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彭飆聽後,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精光。
此飛禽說的八人,莫非說的是天子與七王?
「哪八人?」彭飆立刻問道。
飛禽聽到此處,赤紅的眼珠子一轉,便連忙道:「口誤、口誤,方才口誤了!」
彭飆一看,冷冷一笑,也不多言,原來已經放緩的手印再次快速捏動起來。
飛禽一看,立刻開口:「道友,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見彭飆手勢依舊沒停,飛禽不由得慌了起來。
「慢著,我說、我說!」
但彭飆依舊沒有理會,反而速度越來越快,雙手變成殘影。
「啪……」
彭飆雙手一合,冷聲低喝。
「極寒世界!」
「呼……」
一縷寒風突然降臨在炎熱的黃沙上空。
這一刻,飛禽感覺一股死亡的感覺降臨。
「完了!」
他心中一突,連忙大喊:「是他們收的弟子,是……」
話語戛然而止,飛禽已被一層寒冰覆蓋。
當然,在他眼中,此刻的時間被定格。
……
仿佛過去一瞬間,又仿佛過去了千萬年,當飛禽再次看清周圍後,發現自己已被冰封。
他心頭疑惑自己還活著之餘,雙翅微一動。
「嘭……」
冰層四散。
再次看向周圍,發現自己還是在空中。
「繼續說下去!」
彭飆冷淡的聲音傳來。
飛禽看了一眼彭飆,心頭閃過一絲餘悸,隨即毫不猶豫開口。
「那八人……那八人便是他們收的弟子。」
彭飆聽後,追問道:「你是說,封印你之人是仙王?」
「正是!」
「仙界哪位仙王?」
「離火仙王!」
「說出你的來歷,以及與此有關的所有事!」彭飆沉聲道。
飛禽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隨即便講述起來。
「我本是仙界離火宮煉丹房內一名負責燒火的小小散仙,被離火仙王帶至下界!」
「他說,他與我有緣,若是肯替他做一件事,他便會收我為弟子!」
「此事便是封印我於巨人體內,並囑咐我,若是巨人隕落,當以秘法重塑巨人軀體,以我操控。」
「仙王有令,不得私自返回仙界,否則定要我魂飛魄散,還說待有一日,他會親自來下界接我!」
「事情經過就是如此了!」
飛禽看向彭飆,示意說完了。
彭飆聽後,皺了皺眉,露出古怪之色。
「此話你也信?」
飛禽嘆了一口氣,道:「離火仙王向來重信譽,不至於欺騙我一介小小散仙!況且,我若是不信,又能如何?怕是馬上便會身死!」
彭飆聽後,想了想,便暗暗點頭。
確實,散仙在仙王面前,哪有談條件的資格?莫說那離火仙王承諾事後收此飛禽為弟子,便是不承諾,難道此飛禽敢不為離火仙王做事?
「據我所知,與離火仙王一同下界的,還有七人,對於另外七人,你是否知曉?」彭飆繼續問道。
飛禽點頭,道:「知道!但不清楚他們的身份!」
「不過,想來應該也是仙王境界的大人們!」
彭飆聽後,陷入沉思中,他沒想到,第一代天子等八人,會是這等人物。
此事居然有仙王參與其中。
見彭飆沉浸在思考中,飛禽內心惴惴不安。
數息後,他忍不住開口:「那個,道友,我能走了吧!」
彭飆聞言,抬起頭,將目光看向飛禽。
隨即眉頭一挑,淡淡道:「我怎知你說的是真是假?萬一是你隨意編造謊言,那又如何?」
此話一出,飛禽頓時有些傻眼。
待反應過來,他連忙道:「道友,在下可以對天發誓!」
彭飆瞥了他一眼,道:「我不信發誓!」
「既然你方才對我出手,那便是敵對之人,對付敵對之人,你會如何?」
「我……」
飛禽聽到此話,頓時欲哭無淚,但很快,他便一陣怒火中燒,
自己好歹是仙界下來的,如此放低姿態,卻被戲耍,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過,想到對方的手段,飛禽心中一口怒火便泄了。
雖然方才只是簡單交手,但他明白,自己敵不過對方。
想到此處,飛禽再次開口,語氣低下:「道友,在下修煉至仙人,不知經歷多少劫難,還望寬恕則個,萬事都好商量、好商量啊!」
一聽此話,彭飆差點忍不住笑出聲。
沒想到,仙界下來之人,也會如此低聲下氣。
對方如此做派,倒令彭飆的殺意減少許多。
而且,留著對方,敵界外的混沌之氣散去後,也能將之帶去見陰玉華等四王,讓他們明白,這一切都是第一代天子等人設的局。
心中如此想著,於是彭飆開口。
「你之前之所以開口,說我不是那八人!」
「那萬一,我與那八人相熟呢?」彭飆問道。
見彭飆語氣變的平和起來,飛禽心中微動,知道此次應該安全了。
「我只是隨口一說,其實,仙王除了囑咐我,在巨人死後重塑、掌控巨人之外,其餘之事並未叮囑!」
「因此!即使你與那八人相熟、將此事告知他們,也無妨!」
彭飆聽後,微微點頭。
隨後道:「留你一命也不是不行,但你需與我走一趟!」
「為了讓你老實一些,我也需對你元神下禁制!」
「不行!這如何使得?」飛禽立刻搖頭。
若是元神被下禁制,恐怕自己要永遠受制於人。
彭飆也不放狠話,而是平靜的說道:「給你數息時間,你自己深思!」
說罷,他便抬起雙手,緩緩捏動手印。
這些年來,他得到功法、秘法無數,其中自然有針對於元神的禁制。
雖然此飛禽如今非常配合自己,但以後呢?
彭飆既然要帶他去見四王,接下來這段日子,肯定會帶他在身旁。
他不會允許自己身旁有一個不可控之人。
見彭飆在緩慢的捏動手印,飛禽自知,這是對方故意如此,是讓自己有時間考慮。
選擇只有兩條,要麼讓對方給自己下禁制,要麼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而從飛禽求饒的那一刻起,結果就已經註定了。
他沒有赴死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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