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七重,遇到我倆一招不出,不惜用同族的身軀當肉盾也要給自己爭取逃跑的時間。」
「真不知該罵你膽小如鼠,還是該誇你有自知之明。」
牧凡和翼天行一路追趕來到通道盡頭,前方早已升起一道金光四射的光幕。
牧凡二人在光幕前停了下來,兩人嘴角都掛著不屑的微笑,隨後還是由牧凡冷冷笑道:「既然你有自知之明,那就應該放棄抵抗,立即自裁。」
「若如此,念在你幫我省下不少功夫的份上,我可以給你留具全屍。」
光幕後方,恐懼的呼吸聲不止一個,慌張移動的腳步聲窸窸窣窣,可就是無人出面投降。
牧凡瞟了一眼攔在前方的光幕結界,看出這玩意防禦力不俗。
別看這只是一道光幕,可其防禦力之強,堪比一流宗門的護宗大陣。
以南宮家對此地的重視,顯然不會把垃圾陣法拿來守護極其貴重的天道之寶。
畢竟連守衛此地的護衛最低也是武尊境起步,最後一道防禦陣法再怎麼也不可能輕易被低境界武皇攻破。
獨眼漢子躲在光幕後面,得到了守護陣法的保護,他才敢面對牧凡威脅起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竟敢擅闖我南宮家禁地,還敢殺吾族族人!有種的留下名號,今日之仇,我南宮家來日必報!」
牧凡和翼天行都懶得搭理這個嚇得不敢露面的大執事。
翼天行釋放精神力感知片刻,然後露出一副欣慰的笑容:「天道之寶還在此地,不過氣息好像有些混亂,不知道他們搞了什麼鬼。未免寶物被他們污染,我們還是儘快取寶為好。」
同一時間,牧凡也感受到了微弱的天道力量。
雖然南宮家設下了隔絕氣息的陣法,但天道之力何其強大,南宮家的陣法根本無法將其完全隔絕。
確認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在這裡,牧凡也懶得跟這群必死的人廢話了。
他舉起拳頭就朝前方的光幕砸去。
金黃色的拳頭在千山浪疊的疊勁加持下,一拳比一拳沉重,一拳比一拳霸道。
蠻橫無比的力量透過光幕,幾乎將站在光幕之後的獨眼漢子震翻在地。
「這是什麼見鬼的力量?就算是我出手也無法將力量穿透守護光幕,這小子到底修煉了什麼功法,力量怎麼這麼強!」
獨眼漢子緊張地拔刀在手,原本以為能堅守數日的守護光幕,眼下仿佛隨時可能被人攻破一樣。
他回頭看了看身邊還剩下的護衛,這些人大部分只有武尊境,還有一大部分是玄武境都不到的陣法師。
真正有戰力的除了他這名七重武皇之外,只有四個武皇境二重的傢伙還算拿得出手。
但在對面兩人的面前,獨眼漢子真不覺自己這邊能占什麼優勢。
按理說南宮家已經很重視此地了,不僅在如此偏僻的地方派遣了五名武皇和一大批武尊,甚至還布置了一道防禦強悍的守護陣法。
誰知就是這樣進可攻、退可守的陣容,居然被人嚇得只敢躲起來固守,連打開陣法衝出去拼殺的勇氣都沒有。
獨眼漢子周圍的人也被牧凡舉拳狂攻的動作嚇傻了,看著如同果凍一樣搖晃不停的光幕,他們全都露出六神無主的神情,驚駭無比地望著獨眼漢子。
仿佛在場所有人都沒了主意,該如何應對,全都指望他了。
獨眼漢子心中暗罵,關鍵時候怎麼連個能拿主意的人都沒有?怎麼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
對面兩個怪物可是能秒殺狼煙獸的恐怖存在,他要是有辦法還能躲在光幕後面不敢出去?
在光幕上一拳又一拳的轟鳴聲中,獨眼漢子心下著急,再次大吼道:「外面的人聽著!我們是星雲商都的同盟,南宮世家的人!」
「商都之主乃是武帝境強者,我南宮世家也是武皇輩出,高手如雲!」
「你們殺害吾族族人的事,我已經傳訊給家族長老,不消片刻我南宮家的高手就會傾巢而來,就算你們長著三頭六臂也不可能是南宮家的對手!」
「你們要是就此罷手,我可以向長老求情,饒恕你們的罪過!如果你們一意孤行,仍舊與我南宮世家為敵,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保不住你們!」
他的「勸降」並未起到什么正面效果,牧凡轟落的拳頭反而越來越快,打得光幕一陣搖晃,光幕也發出刺耳無比的嘎吱聲,仿佛光幕的承受力已經到了極限。
「小兄弟,你別激動,我這是為你好!我南宮沛以人格發誓,只要你就此罷手,我南宮家不僅不會追究,還會給你送上一份重禮!」
「我南宮家的底蘊你可能不知道,只要南宮家願意,以你的資質,一百年內必能達到跟我一樣的境界!」
「小兄弟,你聽我說啊!你別打了,你再不走真來不及了,你快停手啊!」
原本橫在前方的高牆硬生生被牧凡打得彎曲起來,蛋殼狀的光幕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獨眼的南宮沛急得原地踱步轉圈,一邊暗罵牧凡油鹽不進,一邊暗罵家族高手全是飯桶,為什麼現在還不來救援。
他在牧凡的威壓之下,只覺得時間過得無比緩慢,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度日如年。
他哪裡知道,從牧凡追上來到拳打守護陣法,再到即將攻破陣法,攏共也不過七八個呼吸的時間。
南宮世家就是底蘊再深,也沒辦法在七八個呼吸內將家族高手傳送到如此偏僻的地方來。
就在他帶著哭腔地哀求牧凡不要繼續攻擊光幕的時候,咣當一聲,他面前的光幕就像破碎的瓷器一樣,當場散作漫天金光碎片。
牧凡的拳頭從破碎的光幕里一穿而過,冷漠的臉龐緊隨其後出現在南宮沛的視線里。
「小兄弟,這是你逼我的!我不想殺你,是你逼我殺你啊!」
求饒不成的南宮沛臉上還掛著可憐兮兮的哀求模樣,可他的雙手已經掄起手中的鬼頭大刀,卯足力氣朝牧凡的頭顱砍去。
他本以為牧凡打破光幕必定氣空力盡,趁此機會突然出手,他就能迅速將其斬殺。
只要殺了牧凡,對面還剩下一名入侵者,他再聯合自己這邊的四名武皇,對付起來就容易多了。
然而他如意算盤打得啪啪響,但牧凡卻不會按照他心中的劇本來演。
他這一刀的確刁鑽,出手的時機也恰到好處。
如果牧凡攻破光幕消耗太大,那的確有被他一刀斬殺的可能性。
但現實沒有「如果」,牧凡的視線從破開光幕的瞬間就死死地注視著南宮沛的動作。
當那口鬼頭刀迎頭砍來的時候,牧凡右臂之上猛地浮現出一條碩大的猿猴手臂,牧凡的右臂與那猿猴手臂同時一握,重疊在一起的手臂死死地抓住了對方砍來的刀鋒。
「鎮獄浮屠訣第一重,神猿浮屠。」
牧凡咧嘴一笑,神猿手掌用力一捏,南宮沛手中大刀竟如麻花一樣扭曲起來,嚇得南宮沛倉皇丟掉刀柄,驚叫著朝後退了數步。
「小兄弟,誤會!這一刀不是我想砍的,這是武道本能!你也是武皇境的人,你應該能理解吧?」
救兵未到,牧凡卻已經殺到眼前。
南宮沛頓時手足無措,汗水覆蓋的臉龐艱難地擠出一個笑臉,藉口蹩腳的求情牧凡寬恕。
牧凡眼帶鄙夷看了他一眼,並未回答,只是朝他冷冷一笑。
下一秒,南宮沛的頭顱突兀無比地飛天而起,一道比起冰面還要平滑的切口出現在他無頭的脖子上。
斷口處,一滴鮮血也沒留下。
翼天行看到這一幕,眼中忍不住浮現一抹讚嘆之色,連連點頭道:「牧大師戰鬥天賦果然高超,老夫的日冕劍氣,閣下只看過一次就能模仿得神形兼具。」
「以煞氣為劍,居然能留下如此美妙的傷口!閣下莫非是天生的武道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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