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寵嬌妻
這一頓兩人就在醉香樓里吃好喝好。
右相府里,蕭子寒一回來,陳叔就來報說是四皇子帶走了楚芊,蕭子寒停了頓了一下,只是嗯了一聲也不再說什麼了。
後面跟著的莫離跟著他就回了書房了,書房裡,蕭子寒坐在桌前,問道,「查得如何了?」
&經過多方查詢,確實能夠證實,這楚芊便是十年前驃騎大將軍的女兒,十年前那場案件中,驃騎大將軍楚雲飛一府上下一百多口人全部被下獄,但是在此之前,將軍夫人的乳娘卻早已離開,當時不當一回事,但是如今看來,是將軍夫人托其乳娘先帶著楚大小姐離開了,後來是找了一個相似的孩童代替了。」莫離匯報這查詢到的情況。
&如今為何變成了這般?水雲村那對夫婦」
&爺的話,約四個月前,水雲村劉家夫婦確實是在河中將楚大小姐救起來的,不過據查得的消息,楚大小姐醒來了之後確實忘記了一切。在此之前,楚大小姐一直和大年將軍夫人的乳娘孫氏生活,直到四個月前,孫氏染疾身亡,而楚大小姐意外墜河,所以……」莫離繼續回複查詢到的消息,這半個多月來,他未回相府,就是受了蕭子寒的命令負責去查那楚芊。
當初蕭子寒在荒草地里見了楚芊,無意中看到了掛在其脖子裡的玉佩,一時覺得眼熟,後來細細回想,便有了懷疑,這才下令去查的。
十年前的那場案子,可以說是轟動了一時,但是後來仔細回想,蕭子寒總覺似乎是有什麼不太對勁,後來無意中突然想到,楚將軍並非只是一個只會舞刀弄槍的魯莽將軍,而當年的將軍夫人更是名動京城的才女,楚家怎麼會就這麼讓唯一的血脈埋在了這場蓄意而為的陰謀之中。
&枚玉佩呢?」蕭子寒知道,進京的時候楚芊來不及回到劉家,沒有帶上那枚玉佩。
莫離拿出一枚白玉佩,方形的白色暖玉,一邊刻著栩栩如生的虎圖形,另一邊右下角刻著一個複雜的文字,沒有凹凸的刻紋,文字細小如蟻不仔細辨認,根本就認不出來。
當初的楚芊,只知道自己身上有這麼一塊玉佩,不過這塊玉佩卻也是不能讓她知道自己是誰。
&還有什麼吩咐?」莫離看著蕭子寒拿著那塊玉佩摩挲著不語,想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了。
&事了,你先下去吧。」
十年了啊,蕭子寒子啊心裡低低嘆著。
當年轟動一時的大案在京城談論了多久?時隔三年之後,又引起一陣轟轟烈烈的轟動,只是……
&蕭子寒突然嗤笑一聲,整個人都是冷的。
楚芊回到相府的時候,天色已經快黑了下來,回清閣的路上還在整個人心裡眼裡都是開心的,嘴裡哼著不成調調的歌曲,整個一個不成樣的歌曲串燒。
清閣門口,冷不防出現的莫離嚇了她一跳,只見那張和莫非九分相似的方臉上保持這永遠不苟言笑似的的表情,真的沒有莫非的有人氣!
&什麼?」楚芊站定,盯著莫離問道。
&公子,相爺有請。」
&事?」
&知,楚公子去了便知。」
楚芊翻翻白眼,「走吧!」才剛剛出去回來就要被興師問罪了?楚芊覺得自己特憋屈。
書房裡,蕭子寒還是坐在那張桌前,只是看著進門以來就一直盯著地面看的楚芊,那樣子就像是要把那地面盯出一個洞似的。嘴角不自覺彎起一絲弧度。
最後還是出聲問道:「何故盯著地面看,本相這書房的地面可是有何奇特之處?」
楚芊聽著這略帶戲謔的聲音,直直抬頭盯著蕭子寒,覺得錯愕,這貨什麼時候這般說話了。
只得呵呵笑道:「呵呵呵,相爺書房之中必定事事物物都沾染了那才華之氣,處處奇特,無一物不特殊。」拍拍馬屁,伸手不打笑臉人,希望等下別計較她未經同意出門的事情。
&相親自舉薦的人就是這般喜歡胡言亂語的?」蕭子寒盯著她一張皮笑肉不笑的笑臉問道。
又來了,楚芊在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
蕭子寒也只是看著她,就知道她在幹什麼,只是對他道,「明日起,本相也算是閒下了了一些,就由本相親自教授你一些策論,讓你好好準備三月後的冬試吧。」
&楚芊一聽,被驚到了,趕忙說道,「相爺日理萬機,如今才剛剛得了空閒,應當好好休息才是,況且,讓相爺屈尊,親自教授,實在難以承受。」
楚芊一雙大眼睛熱切看著蕭子寒,說得誠懇無比。
蕭子寒盯著她的臉,卻笑了,「幾日前,本相讓莫非給你送了一些書,據本相所知,你還沒看,明日起,就開始在房裡看書吧,過兩日跟本相說說心得。」末了還鄭重叮囑一句,「必須看完。」
楚芊張口,還想為自己爭辯。
卻聽得蕭子寒幽幽說道,「看你今日出去玩得不亦樂乎,也該玩夠了,接下來就好好讀書便是,免得後面丟了本相的臉。」
楚芊就這麼盯著蕭子寒那張清貴無雙的臉,看著,眉頭皺成了一團,半晌說不出話來,心裡卻把蕭子寒全家都問候了一遍,丟臉!丟臉!丟臉!是誰非要我大老遠來京城參加什麼冬試的!不就出去玩了半天麼你見我哪裡玩夠了!
然而這些話確實還不敢說出來的,盯著蕭子寒看了良久,看著蕭子寒那坦然的目光,楚芊換上一個大大的笑臉,「呵呵呵,呵呵呵,相爺,您真是>
&巴思特是何意?」對於楚芊口中的新詞,蕭子寒不解
&呵呵,這是個誇人的話,相爺您如此屈尊降貴真是福澤蒼生。」楚芊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我會告訴你我罵了你混蛋了麼?
蕭子寒自然不信她這道說辭,看了一眼她表情變化多端的笑臉,道,「如此,你就先回去吧,好好看書。」
也是楚芊就這麼憤憤地走出了書房,站在書房門口的莫非看著她一臉陰沉的樣子,只覺得莫名其妙,實在不明白自家清貴無雙的爺把這小公子如何了。
回到清閣的時候,楚芊就連喝了幾口茶,還是平息不下心裡的憋屈氣。仍舊在心裡狠狠地「問候」著蕭子寒。
於是今夜楚芊失眠了。大半夜的時候才幽幽睡過去了。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楚芊看著被自己放在桌案上的那一摞後後的書籍,只覺得頭疼。經過昨夜一夜的考慮,楚芊覺得自己簡直魔怔,為什麼要聽蕭子寒的話,叫我看書就看書麼?開玩笑,到時候不行大不了我就名落孫山了,丟臉丟的是你右相府是你蕭子寒的臉,關我什麼事?而且,我就是要你丟臉!
於是,看著那摞書,楚芊只是瞟了一眼,該幹嘛幹嘛去了。
中午的時候,莫非又拿了一摞書過來,說是相爺吩咐了,這些都是很有價值的書籍,也要看完。
楚芊懶懶地靠在藤椅上,對莫非招了招手。
莫非不解,走近她,卻聽得楚芊一臉認真地對他說,「回去告訴相爺,楚芊無心功名利祿,這些朝堂爭論,是在無心亦無力,倘若相爺真心愛才,便放楚芊回歸山野,梅妻鶴子。楚芊必定感激不盡,來世自當銜環結草以報知遇之情,只是,這些書籍,楚芊是萬萬不會看的。」
莫非看著她這一臉認真的樣子,只覺得,見過這楚小公子這麼多次,就沒見過他何時這般認真。
也是他帶著一臉疑惑回了蕭子寒的寒清苑,看著端坐在書案後的自家爺,突然覺得說不出來。
蕭子寒看著莫非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問道:「何事?」
莫非猶豫了一下,把楚芊的話一句不漏地說了出來。
蕭子寒聽了,抿唇不語。
楚芊那話,聽著是很客氣的,只是話里話外都是堅決的對抗這蕭子寒的意思,態度很是堅決。莫非自家爺就很少這般對待他人的,更不會這般對待了別人之後還會有不領情的。
抬頭看了自家爺一眼,沒敢說什麼。卻聽得蕭子寒吩咐道,「去了清閣,告訴她,來世也不必了,銜環結草更是不必,要報恩情,就今生好了。」
&莫非震驚了一下,有點不相信自家爺會這般說話。不過還是馬上恢復了過來,道了一聲是便出去了。
於是往清閣而去的莫非覺得天旋地轉了,這都怎麼了,自家爺都變成了這個模樣。
清閣里楚芊聽著莫非的話,只覺得心裡沒好氣,發作不得,閉著眼躺在藤椅上,不理會莫非的話,堅決以堅決的態度堅決地抗拒著蕭子寒的話。
莫非就看著楚芊這像是不死不休的樣子,心裡只覺得敬佩,太有膽了!想想自家爺什麼時候對誰如同對楚芊一般這麼上心過,這頭一回的還成了這麼個樣子,也不知是爺的不幸還是楚芊的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