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說、不可說!」
巍祖鄭重告誡道:「你所看到的一切,不可告知任何人,哪怕提點一二也不可!」
「記住了嗎?」
彭飆深吸一口氣,點頭道:「晚輩記住了!」
巍祖看了看彭飆,繼續說道:「我說過多次,未來擁有無限的可能!」
「因此,無論你方才看到的是什麼,都只是無限可能中的一種,只不過,既然是你自己所選,那此種可能性發生的幾率較大。」
彭飆聽到此話的前半段,還稍微輕鬆,但聽到後半段,又心情沉重起來。
自己方才看到的畫面雖然不多,但也能看的出來,未來的自己,應該是走上了一條邪路,與化為青龍的元真爆發了大戰。
想到此處,彭飆轉頭,忍不住看了一眼元真。
見彭飆看向自己,元真眨了眨眼睛,笑道:「彭兄,你如此看我,定然是方才看到了我。」
說罷,元真湊了過來,嘿嘿笑道:「未來的我,一定踏入仙道巔峰了吧!」
彭飆勉強笑了笑,沒有說話。
「元真,莫要多問!」
巍祖見狀,開口道:「既已得到真龍傳承,自此之後,你便閉關苦修,不得離開此處。」
元真一聽,連忙道:「師尊,可我還在遊歷仙界呢!」
巍祖淡淡道:「遊歷結束了!」
說罷,也不再理會元真,而是繼續看向彭飆。
「既然已見了你,我便不留客了!」巍祖開始趕人了。
彭飆點點頭,準備起身。
自己與巍祖本不相識,且兩人境界差距太大,留在此處,彭飆也不知道說什麼。
「離開之前,我有一物送你!」巍祖突然道。
正準備起身的彭飆一愣。
巍祖從衣袖中拿出一張摺疊起來的絹布,放在桌上。
「拿去吧!今後,你我還是少見的好!」
巍祖揮了揮手,道:「離開此處,去你該去之處。」
「路,是要自己走的。」
彭飆沉默數息,點點頭,雙手拿起絹布,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禮。
「師尊,您讓他走,他出了此地,若是遇到劍王又該如何?」元真突然道。
「冷無鋒被我所傷,千年之內不會再出現!」
「即使千年後出現,也無法通過大道推算出彭飆所在之處!」
巍祖淡然道:「況且,冷無鋒只是聽命行事之人,彭飆只要不驚醒他的主人,自然無憂!」
說罷,他看向彭飆,眼神中滿是深意。
聽到此話,彭飆突然想起自己在真龍之墓欲施展第三隻眼,導致那疑似大道之眼的眼睛睜開一道縫隙。
「原來如此!」彭飆心中明白過來。
原來,劍王的背後是大道之眼,而自己是驚醒了大道之眼,才會被劍王針對。
也就是說,劍王之所以出現在真龍之墓內,就是沖自己來的。
想到此處,彭飆暗道好險,若不是元真,自己怕是十死無生。
明白之後,彭飆不禁又擔憂起來。
他想了想,問道:「前輩,劍王的主人,如今處於沉睡中嗎?」
巍祖抬了抬眼皮,不緊不慢的說道:「我知你憂慮之事,你且安心,它一直在沉睡。」
「我知道了!」彭飆點頭。
隨即,他又想到了青銅塊,於是詢問道:「前輩,我還有一事,想要請教前輩!」
巍祖抬頭,混沌的目光之中閃過一絲睿智。
「我知你欲要詢問何事!」
巍祖緩緩道:「但我不會說,也不敢說!我只能說,到了你該知道之時,你便會知道!」
彭飆聞言,略感失望。
他點點頭,轉身離去。
貝悠悠一看,也起身對著巍祖行禮,跟上彭飆。
「彭兄,且慢!」
元真好像想到了什麼,喊住了彭飆,並站起朝著彭飆而去。
巍祖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看著元真走到彭飆身旁,囑咐著什麼,又拿出一個儲物袋交給彭飆。
此時,紅日西墜,光芒撒在三人身上,仿佛給三人披上了一層金色戰衣。
看到這一幕,巍祖頓時呆住了,雙目也逐漸變得朦朧起來,往事一幕又一幕在眼前浮現。
數息之後,兩行濁淚從他滿是歲月刻痕的臉頰滑落。
「多好啊!多像你們啊!」
他喃喃道:「可惜,你們再也不會回來了,獨留我一人在這世上!」
……
目送彭飆與貝悠悠飛去,元真走了回來,看向閉著雙目、面無表情的巍祖。
「師尊,他們準備去大夏仙國。」
元真道:「弟子在大夏仙國也有些相識之人,便告知他們,若有為難之處,可去尋找那幾人!」
「嗯!」巍祖閉著眼睛,淡淡回應道。
元真看了一眼巍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師尊,弟子不懂,為何您方才說,要與他們少見?」
巍祖沉默片刻,方才緩緩道:「原因有二。」
「欲要培育參天大木,最好的辦法,便是將其植於密林內,且不干涉其生長,此為一!」
「其二,為師雖已立於仙道之巔,看起來風光無限,但自家人知自家事!我身沾大因果,早已不是自由身,因此,不與他產生因果,才是對他最大的保護。」
元真聽罷,低頭想了想,開玩笑道:「那弟子與師尊在一起,是否也是沾染了因果呢?」
「你與他不同!」巍祖道。
「有何不同?」
「莫要多問,該你知道之時,你自然會知道。」
「呃……」元真頓時啞口無言。
「速速閉關吧!」
巍祖睜開古井無波的雙目,看向元真,道:「為師一直讓你將境界壓制在真仙境,便是為了讓你得到傳承之後再突破,修煉新的功法!」
「如今,是煉化真龍遺物、獲得功法、突破境界的時候了!」
「是,師尊!」元真滿臉嚴肅的點頭。
……
「看看巍祖送了你何物。」
一望無際的沙漠上空,貝悠悠對一旁的飛行的彭飆說道。
兩人離開巍祖所在的小島後,按照元真的指引,找到巍祖的另外一名弟子。
隨後通過地仙祖地的傳送陣,來到大夏仙國境內。
此時的二人,正在朝著大夏仙國都城趕去。
彭飆沒有拿出巍祖所贈之物,而是看向貝悠悠。
「你對劍王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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