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安,是他沒錯!」
看到白毛手臂上那少年時,天機學院大長老蕭言激動出聲。
而伴隨著蕭言的出聲,他身旁的卓然、顧炎武乃至是傳送台上的吳修遠,心裡皆是定了一下,他們終於確定了秦安還活著。
但這樣的鎮定只持續了不到半息時間,吳修遠等人的神經便再度緊繃起來。
因為此刻,秦安就在那頭怪物的手臂上,究竟能不能脫險還未可知。
這個時候,擔心秦安的人,又怎麼可能沉得住氣。
「咦?揮舞獸臂的那個白衣人好生熟悉,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人開口說道,是一個聖地勢力的長老,他撓著頭,反覆思索著那白衣人的樣貌,但一時之間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不過他可以確定一點的是,那個揮舞巨臂的白衣人,他真的很面熟。
「你真的見過那頭怪物?」
聽到那名長老的話,有許多勢力代表出聲問詢。
很顯然,派如此強橫的天妖進入秘境,這一行為已經引起了眾怒。
畢竟若不是三位長老傳送及時的話,他們的學員都有可能如秦安一樣身陷危險之中。
「應該見過,只是我一時想不起來!」那名長老道。
「快仔細想想!」一眾勢力代表催促著。
「你以為你們的弟子有被危及的資格嗎?」
然而聽到這些勢力代表們的話,段空明卻是陰沉著臉想道。
他派白叔進去只是為了對付秦安,其他的學員段武自己就能對付,根本用不著白叔出手。
「一個個杞人憂天的,想要遇到白叔,得你們的弟子有那個實力才行!」
段武心中越想越怒,不過此刻他心裡真的有幾分忐忑,很怕那名長老將白叔指認出來。
因為一旦白叔被指認出是他搖光聖地的,屆時搖光聖地恐怕真的要承遭眾怒。
「白叔啊白叔,你怎麼就不能更改一下容貌呢!」
天妖有顯化人形之能,自然也有改變容貌的本領。
段空明很不明白白叔為什麼不換一副容貌再動手,那樣的話絕不可能被人認出來,更不會聯想到搖光聖地。
當然,他更加不知道,此時此刻白叔已經徹底被秦安激怒了,激的失去了理智。
這個時候的白叔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將眼前的秦安挫骨揚灰,至於已經被外面的人投映到,這一點他根本不知情。
就在所有人都屏息凝視能量光幕之時,秘境之內,秦安與白叔對峙已經瀕臨不死不休了。
之前白叔抓著煉神鼎一通亂砸,秦安被迫暫時將煉神鼎召回,召回的瞬間,身形也掠到了白叔的手臂上,接著來更像是粘在上面一樣,無論白叔如何揮舞手臂,都無法將秦安甩下去。
「找死!」
揮舞了一陣發現甩不掉秦安,白叔怒之又怒,另一條手臂上衣襟頓時炸開,又是一條白毛茸茸的巨大手臂顯露而出。
這條手臂顯化出來後,直接朝著另一條臂上的秦安抓去。
「該死!」
看到那彷如一座小山般的巨臂抓來,秦安當即撤去纏粘秘法,以極快的速度將身形向後拉去。
「轟!」
那巨手帶著撕裂虛空之勢抓來,但卻抓了一個空。
但饒是如此,秦安心中也驚得不輕,因為若是被抓到的話,再堅硬的身軀,恐怕也會當場被抓成一團肉泥。
「驚雷——虛空斬!」
秦安在後拔身形之時,掌中一枚劍片已經出手。
「嗯?」
劍片出手後遁入虛空,白叔動作當場滯緩下來。
因為他完全能感受到,秦安這一擊和先前擊飛段武那一擊如出一轍,而且同樣的,那遁入虛空的攻擊究竟在哪裡,他依然判斷不出具體位置。
就在這時,腳下的虛空突然撕裂。
就在撕裂的瞬間,白叔瞳孔一凝,緊接著整個人向上空拔起,重重一拳砸向地面。
「轟!」
撕裂虛空貫出的劍元撞上了白叔縈繞恐怖靈力的拳頭,最終,劍元被擊打潰散,鎮魂劍片也被壓了下去。
秦安臉色白了幾分。
這是他修煉大衍劍訣第二式虛空斬以來,第一次被對手當面轟擊潰散。
這頭怪物,強橫程度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
然而這個時候,他還偏偏不能退縮。
因為他一旦向遠處掠去,就會留下一個後輩給這怪物,那個時候,他會像一個活靶子一樣被死追到底。
「這是?」
看著被他一拳砸在地上的劍片,白叔臉上露出了驚愕之色。
他看到,那劍片在承受他如此強力一擊後,居然沒有絲毫破損的跡象。
這等堅硬程度,他簡直聞所未聞。
「如此堅硬,恐怕也只有傳聞中那些上古神劍可比了!」
唰!
然而就在白叔盯著劍片打量時,那劍片卻是浮空而死,倏地飛回了秦安的手中。
「白叔,不能再拖了,父親已經用印記催了!」
而就在白叔與秦安暫時僵滯之際,站在遠處一棵樹下的段武出聲提醒道。
他由於站的位置比較遠並沒有被秦安掉落在草叢的手環感知到,否則的話,一旦他悠哉的身影被投映到外界光幕上,段空明恐怕當場就會遭到眾多勢力的聲討。
「小子,我不得不承認一點,作為一個修為弱小的人族,你真的讓我感到驚訝了!」
白叔看著秦安說道,如果是一般武者,見到他恐怕嚇都嚇死了,還哪裡有膽子留下來與他糾纏。
而反觀秦安,不但留下了,而且還非常冷靜。
能夠冷靜判斷他的出手軌跡,每一次都恰好避開鋒芒。
這樣的判斷力,以及那過人的纏鬥能力,尤其是那深不可測的鎮定,皆讓白叔感到了震驚。
他還從來沒見過如此奇怪的少年郎,若非那低下的修為與年輕的臉孔,他還以為自己對上的是實力高深的老者。
秦安聽到白叔的話,卻是淡淡出聲:「你是想分散我的注意力,然後顯化本體?」
「嗯?」
白叔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他沒有想到,自己極力掩飾的意圖,居然被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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