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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在見到白靈幽之後,突然就明白了那個白遠為什麼會擔心那個事情。
因為就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白靈幽美貌,可以說世所罕見。
如果不是他一心裝著林韻,只怕這會兒真的會動一動心思也說不準。
這世上就是有人,可以美的幾乎按照你的心意來長,每一點眉眼,幾乎沒有不合人意的。
白如煙蹦蹦跳跳的介紹了白靈幽,說她是現在暫時代理父親執掌血魔宗的聖女。
隨後白遠也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恭敬的對著白靈幽行禮。
白靈幽的眸子在林青身上停留了一瞬間,優雅的點了點頭:「你就是林青。」
少女聲音空靈,格外撩動人心。
林青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白如煙如同一隻乖巧的貓咪瞬間纏上了白靈幽:「靈幽姐姐,爹爹最近還好嗎?
他來信說,很是想我」林青挑了挑眉毛,船舶司上那般蠻橫兇殘的少女,竟然會對這個白靈幽又黏又甜。
白靈幽沒有理會白如煙,對著林青點了點頭:「如煙不懂事,一路多虧林丹宗照顧。」
林青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照顧?
那倒沒有,就是請她到鎮壓葫蘆住了許久。
「林丹宗請跟我們來,先去休息片刻,然後請過來用餐。」
白靈幽點了點頭,直接往前走去。
林青皺了皺眉頭:「難道不需要先去看病人嗎?」
白如煙回過頭來,莞爾一笑:「多謝林丹宗掛懷,自然是急著要去看爹爹了,只是你要的定金也不是小數字,我們現在去給你取來。」
在白靈幽的帶領下,林青在山脈深處的一座竹房之前停了下來,此刻的竹房面前,一道蒼老身影正笑吟吟的看著降落而下的秦青等人。
「齊老?」
望著那竹房之前的熟悉身影,白如煙一怔,旋即笑著跑了過去:「是爹爹讓你過來的嗎?」
白靈幽聲音沒有波瀾的說道:「這是宗主的左護法,也是血魔宗大長老。」
「小姐,宗主說到底不好得罪了白山他們,這林丹宗的事情,還是暫緩一下。
而且由靈幽小姐來照顧客人也是不合適,當然是我這個老頭子出面的好。」
齊老笑著嘆息道,這白山是魔人中煉丹佼佼者,年僅二十,就已經是二流丹師了,只是一直不喜歡和人類打交道。
之前小姐因為對族中煉丹師不滿出去尋找丹師的事情,就已經很讓白山為首的人很不滿意。
眼下小姐真的請到了人類丹宗,這事情依舊不好處理。
「又是他們!」
白如煙眼神一厲,驟然變成了在船舶司那個兇狠的少女,「他沒有本事治好父親,有什麼資格在此聒噪。
惹惱了我,我就放了他的血!」
「如煙。」
白靈幽聲無波瀾的叫了她一聲,隨即對著齊老點了點頭,「既然宗主已經安排,下面的事情就聽從您的指令。
我先回去了。」
齊老點了點頭,恭敬的彎腰行了一禮:「您請慢走。」
白遠對著齊老點了點頭:「如此,我也先告辭了。」
說著,他腳步加快的暗自朝著白靈幽的身影追了過去。
「呵呵,目下族內有些事情還沒有解決好,只能安排林丹宗暫住此地了。」
齊老對著林青呵呵一笑。
林青點了點頭,此處環境幽靜倒也合他的心思,聽他們說話就知道血魔宗內很是不安定,他現在對於血魔宗一切都不熟悉,還是觀察為好,也不想攪合進去。
跟著齊老和白如煙行進竹房,然後在客廳之中分席而坐。
白如煙這才對著林青解釋道:「林丹宗,我族內本來有兩個敗類也擅長煉丹,可是一連半個月都沒有辦法救治父親。
我實在沒有辦法,才出了家族去尋找丹宗。」
林青無所謂的挑了挑眉毛:「你們處理好事情,將定金給我,丹方給我,藥材三份。
然後給我半個月時間就可以了。」
「林丹宗,此話當真?
你真有十足把握?」
一旁的齊老聽得眼睛一亮,心裡既是激動也是驚疑,造化丹可是天階丹藥,就是一流丹宗也不能一定保證煉製成功的。
林青聞言挑了挑眉毛:「你能保證你每天吃飯喝水一定不會被嗆到嗎?」
齊老:「」白如煙趕緊從戒指里掏出長春丹,拿出一顆遞給齊老:「齊老,這是林丹宗煉製的傷藥,你看看。」
齊老看見她如玉的白嫩指頭上一枚花紋繁複的丹藥,登時感覺眼前一亮,因為魔人出色的靈魂感知力的緣故,他能夠隱隱的察覺到,這枚丹藥雖然只是地階丹藥,可是品質確實無限接近完美。
看來小姐的確沒有胡來,這人確實天賦卓然,不愧是大陸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丹宗!一定要好好結交,讓他最大可能的為血魔宗所用!心中閃過一道念頭,齊老小心翼翼的拿起瓶子將丹藥裝了回去。
震撼逐漸的從眼中褪去,齊老臉龐上的狂喜,幾乎難以掩飾,當下彎腰拜倒:「如此,真是有勞林丹宗了,我這就去稟告宗主,順便處理好族內事情。」
齊老恭敬的退到門口,趕緊對著白如煙說道:「煙兒,愣住幹什麼?
還不快來取定金給林丹宗。」
「哦,是。」
白如煙微微一愣,連忙恭敬的對著林青行禮,然後裊裊退下。
血魔宗行事反覆,莫測萬分啊。
林青微微點頭,伸手拿起茶杯,佯裝喝了一口。
這裡詭譎萬端,遍地魔人,實在要小心。
他已經決定,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輕易沾染這裡的吃食用水。
夜色如水,瀰漫著大地,清涼的月光從天際傾灑而下,為整片山脈都是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銀紗。
林青在床上緩緩翻了一個身,精神力悄然探出房門。
果然見到房門四周隱藏著許多魔人,一個個身披盔甲,手提兵器,精神百倍的看著房間他皺了皺眉,起身將床上的紗帳全部放下,然後服下了一顆無息丹。
白天的時候,他就感覺很是奇怪。
那個齊老和白如煙走了之後,他總是感覺怪怪的,像是有什麼人盯著自己,當即在床榻上小憩了一會兒。
沒過多久,白如煙將一個裝滿了大元氣丹的戒指送來,說了沒兩句就走了,他一天都是丫鬟送飯送水伺候的。
這簡直不正常到了極點。
明明是白如煙要死要活追著假林青,要他救父,後來又說什麼父親一日老十年,求他這個真林青速速前來,合著現在不著急了是吧?
到達血魔宗沒有他想像中的受歡迎,也沒有人來妥帖照應。
說是要照顧客人的齊老出現了一次就在也不見,說是急著救父的白如煙沒有蹤影林青也不急著去須彌戒指見雲雅了,他這會兒也不想暴露自己的底牌,萬一這血魔宗有什麼未知的手段,自己可就栽了。
林青照舊分出了一絲精神力,然後合衣睡下,他倒是要看看,這裡究竟在玩什麼把戲,是在暗自為魔族的丹生傳承尋人而準備,還是血魔宗內部發生了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
夜漸漸變深,天地間只有鳥雀偶爾的叫聲和一群急促的腳步聲。
「蹭蹭蹭」腳步越來越急,越來越密,在小小的竹屋前閃成一片密集的雨點。
「砰!」
竹屋的門瞬間被推開,齊老和白如煙急忙沖了進來,在小小的竹屋內四處查看:「林丹宗,林丹宗?」
四處查看無人,白如煙不由急了,跺腳道:「果真他是一個人不見的?」
一個侍衛點頭道:「是的,忽然感覺不到屋內的氣息了,在此之前,屋內沒有別人。」
「沒有人進來?
沒有人進來怎麼會突然憑空消失一個大活人!」
白如煙一把攥緊侍衛的衣領,將其輕而易舉地提起,神情頗有幾分歇斯底里,「我說了多少遍,林丹宗是一定要保護好的,一個大活人會活生生不見嗎?
是不是你偷偷放了白山他們進來!你是把我的話不放在心上,還是不把我父親的命放在心上,想要我一掌把你拍死是不是!」
砰!房內響起一陣重物倒地的聲音,侍衛被白如煙一把仍在地上。
她渾身顫慄著,哆哆嗦嗦從戒指里拿出一枚長春丹服下差點就忍不住嗜血的暴動了,該死!林丹宗怎麼會不見,他怎麼能不見!該死,該死!齊老看著白如煙那雙充血的眸子,不由也有些心驚膽戰,宗主血脈的魔人力量果然是強大無比他咳了咳,說道:「小姐,既然侍衛這麼說了,外面又有每個方位的人把守,我想他是沒有說錯的。
也許林丹宗是咱們這個房間是不是有什麼不知道的密道存在?」
「齊老!」
白如煙渾身燃起沖天怨氣,「這個房間有什麼你會不知道嗎!若不是你阻攔,我何至於會怠慢他,不管林丹宗是出事還是惱火於我們,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父親的性命!今天已經又耽擱了一天,耽擱一天,就是十年!眼下父親只剩一個多月的性命了,我能不急嗎!」
「砰!」
白如煙長袖一揮,直接打翻了桌案,「你們現在統統去給我找,找不到林丹宗,不要活著來見我!」
原來如此,白如煙只是因為齊老的阻攔才會沒有出現。
老傢伙只怕是想觀察一下他的習性弱點之類的,看來,血魔宗宗主的事情是真的。
眼下是不會有什麼別的危險,頂多就是盯的眼線多了些。
林青冷眼坐在床上看著白如煙和一眾血魔宗的人,打了個呵欠,翻身睡下。
既然他們能夠放心大膽的冷落他一天,他為什麼不能放心大膽的讓這些人急上一急,真當他這個丹宗在他們地盤就是好欺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