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張全宇領著兩個青春洋溢的女孩走了過來。
肖洛和錢允幾人微微打量著。
張全宇走近,指著站在面前的兩個女生,笑著說道:「大二學生生物工程系,張叢蕾。大二學生,哲學系遲妙妙。」
兩個女生笑著看著肖洛幾人,在幾人看著她兩人的同時,她兩人也打量著坐著的四人:「你們好。」
肖洛四人也是站了起來。
「肖洛。」
「賀小令。」
「錢允。」
「兩位美女好,我叫吳易,二位學姐長得真漂亮啊。」
「.....」
「坐坐坐,別愣著。」張全宇趕忙讓二位坐下。
錢允看著兩人的面龐,其中張叢蕾面色紅潤,眼神明亮,耳垂微大,錢允笑著搖了搖頭。而與她一起的遲妙妙,眼神飄忽,眼睛黑白分明,嘴角上揚。
錢允看到肖洛眼帶笑意的看了看自己,也回給肖洛一個笑容。
「老闆,上酒。」張全宇豪氣一揮手。
說著,兩件冰鎮啤酒搬了上來,還拿了幾個大扎啤杯子。
因為現在人還不多,吳易之前點的東西也是陸陸續續的上了。
「大家第一次見面,沒什麼說的,來,先走一個。」張全宇看著大家都把各自的扎啤杯子倒滿。
「兩位學姐,你們能不能喝酒,不行我替你,我能喝。」吳易一臉笑容換成一臉豪放的看著張叢蕾和遲妙妙。
肖洛和賀小令三人都是驚訝的看著吳易,又看了看張全宇。
這才幾日,沒有幾天吧,那時候肖洛清楚的記得那個時候吳易剛健到木琪兒幾人的時候那一臉羞澀的樣子。
現在都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張全宇看到肖洛幾人的目光也是一陣尷尬:「有天分,有天分,話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小瞧人,我們自己來。」張叢蕾直接把包放到身後,拿起面前的扎啤杯子,頗為豪氣。
遲妙妙也是笑著拿過扎啤杯子,二人率先喝完。
吳易有些呆滯的看了看兩個女生,然後又看了看張全宇,心中納悶。全宇哥,不對吧,這跟你教的有些出入啊,按理不應該這樣子的啊。
你不是說「搭個訕,吃點飯,喝個酒,跟你走」的四句真言麼。
還要體現出一個人的男子氣概。
張全宇看到吳易的目光也是微微搖頭,內心感慨,待你爐火純青之日還不知要何時。
幾人看到兩個女生都是如此豪放,也是都將面前的滿滿一大扎啤喝完。
「痛快。」張叢蕾喝完之後,說道。
「兩位學姐,全宇哥說你們兩個是蘭大的支柱,我們還納悶,但是看到這份豪氣,我們明白了。」賀小令微微一笑,看著兩個女生。
張叢蕾看了看這個皮膚白嫩,猶如女人的賀小令,心裡也是驚訝,這穿著打扮的風格,應該是個公子哥,手腕上的手錶牌子就不是一般的學生能夠帶的起的。
張叢蕾向賀小令笑了笑,然後幽怨的看著張全宇:「堂哥,你都說了我什麼?」
「堂哥?!!」
肖洛幾人聽到都是一陣詫異。
張全宇尷尬的笑笑:「這個是我堂妹,我叔家的女兒。為什麼說是蘭大的支柱,因為她奪得了蘭大花芙之美名。」
「女兒?算是吧。」張叢蕾眼神微微一黯,臉上划過一絲蒼涼,聲音細不可聞。
賀小令錢允吳易三人都是面色微微一愣,但是看張叢蕾的表情並沒有因為張全宇說出這種不雅之事而面色難看,反而還有一絲的驕傲,沒錯,就是驕傲。
錢允的眼神閃了閃,內心微微感嘆嘆,這要是個農村姑娘,或許光這名聲,就難以出嫁了,可是這大城市的女孩,天差地別啊。
花芙?肖洛自然知道,那天錢允大致的告訴了他一些。
不過看著張叢蕾也是微微有些不自然。
但是現在仔細看來,張叢蕾長得的確稱得上標誌,勻稱的身材,魅惑的眼睛,傲人的胸脯,也的確稱得上是一個尤物了。
「來,四位學弟,初次見面,我敬你們一杯。」張叢蕾看著肖洛幾人,爽快的舉起扎啤杯子。
「別這麼客氣,學姐。」四人也是舉起扎啤杯子一口喝乾。
「你們四個應該還不知道。我雖然有花芙美名,但是,我不賣藝.....」張叢蕾看著肖洛四人,眼睛笑成了一個月牙說道。
肖洛四人互相看了看看,連忙點頭:「我們懂,我們懂。」
「咯咯,你們懂什麼啊,我們不賣藝,只賣身。」張叢蕾笑著說道,樣子從容而灑脫,好像說的是別人,根本不是自己一般。
「.....」
張全宇也是微微搖頭,他知道張叢蕾的性格,也並沒有說什麼。
「學姐,我們幾個都是大一新生,你別把我們帶壞了。」肖洛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看你就挺壞的,肖洛學弟。咯咯。」張叢蕾看了看肖洛笑著說道。
「.....」
自從知道了張叢蕾是蘭大有名的「花芙」之後,吳易一直沒有再說話,一直在那悶不作聲的吃東西。
賀小令也是眼神頓了頓,看了看張叢蕾,也是微微注意了下旁邊一直不說話的遲妙妙。
「吃東西,吃東西,東西都上來了。」張全宇看到一時間突然沉默,剛忙催促道。
「我知道,雖然有個叫做「花芙」的美稱在我頭上發光,但是這是貶義的誇獎。你們心底可能看不起我。」張叢蕾從包里拿出香菸微微點著,然后蒼涼一笑說道。
「學姐,別這麼說,我們沒有。」肖洛趕忙笑著說道。
「沒事,我知道,既然全宇堂哥能夠把你們帶出來,證明你們是他的朋友,他的朋友可不多。
所以,你們也是我的朋友,我不管你們怎麼看我。」張叢蕾說著,直接拿起面前的扎啤杯子一口喝盡。
肖洛向出口阻攔,但是張全宇微微一笑,用眼神阻止了肖洛。
「你的道是什麼?你心中的道是什麼?」錢允看著張叢蕾,眼神平和。
張叢蕾喝完之後,拿紙巾擦拭了下,然後看了看錢允,微微一愣。
她現在才注意到錢允,錢允的眼睛,很特別,很深邃。
這張平淡無奇因為那雙眼睛而變得不是那麼平凡。
「錢允?對吧。道?我們心中的道?呵呵,在這個殘酷的世界體驗我悲慘的人生,就是我心中的道。」張叢蕾臉上充斥的悲涼,輕輕吐出一口香菸,微微道。
在這個殘酷的世界體驗悲慘的人生?
肖洛的嘴角微微上揚,有一些說不出的意味。吳易和賀小令也是好奇張叢蕾有什麼樣悲慘的過往。
錢允看著張叢蕾,剝開一個花生:「學姐,你都說了,既然我們是朋友,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不過你不要介意。」
「沒事,你說。」張叢蕾也是微微一笑,好奇的看著這個學弟。
「那麼,學姐,你想過你的婚姻嗎?」錢允看著張叢蕾,眼神有著一絲疑惑。
「婚姻?」張叢蕾眼神一頓,微微愣了愣神。
張叢蕾臉上划過一絲迷茫的笑容,然後舉起面前正在冒著氣泡的扎啤杯子,凝視著映在啤酒里錢允那黃色而扭曲的身影:「婚姻,我以前想過,但是現在我不想了,那東西對我來說太過遙遠。」
張叢蕾說完,一口氣又喝了一半,然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話題有些沉重了,錢允,這樣不禮貌。」賀小令說著,看了看錢允,眼神示意不要。
「沒事,沒事。」張叢蕾看了看賀小令,笑著說道。
「抱歉,學姐,是我冒失了。」錢允也是看著張叢蕾,歉意的笑了笑,然後拿起面前的扎啤杯子,一口喝過。
「我都說了,沒事。」張叢蕾也是拿過自己的扎啤杯子。
「錢允學弟,愛情是什麼?」張叢蕾喝完之後,從容的拿過杯子,眸子略帶笑意的看著錢允。
錢允微微一愣,然後想了想,微微皺眉:「我說不上來。」
「我直到,我來告訴你,愛情,是狗屁,是謊言。
愛情會讓一個人墮落,會讓一個人悲傷,會讓一個人苦惱,會讓一個人迷茫。
愛情會帶給人最痛的苦澀,也會帶給人最傷的悲。
既然如此,那麼愛情,是不是多麼的可笑。」張叢蕾看著錢允的樣子,眼底划過太多的滄桑與悲愁。
錢允知道,他不用反駁,張叢蕾是個有故事的人,不難看出。
或許面前的這個張叢蕾就被愛情這個奇妙的東西成為了現在這樣。
「人,活著就一顆心,如果心死了,那麼這個人就算活著也不是真正的活著了。」肖洛看了看張叢蕾,平靜的說道。
「肖洛,對,你叫肖洛,我本來也有一顆心,它火熱,它激情,它有力的在我的胸膛跳動著。
我能夠感受得到它對一切的好奇,對一切的嚮往,可是,終有一天,它會變得沉寂,因為它覺得跳動,太吃力。
它想活著,但是這個世界沒有給它一個活著的理由。」張叢蕾笑著摸摸心臟,更是平靜的看向肖洛。
「妙妙,來,別不說話,喝酒。」張全宇聽到張叢蕾的話,趕忙看向遲妙妙,拿起自己的扎啤杯子,想轉移話題。
「全宇哥,蕾姐說的不是錯的。」遲妙妙微微嘆了一口氣,然後舉起自己的啤酒一口氣喝了下去。
「愛情.....」賀小令托著下巴,眼神迷離,然後微微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