就離開的靈隱寺,那時候。
她離開靈隱寺後應該是來了這大夏京城逗留,可相差三個月的孩子差別那般大,絕無李代桃僵的可能。
軒轅策心中說不失望是假的,前面幾次相處,他幾乎已經將那丫頭當做了自己的女兒,卻原來不是嗎?
可是她身上種種與姬洛相似的地方又作何解釋?還有那個黑衣人。
他猶不死心的問:「那女嬰身上可有什麼胎記?」
……
「相公?」沈易佳睜開眼時發現四周一片黑暗,剛睡醒的原因視線還有些模糊,只隱約看見一個身影坐在床邊。
黑暗中的人「嗯」了一聲,油燈點亮,室內一下子亮堂了起來。
沈易佳揉了揉眼睛,這下總算看清了,她鼓了鼓腮幫子爬到宋璟辰懷裡,再次軟軟的喚:「相公。」
宋璟辰又「嗯」了一聲,伸手給懷裡的人按了按額角:「頭還疼不疼?你先回去躺著,我去給你倒杯水。」
沈易佳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不願意從他身上下來,嘟囔:「你抱著我去。」
錢有德那廝加的怕不是假酒,沈易佳覺得整個大腦都被放空了。
她之前也喝過兩次酒,跟這次的感覺一點也不一樣。
宋璟辰看著黏在自己身上的人,無奈只能抱著人走到桌邊,騰出一隻手倒水,將茶杯遞給她。
沈易佳搖頭:「我手沒力氣,你餵我喝。」
宋璟辰輕笑,摟著他脖子的手力氣再大點都能將他勒死了,這還叫沒力氣。
他也不拆穿,將杯子湊到她唇邊。
一杯水下肚,沈易佳舔了舔唇瓣:「還要。」
連續喝了三杯,沈易佳腦子總算清醒了一些,環顧一圈是在他們房間,她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宋璟辰嘴角一抽:「你什麼都忘了?」
沈易佳歪了歪頭,努力回想,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記憶只到上馬車,再之後就完全斷片了。
想到什麼,她一驚:「我是不是做什麼丟臉的事了?」
宋璟辰想到自己到家時,看到某個醉鬼到處找相公,誰都哄不好的情景,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要怎麼說,最終搖頭:「沒有,我下午回來的,你餓了吧,我去給你煮點吃的。」
他說沒有,沈易佳也沒多想,主要是她真覺得餓了。
她不願意下來,宋璟辰只能將人抱去了廚房,鍋里李氏還熱著菜。
沈易佳不想吃飯,就想喝粥,宋璟辰就淘米給她煮粥,脾氣好得不得了。
沈易佳覺得,她現在就是說想要天上的月亮,美人相公沒準都會想辦法給她弄來,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兩個字。
寵妻如命。
宋璟辰:這是兩個字嗎?
「看著我作甚?不吃了?」宋璟辰好笑的揉了揉沈易佳的頭問。
「吃!」
「蒼桐鎮的事解決了?」沈易佳吃了兩口,又忍不住問。
宋璟辰搖了搖頭,臉上划過一抹嘲諷:「馬上就是那位的大壽,讓大壽後再查。」
沈易佳撇了撇嘴:「那確認身份了嗎?」
「半夏二人認出了三具屍體,其中一具就是她之前提過的大丫。」
雖然只有三具,但也足以證明他之前的猜測沒錯了。
潯陽城出來的女子,怕是大都被清理了。
沈易佳有點反胃,想到是宋璟辰煮的還是逼著自己吃了兩碗。
兩人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說來那些女子的死多少有被他們連累的成份在。
他們手中的畫冊,他們的到京,都是背後之人會對那些女子下手的原因。
但是宋璟辰不在乎,沈易佳只在乎宋璟辰在乎的。
喝完粥,宋璟辰拿碗到院子裡洗,沈易佳就亦步亦趨的跟在旁邊。
柔和的月光站在俊美如玉的臉上,他睫羽纖長,唇微微抿著,專注手上的動作,沈易佳只覺怎麼看都看不夠。
「相公,我還給你留了好吃的。」
之前在軒轅策那裡買的水果,她留了一些在冰窖放著沒拿出來。
宋璟辰手一頓:「我已經吃過了。」
他說著將碗放回碗櫃,在沈易佳面前蹲下,沈易佳順勢趴到他的背上。
「唉?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沈易佳覺得自己睡了一覺,不僅天黑了,還錯過了很多事。
「下午你給我的,你忘了?」
他回來之前找相公,一看到他就要拉著他去冰窖,說給他留了好吃的,荔枝桂圓放在冰窖那麼長時間,早就被凍硬了,還非要他吃。
他只能當著上官裕和全家人的面咬了近十個帶著水果味的冰坨子,差點沒把牙崩了。
「有嗎?」沈易佳歪頭想了想,沒想起來,抱著宋璟辰脖子的手晃了晃:「那我還給你買了很多禮物。」
宋璟辰腳下的步子一頓,表情有點龜裂。
實在不願意回想那個頭上插滿玉簪,腰上掛著幾塊玉佩,身上還披著各色布匹的自己。
他深吸一口氣:「下午你就給我了。」
覺得收到禮物只這樣說太敷衍了,又道:「我很喜歡。」
沈易佳原本還有點氣喝醉的自己和她搶了獻寶的機會,這下總算開心了點。
宋璟辰背著沈易佳回了房,要去給她打水沐浴,沈易佳忙拉住他,眼睛亮晶晶道:「你等一下再去。」
宋璟辰默。
沈易佳彎腰在床底摸索半天,也沒找到自己藏在裡面的麻袋。
「不對啊,我明明是放在這裡面的。」
李氏他們不會私自進她和宋璟辰的房間,更別說動這裡面的東西,總不能是遭賊了吧?
「你是在找這個嗎?」
身後傳來宋璟辰的聲音,沈易佳回頭一看,他手中的,不就是自己的寶貝麻袋嗎?
她噠噠噠跑過去:「你怎麼找到的,我還以為我放在床底了呢。」
宋璟辰:「你下午給我的。」
還說這些都是用來養他的,非要他另外找個地方藏起來,他就給放柜子里了。
沈易佳:「……」
她突然很想見錢有德,不管這次醉酒是不是她自找的,都先把人揍一頓再說。
唔唔唔,這麼多感動美人相公,然後美人相公抱著她轉圈圈,說著深情不移,此生只愛你一個的情節都沒了。
話本子裡都是那麼寫的!
宋璟辰似乎看出她在想什麼,突然走過去攬著她腰轉了兩圈。
他是面無表情轉的。
沈易佳:……
所以下午到底發生了什麼?
翌日,當全家人都是看著她正經,背著她偷笑時,沈易佳這個疑惑更濃了。
同時對錢有德的怨氣也更大了。
驛館裡,軒轅子銘跟軒轅葉坐在一快用早膳,莫名打了個寒顫:「怎麼覺得突然有點冷呢?」
軒轅葉撇了他一眼:「做什麼虧心事了吧?」
「我說小葉子,你最近氣性有點大啊,要不要我讓柱子去給你煮點下火的涼茶?」
軒轅葉一頓,小臉拉下來不說話了。
楚風來的時候一眼就發現氣氛不對,他眼觀鼻鼻觀心的給兩人行禮,才道:「殿下,王爺找您。」
軒轅子銘一愣:「皇叔找我?」
楚風:「是的,王爺讓您去他房間一趟。」
軒轅子銘看了軒轅葉一眼,放下筷子站起身:「皇叔的身體好些了嗎?」
有了第一次請安的經歷,後面軒轅策就不讓他們去了,平時也是見不到人。
「王爺已經無礙。」
「小葉子要不要一起去看看皇叔。」軒轅子銘問。
軒轅葉有點意動,可不等她開口,楚風就道:「王爺只叫了您一人。」
軒轅葉握著筷子的手一緊,自嘲一笑。
軒轅子銘摸了摸鼻子:「那走吧。」
「郡主。」白芷有點擔心。
「閉嘴。」
……
站在宋府門前,軒轅子銘有點慫,他怎麼也沒想到,皇叔好不容易見他一次,就是問他沈易佳脖頸後有沒有什麼痣。
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去盯著人家小娘子的脖頸看?自然是不知道啊。
然後他就被指使來賠罪了,為昨日讓那丫頭喝醉的事賠罪,也不知皇叔是如何知曉的。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他還沒做好挨揍的準備呢!
可是他也不敢違背皇叔的命令。
軒轅子銘第三次嘆氣。
柱子看不下去了,提醒道:「殿下,咱們還進不進去了?」
沒看到左鄰右舍的人已經探頭出來看了好幾次了嗎?
「去,敲門。」軒轅子銘一臉似死如歸。
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柱子翻了個白眼,上前敲響了宋家大門。
每一下,都仿佛敲在軒轅子銘的心上。
來開門的是林邵,林邵沒有見過軒轅子銘,問:「你們找誰?」
「我家殿下是來給宋夫人賠禮的。」柱子道。
殿下二字表明了對方的身份,林邵看看軒轅子銘,又看看放在地上的大木箱,將人請了進去。
沈易佳正坐在院子裡刻字,聽到動靜抬頭。
一看見是軒轅子銘,她渾身氣場都變了,丟下手中刻刀唰一下就閃身到了軒轅子銘身邊。
一把揪住對方的領子,握拳就要揍上去。
軒轅子銘雙手捂臉,驚呼:「別打臉。」
沈易佳打了。
「輕點!」
沈易佳加了幾分力道。
一盞茶後,俊逸非凡的軒轅子銘盯著個豬頭坐在沈易佳的身邊讓柱子上藥。
藥是沈易佳給的。
其實出門時軒轅子銘就特地吩咐了柱子帶上上好的金瘡藥,不過沒來得及拿出來。
「大嫂,我真不知道你不會喝酒,你說我要是知道,那肯定不會讓你喝那湯啊。」
沈易佳專心刻字,不說話。
「嘶,你輕點。」軒轅子銘瞪了柱子一眼,繼續解釋:「我也不是要故意隱瞞身份的,這不是出門在外,要保護自己嗎?」
沈易佳還是不說話。
軒轅子銘急了:「你一開始不是也隱瞞了身份嗎?還女扮男裝呢。」
沈易佳涼涼的撇了他一眼。
軒轅子銘脖子一縮,乖乖認慫。
想到自己來的另一個任務,他揮手讓柱子走開,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到沈易佳身後。
沈易佳是低著頭的,整個脖頸漏出來,一眼就能看個清楚,只是正常人很少會去特意注意罷了。
「還真的有。」軒轅子銘喃喃出聲。
沈易佳抬頭:「有什麼?」
「有……有好吃的。」軒轅子銘將大木箱打開:「你看,這是我給你賠罪的。」
沈易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