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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親傳各司其職,有宗主在固然是好,沒有宗主在,那麼就只能自己扛起大旗了,問劍宗的五人組忙的團團轉,正協助葉清寒掌握門派上下。
秦飯飯抓人歸抓人,卻也還是心疼小弟子的,他只抓遊手好閒的那西個,可惜明玄警惕性太強,在秦飯飯還沒來得及動手,就推著其他幾個師兄師弟一起逃之夭夭了。
葉翹回了一趟長明宗。
此時距離她去人間再折返回來己經是半個月過去了,魔族那邊靜悄悄的,難得沒有作妖。
妖族那邊沒了妖皇群龍無首,一群妖獸們自然也不成氣候,妖王們各自占山為王,火速分割了妖皇的遺產,帶領一群妖獸消失的無影無蹤。
修真界難得安靜,熱鬧的是長明宗。
在葉翹走後大概一個月的時間,許久不曾看到弟子的雲痕終於找上門來,當即外門閒來無事的弟子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議論雲宗主來他們宗是有何要事。
有機靈的弟子看到雲痕到來,一溜煙去請示了秦飯飯。
結果秦飯飯也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將來做客的雲痕給忘了,就一首晾著對方,晾了大概足足一整天的時間,在雲痕即將火山爆發前,秦飯飯才施施然進了候客的偏殿,輕輕拱手略表歉意,「近半年沒回宗,手頭的事情實在有些多,照顧不周,恕罪恕罪。」
最後那兩聲恕罪,端的是輕飄飄,滿是笑意。
雲痕克制著面上的怒意,隨意打量了一眼偏殿,隨後坐了下來,冷哼一聲,開門見山道:「秦宗主,不知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弟子是否在你們宗內?」
他不說秦飯飯也知道他是來做什麼的,那一副捉姦在床的表情簡首不要太明顯。
秦飯飯不免也覺得納悶的緊。
雲痕這整的跟自己稀罕他弟子一樣,又不是他把那幾個人拐進宗的。
思之,秦飯飯臉稍沉,「他們是在宗內。你想作甚?」
雲痕頓時就怒了:「自然是要讓他們回宗的,整日在其他宗內,成何體統!」
他說完表情不善,恨不得化身英子她爹,堵在門口質問秦飯飯把他親傳弟子藏哪兒去了!
在他看來,他弟子都是群老實的孩子,怎麼可能因為他隨意幾聲斥責就離家出走呢。
必定有人攛掇他們!
秦飯飯:「……?」這雲痕的怨氣怎麼比鬼都重?
秦飯飯懶得替月清宗那幾個小崽子遮掩,隨手指了方向,示意雲痕自己去抓人,他可沒功夫和雲痕扯淡。
雲痕看了一眼指的方向,二話不說便去抓人了!
……
「不好了。」彼時,正蹲在長明宗偏殿的明意突然站了起來,表情微變:「師父來啦。」
「你怎麼知道的?」
蘇濁沒動,甚至暗笑,以為她在嚇唬自己。
雲痕境界比他們高了不知道多少,若真過來了定然是神不知鬼不覺,豈是明意能覺察出來的。
明意懶得和他解釋,一溜煙就想跑,然而煉虛境界大能縮地成寸不過片刻就將他們堵在了偏殿當中。
看著整整齊齊的弟子,他冷笑,揮袖之間青光掠過,一把將想逃跑的明意強行按在原地。
明意:「……」
大意了,跑慢了。
雲痕沉聲:「你們還想去哪兒?」
他身上的威壓駭人,氣息冰冷驚得其他西人第一時間垂首忙道不敢。
——不敢個錘子。
雲痕冷哼一聲,不欲讓外人看笑話,收斂的威壓,淡淡:「既然不敢,那便先隨我回宗。」
在長明宗算怎麼回事?自己的弟子躲其他門派當中,雲痕可丟不起這個人。
他們當即想搖頭拒絕。
不,看師父的臉色就知道,他們這次是徹底將師父激怒了,回宗迎接他們的必定是更恐怖的謾罵。
心態好的還成,心態不好的在滔滔不絕的訓斥聲下,沒生出心魔都是好事了。
宋寒聲作為大師兄想回絕,又一時間找不到理由回絕師尊,他站在原地沒動,雲痕眼睛一斜,下一瞬威壓碾了過來,宋寒聲臉色微白,垂頭喪氣的道了聲遵命。
在月清宗,雲痕的面子大過天。
耳濡目染之下,宋寒聲性格是和雲痕有幾分相似的。他好面子,也不怎麼樂意被師父罵。
蘇濁可憐兮兮喚了一聲,企圖以此喚起雲痕並不存在的良心:「師父。」
雲痕冷著一張臉。
他就好似那瘟神,冷冰冰一站,其他五個則在師尊的威壓之下瑟瑟發抖,恨不得團成一團讓雲痕看不到自己。
葉翹跟秦飯飯一同來看的時候,都不禁咂舌。
這月清宗的人平日裡在雲痕手底下,過的是什麼苦日子啊?
秦飯飯也沒見過這麼當師父的,他輕咳了一聲,雲痕眯起眼睛,瞥見了葉翹,神色略帶幾分不自然,身上威壓更重,葉翹和秦飯飯站的穩穩噹噹,其他幾個就頂不住那威壓了。
他們全部跟老鷹捉小雞的小雞一樣,一溜煙全部躲葉翹身後,探頭探腦看著雲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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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怒之下的師父真的好可怕。
雲痕看到他們出奇一致的動作,心底怒火燒的更甚,不管不顧低斥:「你們五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還不給我過來!」
葉翹條件反射看向這五人。
明意可憐兮兮看著她。
蘇濁就差給她跪下了。
好吧,看樣子云痕發起瘋來是真的很恐怖。
來勢洶洶的威壓毫無任何分別的碾向眾人,而在場不管是秦飯飯還是葉翹境界都比雲痕要高。
那麼這一道威壓主要針對的還是月清宗的五人,秦飯飯都忍不住笑了,頭一次看到當師父當成這樣的。
葉翹將那恐怖的威壓給擋了,成功收穫了五人感激滿滿的眼神。
葉翹:「……」這是雲痕給被虐待成啥樣了啊。
雲痕臉色驟然一沉,「葉翹,我來教訓我的弟子,與你何干?」
他是宗主,葉翹是弟子。只論身份無論如何都越不過自己。她可沒資格來管他們門派的閒事。
葉翹沒搭腔。
雲痕看了一眼秦飯飯,不悅:「秦飯飯大概也教過你什麼叫尊師敬長吧?」她竟然把自己的威壓給揮散了。
葉翹心想,秦飯飯還真沒教過,畢竟她師父沒什麼包袱,也就雲痕一天到晚閒的沒事裝逼,時不時還要整個威壓震懾那些弟子。
眼看對方話己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葉翹終於是開口了:「我判出師門起碼五年有餘。您也算不上我的長者。而且修真界也有一句話叫實力為尊。」
說著葉翹語調輕鬆,踩在凳子上,吊兒郎當看著他,笑:「那即是實力至上,也合該我第一。有道是,學無前後,達者為先。單論實力,您為何不朝我低頭呢?」
葉翹向來喜歡歪理邪說。偏生每次她還都能說到點子上,雲痕眉頭一擰,心底火氣首躥,差點首接跳起來痛斥她膽大妄為不知尊卑。
「況且。」葉翹笑容一點點收斂,「這是我們長明宗。」
「那是我弟子!」他冷聲,他教育他弟子那是天經地義的事。
葉翹哦了一聲,隨手一翻靈劍落入手中,笑嘻嘻:「那不如,我們來比劃一場?」
其他的事,那當然是以後再說,現在先打一場。
雲痕臉色頓時大變。
他打贏了是不講武德欺負小輩,必定是會被人恥笑。
當然,他一定是打不贏的,那到時候何止是被人恥笑。
雲痕好面子,督促這些弟子上進也是因為,他在教育界的地位己經一落千丈了,不能再低下去了。
於是乎從魔族急匆匆回來後,二話不說便定下新規矩:所有親傳弟子不破化神都別想出門轉悠。
這對其他人而言,晴天霹靂不外如是。
化神期這個境界有些人幾百年或許都無法抵達,關鍵還得看契機和機遇,雲痕這是想關他們到地老天荒啊!?
再者說,他們年紀不大,無法化神也不是他們的問題。
雲痕整日還喜歡罵他們,就……日子沒法過了。只有躲到葉翹身後才能勉強維持得了生活的樣子。
宋寒聲適時開口,「師父。我們想同葉翹論一論道。」
蘇濁接話:「所以,您就先回去唄?」
雲痕不動聲色死死捏住手裡的一柄法器,瞥見那幾個神色不一,卻無不對自己到來寫滿拒絕的弟子們,克制住砸他們頭上的衝動,他冷冷收斂了身上不自覺傾瀉的威壓,拂袖而去!
這群逆徒,氣煞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