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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到要打起來了,裴宣和那代王趕了過來。
裴宣先擋到跟前,沖那男人怒聲道:「這位是我們北金的長公主,梁王,你是不是太不把我們北金放眼裡了?」
那梁王先怔了一下,隨即嗤道:「她分明是大榮人!」
「她是大榮太子妃,也是北金長公主,你難道不知?」
這男人就是梁王,西越王的二弟。聽到這話,他歪頭又打量了柳雲湘一眼。
「倒是聽過,一個女人,還是大榮的女人,成了北金的長公主,我聽到時差點笑死。」這梁王知曉了柳雲湘身份,仍是一臉囂張。
「二哥,這位萬萬不可得罪。」代王上前勸道,卻被那梁王推了一把,「誰敢管老子,也就大哥,你算個狗屁。」
代王皺了皺眉,此時也沒好氣了,「勸你跟這位貴人道歉,不然大哥輕饒不了你。」
「呵,大榮人……」
「我們大榮人怎麼了?」這時秦飛時走了過來,「剛在酒桌上,誰豪言壯語說你們一個西越人能喝趴下我們是個大榮人,結果怎麼樣,你們一個個東倒西歪的先逃了。」
見到柳雲湘,那梁王臉一下黑了,想來剛才在酒桌上吃了虧。
「喝酒算什麼本事!」
「那就比武!」
「我們一個西越武士能打死你們十個……嗝……」
「本王與梁王比試幾招如何?」
那梁王十分不屑,「等會兒哭爹喊娘的可別怪老子!」
「哭?秦飛時笑了一聲,繼而臉一沉,「那就打到你哭!」
那代王想勸,仍被梁王推開了,二人立時打了起來。
這時文侍郎和雲侯跑了過來,文侍郎一看打起來了,急得又要原地轉圈。
「打一場也好,讓他們知道我們大榮也不是好惹的,不然就算結盟,我們也不會被尊重。」柳雲湘道。
「那要是壞了事,你們可別哭!」雲侯冷哼道。
柳雲湘看向雲侯,眼神冷了冷,「想要壞事的是你吧。」
「太子妃可別血口噴人!」
「雲侯跟代王和梁王好像說了很多我們大榮朝廷的事。」
雲侯當下心虛的別過頭,「下官什麼都沒說。」
「雲侯,少說風涼話吧,畢竟你也是大榮人。」
而那邊,梁王雖是人高馬大的,卻不甚靈活,不過十幾招就撐不住了,被秦飛時一腳踢倒。這一腳很重,梁王脆實的摔到地上,發出砰的一聲,西越人見此,紛紛舉起手中長刀。
「放下!」代王喝了一聲,然這些人是聽梁王命令的。
「給老子……殺了他們!」梁王喊道。
代王急得大喝一聲,「出發前,君上可是下過命令的讓你們聽本王的,誰敢再上前一步,立地斬首!」
「你他娘的是哪邊的人?」梁王撐著胳膊起身,指著代王怒喝。
代王深吸一口氣,「君上的旨意,你要違抗嗎?」
「你!」
「快向太子妃賠禮!」
梁王咬了咬牙,乾脆轉身就走了。
代王沉了口氣,走到柳雲湘跟前,向她行了個大禮,「太子妃,本王代替兄長向您賠罪。」
柳雲湘將剛才之事與代王說了一遍,「當初西越公主到我們大榮,我們以禮相待,未曾讓她受一絲委屈。今日我們大榮的郡主到你們西越,我們這些娘家人還在便出了這等子事,等她到了你們京都,又會是怎樣艱難的境地?」
「二哥魯莽了,但君上臨行前交代我們務必好善待郡主,只是……」
「只是什麼?」
代王直起腰,先嘆了口氣,「只是我們也打聽到你們之所以晚幾日到瓦兒河,因是你們郡主偷逃了,是吧?」
柳雲湘抿嘴,他們知道了,但其實想瞞也瞞不住。
「二哥心裡有火才這般的,以後不會了。」
代王沒深究,柳雲湘自然也要賣他這個面子。
「今晚之事,我們便不追究了,只是我們大榮人非是那麼好欺負的,也請你們記住。」說完,柳雲湘轉身回了帳子。
等外面人散去了,秦飛時走了進來。
「這西越與我們結盟,似乎並沒有多少誠意。」
柳雲湘點頭,「哪怕不能結盟,雙方井水不犯河水也是好的。」
今晚註定不平靜,柳雲湘剛睡下不久,子衿進來叫醒了她。
「姑娘,又出事了。」
柳雲湘先深吸了一口氣,而後才問出什麼事了。
子衿拍了一下手,一個婢女跑了進來,柳雲湘認出她來,正是先前被西越武士欺負的那兩個婢女中一個,此刻她衣衫不整,滿臉淚水,臉色青白。
見她這模樣,柳雲湘趕忙讓子衿扶她起身。
「你這是?」
婢女忙搖頭,「虧得姑娘救了我,那梁王並未得手。」
柳雲湘皺眉,「是梁王?」
「是。」婢女面露懼色,瑟縮著身子道:「奴婢去如廁,剛出了帳子就被裝進了麻袋,於是拼命求救,等被放下來時,便到了一處山坳里。那梁王就在那兒喝酒,心情十分不好,嘴裡一直罵著我們大榮。抓奴婢的是他的手下,讓他拿奴婢出氣,還說大榮為了一個婢女絕不會跟西越撕破臉皮。那梁王將幾個屬下趕走後,朝奴婢撲了過來,奴婢奮力掙扎,根本掙脫不開,好在這時候八姑娘趕過來,用石頭敲暈了那梁王。」
柳雲湘皺緊眉頭,這梁王實在是個畜生。
「那梁王……」
柳雲湘見這婢女臉色青白,料想到什麼,立時臉也白了,「你們姑娘不會砸死他了吧?」
婢女哭著搖頭,「那梁王流了好多血,我們都慌了,不知他還有沒有氣。」
柳雲湘拍拍胸口,忙起身讓子衿給她拿來披風,而後讓馮錚去找秦飛時,「告訴他,偷摸出來,別驚動其他人。」
柳雲湘和秦飛時匯合後,當下來不及說什麼,忙讓那婢女帶著去那山坳了。好在梁王那幾個屬下也都喝醉了,正呼呼大睡。
繞過他們,柳雲湘他們跑過去,終於看到了八姑娘,她嚇得不輕,正瑟縮的蹲在一處。
那梁王直挺挺的躺在那兒,他們跑過去時,果然看到一大灘血。他旁邊有塊拳頭大的石頭,上面也沾著血。
秦飛時看向那八姑娘道:「你當時絕對抱了殺他的心!」
八姑娘嚇壞了,踉蹌的跑到柳雲湘身邊,「太子妃,我……我當時真的是急了……我才沒有輕重的……」
柳雲湘拍了拍八姑娘的胳膊,讓秦飛時沒廢話了,趕緊去看人還活著沒有。
秦飛時蹲下,檢查了一番後,搖了搖頭。
「完了,我們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