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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掐出手印問道:「竹靈,我要修行《天道御劍術》,可是我卻沒有那麼多的劍丸,怎麼辦?」
「想要修行《天道御劍術》必須要以無數材質相同的劍丸,方可修行。但材質相同的劍丸你又如何能找到那麼多。所以,你先以《秘劍中記載的煉劍之法,將你的青鋒劍打造一遍。」
「哦!那我先去打造了。」李平走出李府府門,來到大街上,買了許多畫符用的符紙。
「《秘劍》中記載的是一種火符。但這《秘劍》畢竟只是我那四師傅,撿來的,沒有任何人修煉過,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倘若青鋒劍劍不被火符損毀。勢必會生有不凡之能,到那時,是一柄符劍,還是一柄法劍?」
以道門而言,畫符並非尋常之事,該沐浴洗身,步斗踏罡,諸般步驟。
李平不是正統道門弟子,不識得步斗踏罡。他只沐浴洗身,換上嶄新道袍。又洗淨寶劍鋒芒。
搬來桌案,把寶劍端端正正放在桌案之上。此後。又有筆墨硯台放在一旁。刻畫火符,自是要硃砂,但李平手中的紅陽石,與硃砂相似,更是勝於上等硃砂許多。
「此劍材質極好,又經竹靈所成,堪稱寶劍,應當能夠承受火符。」
深吸口氣,李平把劍放好,符筆沾了紅墨,在劍上繪畫。
先由護手處畫符。三尺長鋒,寬卻未足三指合併。相較於符紙,劍刃更為狹小一些,便也容易出錯。
符紋若是稍有差錯,就算是廢了。哪怕一絲一毫的顫抖,筆劃也難柔順,符紋出錯,火符便是難成。好在李平如今修為非凡,又有被竹靈改造肉身的緣故,下筆極穩,眼力亦是極好,巨細無遺。
在他掌心之中,五指尖處,各有微風吹拂,微不可察,吹拂到筆墨之上,其風兒輕微,又不會令他畫符受到影響。當靈氣觸及筆墨,便即依附上去。這便是靈氣加持!
經過靈氣加持,火符之效不知要勝過原來多少倍,尤其是李平以築基無限接近結丹修為的靈氣加持其上,更是令火符效用大增。
不過幾個呼吸間,第一道火符就已刻畫完成,李平未曾停頓,在那一道火符下方,再度畫符。
符分符頭,符竅,符腳三部分。
李平畫符一氣呵成,而第二道火符的符頭,正緊緊挨著上一道火符的符腳。
這一道火符刻畫完成,第三道火符,仍是緊緊挨著上一道火符。
劍刃寬未足三指相併,長度亦僅有三尺。這火符每一道都將近一尺,當三道火符刻畫完成,這一面劍刃也就刻滿了符紋。
李平先把掌心輕輕印在劍身之上,但又不貼合,中間約隔著一道髮絲般的間隙。
掌心中靈氣徐徐而出,依附在筆墨紙上,令得火符愈發靈性充足。
乍一看去,好似只在撫摸劍刃,其實李平正在加持靈氣氣,並使筆墨早些幹了下來。
待這一面劍刃上的筆墨都不再濕潤,李平才把劍翻了一面。
「一方劍刃刻畫火符,尚自不足。」
李平暗自道:「兩邊都刻畫火符,才得圓滿。」
又是屏息靜氣,刻畫火符。接連三道火符,一氣呵成。接下來,李平便再度加持靈氣。
其實靈氣加持,最好的時機乃是刻畫符紋之時,符紋未成,真氣加持進去便有大用。而當符紋刻畫得成之後,這一道符也就已是完成,再來加持靈氣,效果便稍顯遜色。
不多時,兩面劍刃,共六道火符,俱已加持真氣,接下來,便該火煉。
房間中央,有一堆柴草,正是李平早已備好的。
柴草之下的地面之上,早已繪畫上了一道方圓數尺的火符。
李平把火點上,隨後把劍放入火中。嗡地一聲顫鳴。
剎那之間,劍刃通紅,不復清亮如水之色。
劍刃宛如紅玉,晶瑩剔透,同樣……脆弱不堪。寶劍探入火內,剎那間劍體通紅,如若紅玉,好似初初打煉成型,尚未淬火功成的劍胚。
李平看得明白,這寶劍著實是復返初次成型的時候,此刻只要有外力一打,就即變形,不複利劍形態。若是換了其他鐵劍,不消多說,此刻早已變形軟化,甚至醬化成汁。
見到這般情況,李平實也頗為驚駭。
寶劍兩面各自刻畫火符,共計六道,加上火下的一道符,便是七道。這七道火符,盡都是由李平用靈氣加持過的,但李平從未想過效果會如此驚人,他才剛把長劍探了進去,立即便是通紅如玉。
如此驚人的場面,也不知是火符太多,還是因為他靈氣加持的緣故。
儘管心中不免驚訝,但他手段可是未停,雙手並用,俱有靈氣徐徐而出,落在通紅劍體之上,沿著火符紋路,逐漸依附上去。
按說筆墨到了此時,早該被火焰灼燒,乾枯掉落,但因為這是酷似硃砂的紅陽石粉,加上刻畫的是火符,有玄妙味道,以及李平用真氣護持,因此還依附在劍身之上,未曾脫落。
李平微微閉目,細細把靈氣依著火符紋路,漸漸滲透進去。
兩邊各三道火符,都依著符文軌跡,漸漸朝內中滲去。
「只要兩邊火符都滲透得過,在劍體內部中央匯合,兩面火符就可相通。但不知曉以這劍的材質,能否撐得過去?」
李平甚是擔憂,只怕這劍承受不住,開始軟化甚至變成鐵汁。但過了片刻,火符各自滲透兩成進去,而這劍仍是通紅。卻無軟化跡象。
見狀,李平心頭稍定。憂慮之意去了小半,慶幸自己沒有用尋常利劍來刻畫火符,否則必然作了無用功。
「這材質似乎當真不凡,也不知竹靈是如何把這等材質鍛打成劍的?」
李平小心翼翼,把靈氣滲透進去,自然將紅陽石粉也滲透進去許多。
金鐵之物,不似木頭那般蓬鬆而容易滲透,因此這是水磨的工夫。十分緩慢。
眼見著才把靈氣滲透進去三成,但劍鋒稍薄,那裡的火符紋路已經滲透過去,開始接合。
房中火焰灼灼,白煙如霧,從窗口而去,四散開來,又裊裊升空。
這裡煙霧瀰漫,一道長煙裊裊升空,京城之內的尋常百姓都看得分明,以為失火。
房中,李平心中大喜,只因真氣及筆墨大多滲透進去,再過少許,就可盡數接合,兩面劍刃俱是相通,火符效用也自大漲。
劍身上一聲顫鳴,立即頓了下來。只因兩面劍刃,火符已經滲透完成,徹底接合,兩面相通。
「好!」
李平將這把劍從火里抽了出來,看向不遠處的水缸,那本是用來給劍刃降溫,用以淬鍊的清水,然而他心中隱隱覺得,這水來淬火,反而不美。
他一手握劍,看著通紅劍刃,靜靜等它降溫。
而另一隻手,則探入了火焰當中。
李平手上有靈氣護體,只覺熾熱灼痛,倒不至於被火焰燒傷。他探入火里,撥開柴草灰燼,把地上的火符痕跡,狠狠一擦。
火符被他擦去一角,不再圓滿,火焰頓時熄了。
「果然如此。」
地上的柴草早已燃成灰燼,靠的只是火符,才得以繼續燃燒,當火符有缺,這火焰便即熄滅了。
他一手握劍,另一手隔空對著劍刃加持靈氣,使之溫度降下。
過不多時,劍刃便褪去了通紅之色,復返清亮之色,宛如一泓秋水。
李平把手貼了上去,細細感應,發覺熱氣已經散盡,與之前並無兩樣。隨後散了靈氣將手掌貼上,只覺劍刃清涼,有寒光閃爍,亦有寒意如霜,再無半點熱意。
刻畫火符之前,也是如此。
刻畫火符之後,似乎與之前並無兩樣,毫無變化。
但李平心知不止如此,他握劍的右手,漸有真氣從掌心而出,另外又有真氣從五指各竅穴而出,都沿著火符依附上去,加持在上邊。
劍刃還是清亮,清涼,似無變化。
李平眼中驀然一閃,把劍一揮,落在桌案之上。
桌案一分為二,朝兩邊倒落。
李平仔細看去,便發覺木桌切口處,盡數焦化成炭。
轉頭看向房間角落,那一缸清水,清波蕩漾。
李平微微一笑,把劍探進水中。
滋!!!
劍刃才入水半截,就聽滋的一聲響,眼前煙霧朦朧,熱氣磅礴。
白煙濃霧立時充斥房內每一處,竟把視線遮蔽。
李平不慌不忙,把靈氣外放,周身竅穴盡數開了,風兒習習,吹散濃霧,俱都朝著窗口門縫盡數涌了出去。
再看那水缸時,饒是李平早有準備,也露出愕然之色。
半截劍刃還探入水缸內,然而缸內空空如也,已是無水,連缸底也不剩半滴。
只因把劍刃探入水中,竟然使得滿滿一缸清水盡數蒸騰而起,化成水汽白霧。
「這劍……煉成了。」李平低頭看了看,手中長劍光澤清亮,如若一泓秋水,光芒內斂,悠悠流轉。但這劍刻畫上了火符,一旦被此劍所傷,木頭分崩化作焦炭,清水蒸騰化作氣霧。
我的道,是執念,因我為天地不容,此劍是為截天,為我截取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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