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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看到了那吞噬了無數修士的域外凶獸諸懷,悲慘地如同沉船上的一頭老虎,被成千上萬噸的巨石吞噬,跌入崩塌的泰山廢墟之。
「不!」
東方必敗慘叫一聲,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
「怎麼可能?」
海長老氣得渾身哆嗦。
「諸懷!」
山長老瞠目欲裂。
如果諸懷被壓在泰山之下,那他們的一切謀劃,都要前功盡棄!
泰山之巔群仙大會強者,雖然死傷狼藉,但絕大部分超級強者還在!
大歡喜天的天魔勢力,卻暴露在陽光之下!
更讓他們驚怒交加的是···
隨著陣法的崩解,天道已然隱隱感知到異界修士和凶獸的存在,如同姍姍來遲的捕快,正在急速向這裡趕來。
正如後世電影,「警察總在風雨後」的常規操作一樣,天道雖然遲到,但不會缺席。一旦失去了陣法的掩蓋,諸懷那異界凶獸的氣息,瞬間就會被天道感知到,隨之而來的便是恐怖的天劫!
正如人體有排異反應,任何的自然系統都有將「異己」排除出去的自然反應機制。天道便是維護一個系統自然、純粹的排異機制。
果然,天雷滾滾,一道道毀滅性的閃電從遠處劈下!
感知到自己被欺騙的天道,猶如一頭氣急敗壞的看門犬,對諸懷這不請自來的異界老鼠,進行無情的殘酷打擊!
打擊的力度,差不多是帝釋天這位面,能夠出現的最大幅度雷劫!
這雷劫的煌煌天威,憤怒至極,遠遠不是渡劫的修士能夠比擬的。
修士們看到遠處而來的雷劫,紛紛心有戚戚然,興高采烈評論。
「我總以為,渡劫神雷是天道憤怒,要毀滅我們。今日看到劈異界凶獸,才知道天道對我們很溫柔了。」
「哈哈,這才是活該!」
「也是,蒼天有眼,豈肯任由異域凶獸肆/虐?殘害下界修士?」
劍仙宗眾女,逃得一劫,心有餘悸。
龍吉深深看了一眼葉玄,突然一拳狠狠錘在葉玄胸/口上。
「你既然有提前的布置,為何不早點拿出來?害的我父皇兄長受傷?」
葉玄:「······」
月清淺替葉玄不忿道:「你是誰啊?憑什麼讓葉玄為你們脫困服務?他能救你們一命,已經夠意思了。」
葉玄冷笑一聲不語。
其實,以他的布置,本來爆炸的時間應該更晚一點。
到時候,諸懷吞噬的修士更多,進化境界更高,葉玄甚至希望諸懷進化到化神上品,乃至巔峰最好。
什麼?
葉玄為何如此喪心病狂?
因為葉玄需要圖謀的利益,也是巨大無比。
葉玄從來不是循規蹈矩之人。
他深知,這世界上冒多大險,干多大事。
何況,泰山之巔上遇險之人,也都是群仙大會的參會之人。
這些人,絕大部分都是站在葉玄對立面的!
都是支持東方必敗的!
葉玄何必要為他們的性命,感到惋惜?憂慮?
說白了,整個泰山之巔上,葉玄唯一在乎的,只有劍仙宗九個嫂子,加上月清淺,再加上自己而已!
其他人?
葉玄不在乎。
用他們的性命、修為去換取諸懷升級變異,進化成超級凶獸,對葉玄來說太划算了。
至於葉玄為何要諸懷不斷進化?
這個,容後再表。
葉玄淡淡道:「原來你是東海龍宮的龍吉公主,之前失敬失敬,失禮失禮,多有得罪!」
龍吉公主冷哼一聲,鼻孔朝天。
東海龍帝龍族之,兒子居多,女兒只有她一個。
故而,她成為了父兄家族長輩團寵的對象,從小素來養尊處優,從來沒有受過什麼罪。
但!
遇到了捕奴隊,不,遇到了葉玄,就是她噩夢的開始!
她被關押在暗無天日界獄塔之,不得出來,不得自由。
葉小賊更過分的是,居然將她與那些妖艷賤/貨們關押在一起。
每日,她堂堂的龍珠公主,黃花大閨女,都不得不忍受葉玄與仙子、妖女、魔女、神女們各種戲弄的聲音,害羞地她面紅耳赤,心暗罵了無數次,甚至輾轉反側,無心睡眠。
萬幸,葉小賊雖然貪花好/色,但似乎對她興趣缺缺,從來不主動招她侍寢。這讓龍吉公主在鬆了口氣的同時,又產生了嚴重的自我懷疑:「???」
「是否我沒有魅力?才讓如此好/色之徒,居然對我的美麗視而不見?」
龍吉天天在這種糾結之,天人交戰,備受煎熬。
「你說,你對我這麼壞,我是否該讓父兄抓走你?」
龍吉公主終於揚眉吐氣,叉腰一指葉玄。
葉玄面無表情道:「龍吉公主,咱們說話要摸著良心。你說我對你不好,請問,你被賣做女奴的時候,是誰花重金買下了你?」
葉玄說完,天上一道悶雷,一道閃電劈下!
葉玄自己都嚇了一跳。
「mmp!莫非老天爺知道她其實是個搭頭,我根本一分錢都沒花?」
(葉玄在登仙閣拍賣會購買龍吉,完全靠假藥騙人,沒花錢。)
龍吉公主冷笑道:「看!老天爺都看不過眼,你這張嘴,就是騙人的鬼!」
葉玄面不改色道:「這是天劫,老天劈諸懷的!跟我有啥關係?」
他心默念:「老天啊,千萬別劈我啊。我總不好告訴龍吉,她是個搭頭,會傷她自尊的。」
龍吉公主低頭沉默。
東方熙鳳在一旁道:「此事,要我說龍吉姑娘,你還是要感謝葉玄。我聽葉玄說起過,他見到你被拍賣,起了憐憫之心。不然你若是被那些人族老傢伙買走,就算有父兄復仇,你又如何能保得住清白?」
龍吉冷哼一聲,臉色稍霽。
葉玄趁熱打鐵,繼續道:「還有,你被我關在界獄塔,啊呸,是我將你保護在界獄塔之!那是我對你一片拳拳愛護之心。懂不懂?菇娘,外面世道很亂,你被我保護在界獄塔之,沒人能傷害到你。這難道不是一片好意嗎?」
「你!」
龍吉瞠目結舌,心說這世界上居然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明明是將自己非法囚禁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卻被他說成是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