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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了,趙越走進來,幫周飛整理了桌子和包。
「今天我要去看個朋友,你和老劉不用跟著了,把車留下來就可以了」周飛想了一下說道,今天是周末,,他打算去拜訪一下詹新友
「好的,周書記,我去把車鑰匙拿來」趙越收拾完,出門去安排了。
周飛坐在老闆椅上,抽著煙,考慮著去該如何去拜訪詹新友,趙越走進來也沒有打擾,只是輕輕的把車鑰匙放在桌子上,便出去了。
考慮了一會兒,周飛從櫥門中拿出兩罐從葉長峰那裡拿來的茶葉,拿起車鑰匙出門了,上班以後,周飛很少自己開車,周飛沿著清雲大街朝著縣城東部慢慢開去,清雲縣城不大,詹新友的家也不遠,詹新友住在一個普通的居民小區,開進小區大門後,周飛四處看了看,這是個老式的居民小區,據說是詹新友還是做鄉黨委書記的時候分的,以後就一直住在這裡,沒有換過地方,比起其他領導幹部動輒房產四五套,詹新友看來還是個十分清廉的幹部,毫無背景的詹新友能夠一步一步從一個最基層的幹部走到現在,成為一個縣委副書記,也不是偶然的。
找到了詹新友家所在的單元樓,周飛停好車子,拿著裝著兩盒茶葉的袋子,來到位於底樓的詹新友家門口,按響了門鈴。
「誰啊?」裡面叫了一聲,隨即一個五十來歲的婦女打開門,看見門口站著一個不認識的年輕人,手裡還提著個袋袋,皺著眉頭問道:「你找誰啊?」
周飛滿臉帶笑的說道:「請問,詹書記在家嗎?」
「你快走吧,我們家老詹是不收東西的」詹新友的老婆說話間,就要關門
周飛連忙拉住門,笑著說道:「阿姨,詹書記別人的東西不收,我的東西他一定會收的」
「老婆子,是誰啊?」詹新友從裡面走了出來,手裡拿著把鍋鏟,腰間還束著圍裙,看樣子,正在炒菜,當看到周飛正笑吟吟的站在門口看著他時,不由的驚呼道:「哎呀,周書記,你怎麼來了,快請進,哎,老婆子,你怎麼還擋在門口啊,這是縣委周書記」
一陣手忙腳亂詹新友把手中地鍋鏟交給了自己老婆,一邊請周飛進門一邊解下腰中地圍裙。
「想不到詹書記在家還能炒菜做飯」周飛笑著說道。
「今天是周末一般周末沒事我總喜歡自己弄幾個菜好好喝上一杯,周書記、快請坐」周飛的登門讓詹新友十分高興。
周飛在一張比較陳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把手中拎地袋子放在茶几上說道:「初次登門拜訪也不知道帶點什麼,兩罐茶葉聊表敬意」
「周書記真是太客氣了」詹新友客氣了一下收下了東西。
其實詹新友沒有去向周飛匯報工作主要是他一貫地為官之道,就是兩邊都不靠,華夏官場不管大小總是有人你爭我搶的,詹新友一向是做好份內地工作,決不參與到權力鬥爭中去、上次在常委會中支持周飛主要還是看到大勢所趨,再說自己是縣委副書記總不能反對自己的頂頭上司吧!不過通過一段時間的工作以後特別是周飛重新檢測了國慶公路和其它在建地鄉鄉通公路,責令施工質量不合格地恆元建設有限公司返工並終止了與其的承包合同等,詹新友還是打心眼裡讚賞周飛的,感覺周飛身上沒有一般年輕幹部身上地那種浮躁之氣,而是踏踏實實地為老百姓做事的,所以在這次常委提名的時候就提了高建和王浩也算是給周飛一個支持地信號吧!
詹新友的老婆給周飛泡上了茶,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啊,周書記,剛才把你擋在門外了」。
周飛雙手接過茶,笑著說道:「沒關係,阿姨,這正說明了詹書記高風亮節的作風」周飛在回答的同時,還稍稍捧了一下詹新友,然後繼續說道:「阿姨啊,不知道今天詹書記做了什麼好吃的,待會兒,我可要留下來蹭飯的咯」
聽到周飛要留下來吃飯,詹新友連忙說道:「老婆子,你看看鍋里的紅燒魚差不多了嗎?好了就盛起來,把菜都端出來,我今天和周書記好好喝上幾杯」說著站了起來,準備把原先靠牆的方桌搬出來。
周飛也連忙起身幫忙搬好桌子,詹新友十分高興的說道:「平時就一個人隨便喝兩杯,今天周書記能賞臉,真是求之不得啊」
實際上,詹新友很明白周飛今天的來意自己的提名人選,周飛肯定能從中看出自己的意思,對於如此重要的三個常委的人選提名,王林和趙萍肯定會有不少想法的,周飛是絕不會把這三個人選提名旁落他人的,今天來就是尋求自己的支持和配合。
詹新友的老婆陸續把菜都端了上來,菜不多,一條紅燒魚,一盆涼拌豆芽,茭白炒肉絲和一個西紅柿蛋湯,都是家常菜,詹新友從裡間拿出了一瓶酒說道:「周書記,菜式簡陋,請不要見怪,這酒可是我閨女過年的時候買來的,咱們喝兩杯」
周飛平時一直是一個人生活,挺享受這種家庭感覺的,笑著說道:「詹書記,我是個光棍,家又離得遠,這種家常菜我可是求之不得啊」
詹新友的老婆是個淳樸的家庭婦女,看到周飛比自己的兒女大不了多少,也在旁邊笑著說道:「周書記,如果你喜歡,那以後就經常來我們家吃飯我們家就我和老詹,兒子閨女都在n市,你來吃飯,家裡也熱鬧一點」
詹新友在旁邊有點嫌自己老婆羅嗦,說道:「你快點去拿兩個杯子,我要和周書記喝酒了」等老婆進來廚房,詹新友向周飛解釋道:「老婆子,歲數大了,有點羅嗦,周書記不要見怪啊」
「哪會呢,阿姨是個很好的人,兒女不在身邊難免寂寞,人之常情嘛」周飛笑著說道
詹新友也表示認同的笑了幾聲。
隨後兩人擺開架勢開始喝起酒來,周飛嘗了嘗菜,詹新友的手藝確實不錯,快趕上找招待所的大廚了,也就食慾大開。
大家你來我往,很快一瓶酒見底了,今天縣委書記親自上門拜訪,詹新友顯得很興奮,執意要再開一瓶重新倒上酒之後,詹新友借著幾分酒勁,說道:「周書記,你說組織部長提名誰好呢?」
周飛一聽,來了,老傢伙徵求我的意見了,周飛拿起酒杯跟詹新友碰了碰,說道:「清雲現在正處於經濟發展的關鍵時期,組織部長的人選,還是需要選擇一位熟悉清雲幹部情況的同志來擔任比較合,詹書記,你說是吧?」
詹新友拿著酒杯端在嘴邊,仔細聽著周飛的話,熟悉清雲幹部情況的同志是誰啊,除了那個擔任了十五年組織部副部長的劉利民以外,好象沒有人比他更熟悉清雲的幹部情況了。
想明白後,詹新友一口乾掉了杯中的酒,哈哈一笑道:「周書記說的對,我們就是需要一位能熟悉和了解清雲幹部的同志來擔任組織部長」
大家把話都說明白以後,就更加放開了,不到半個小時,另一瓶酒也見底了,詹新友明顯喝多了,開始唾沫星亂濺,語無倫次的,話多的不得,詹新友的老婆見狀,連忙把詹新友扶了了進去,此時的周飛還有點清醒,也告辭出門了
出了門的周飛看著樓下停著的一號車,不禁搖了搖頭,今天開車肯定是不行了,當下,給司機劉大栓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現在的位置,叫他過來把車開回去。
雖然,周飛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告訴趙越和司機老劉,自己幹嘛去了,但是對自己身邊的這兩個人,周飛還是比較信任的。
打完電話的周飛,站在外面被風一吹,頭開始暈起來了,畢竟今天自己和詹新友喝掉了兩瓶高度白酒,這是周飛的極限了.搖搖擺擺的一屁股坐在了詹新友家門口的台階上了。
劉大栓是縣委小車班的老人了,當然知道詹新友的住處,不多時,就騎著自行車風風火火的趕來了,來到車邊沒有看見周飛,四處看看,才發現坐在樓梯口的縣委書記,連忙跑過去,把周飛扶了起來,攙著周飛坐進了車裡。
躺在車後座的周飛迷迷糊糊的說道:「這麼晚了,還叫你出來,老劉,對不住啊」
劉大栓一邊發動汽車,還有點埋怨詹新友:「詹書記也真是的,都喝成這樣了,怎麼能讓您就坐在外面台階上了」
周飛擺了擺手,說道:「老詹也不行了,今天確實喝得多了點」
隨著車子的晃動,周飛竟然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