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星瑤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要求,但是小哥哥讓她捏,她眼睛眨了眨,用吃奶的力,用力的捏住他的臉。
「哎呦——」一聲慘叫,從秦默睿的嘴裡發出。
他捂著自己的臉,倒在沙發上,不敢置信的看著個子小小,卻怪力無窮的小妹妹。
疼!是真的疼!
夢裡的疼痛,也這麼真實的嗎?
「秦默睿,你是智障嗎?」秦南御雙手抱臂,冷冷的睨了一眼自己行為異常的兒子,像是看穿他的心思,嘴角噙著嘲諷的冷笑。
熟悉的眼神,熟悉的笑容……秦默睿終於相信自己不是做夢。
「小哥哥,是不是我捏太重了?我給你吹吹。」紀星瑤見秦默睿紅了眼眶,內疚的湊到他身邊,撅起小嘴就要提他吹。
秦默睿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可能讓自己在小妹妹心目中的形象變得那麼嬌弱,頓時伸手擦了一下眼睛,若無其事的揚起精緻帥氣的小臉,拍著小胸脯說。
「哥哥沒事,哥哥可以保護你。」
下一秒,秦南御已經從他面前把紀星瑤抱走,提步往餐廳走,「瑤瑤,少跟哥哥玩知道嗎。」
秦默睿:「???」
一頓飯的時間,秦南御專心的給紀星瑤「科普」了秦默睿做過的壞事。
從襁褓里,到牙牙學語,再到後來會走路,上幼兒園……
事無巨細,全都說了一遍。
最後,總結出一句:「瑤瑤,哥哥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千萬別跟他學。」
秦默睿:「???」
他還是不是爸爸親生的崽?
直到秦南御接到一個商務電話,不得不離開片刻,秦默睿終於找到機會,蹭到紀星瑤身邊,替自己澄清:「小妹妹,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惡魔爸爸,他經常虐待我,還不給我吃炸雞。」
秦默睿羨慕的眼神越過餐廳,看向外面重新布置過,擺滿了玩具和零食的客廳。
「你知道嗎,他從來沒有給我買過玩具,也不讓我吃零食,說秦家的繼承人要學會克制,我才四歲……」秦默睿伸出四根手指頭,在紀星瑤面前晃了晃。
加重了語氣,「他還經常嘲笑我,說把我發射到外太空,我都會自己找回來,你說,這樣的爸爸像話嗎?」
紀星瑤正埋頭吃著面前精緻的兒童餐,嘴角還沾著米粒。
聽見秦默睿痛心疾首的指控,小舌頭舔了舔唇瓣,想了想,認真的點頭:「像話的!」
秦默睿:「???」
「我們已經四歲了,是個大朋友了,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還要學會照顧媽咪,你看我就經常幫媽咪照顧外公外婆,晚上起來尿尿,還要幫媽咪蓋被子,我媽咪出門經常忘記帶鑰匙,都是我跟肥肥幫她開門。」
「……」
「可是我媽咪很愛我,我也很愛我媽咪。」紀星瑤抓住小勺子,往嘴裡送了一口飯,睜著大眼睛看秦默睿,像是在問他能不能明白她的意思。
秦默睿有點不信:「你都離家出走了,你媽咪都沒有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