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在景人向自己走過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一絲不妙——
不過景人一向很有自覺,不會在外面尤其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太出格的事——當然這句話在今天之後會被他特意註明:「飲酒狀態外」╮(╯_╰)╭
他知道那邊在偷偷做什麼,不過雖然他對自己要求非常嚴格,近乎魔鬼般的嚴苛,但是對別人則是非常通情達理。所謂再乖的孩子內心都住著一隻野獸,所以偶爾會有那麼不規矩那麼一下下,只要不超過底線,他也睜隻眼閉隻眼算了。但是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原來景人酒量也不算很好╮(╯_╰)╭
外加上他坐在沙發上,處在下手,使力沒有景人方便,加上就是景人因為本身就運動,力氣也算挺大的——
當然廢話這麼多的意思就是,他,赤司征十郎,第一次在眾目睽睽之下,雖然是自家女朋友,但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這樣壓在了身下……
赤司眸色一暗,不管景人意識錯誤反應遲鈍,但是他們之間的親吻並不是給別人當成戲劇看的。所以在景人壓住他嘴唇貼上來下一秒,赤司果斷伸出手,半哄半勸將她抱在懷裡,然後抬眸,平靜而又深意的一個個掃了過去——
被赤司這眼神一掃,所有人都感覺像打了個激愣,明明已是春天,但感覺如墜冰窖,冷的可怕。於是他們趕緊倏地收回目光,立刻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嗚嗚嗚,就算赤司君比以前好像好說話多了,但是到了真正時候還是好可怕!
別人的心裡景人不知道,就算知道,估計她也是這裡唯一不怕赤司的人。她只是靠在他懷裡很開心地笑,伸手摟著他的腰,將下巴靠在他胸膛上,眉眼彎彎,軟軟的喊:「征醬?」
「……」實渕玲央自覺閃離這一對三丈外╮(╯_╰)╭
「征醬~」雖然赤司沒有應答,但是景人笑的如此心滿意足,她歪了歪頭,又緊了緊胳膊,將臉貼在他胸膛上,似是喟嘆,「你還記得嗎?」
「記得什麼?」能讓景人在醉酒情況下還記得東西,是什麼?
「黑子和黛前輩,你還記得我們的那個約定嗎?」
說起這個赤司就想起來了,他和景人當時打的賭,雖然那時候是另一個人格,但實際上的確如那個人格所說,雖然我們都是赤司征十郎,但是不過是過去還是現在甚至將來,赤司征十郎只喜歡一個女孩子,那就是跡部景人。
所以這個賭約,赤司並不會否認,也不會像那個人格鑽了牛角尖。而是問:「記得,怎麼了?」
「是你輸了,對吧?」
「……對。」在洛山輸給誠凜那一天,其實他也算輸給了景人。
「那你必須無條件答應我一個條件。」
「對。」
「那——」景人忽然如狐狸一般狡黠的笑了起來,似乎非常愉快,她眼珠子轉了轉,抬頭用手掩著悄悄在他耳邊說:「征醬,你唱《威風堂堂》給我聽吧!」
「……」
這丫頭真的醉了嗎?-_-|||
如果說她醉了,可是她還曉得提這個賭約讓他履行諾言,可是說她沒醉——景人又怎麼會對他提出這樣要求?!
景人雖然有任性,但一向都是很有分寸的任性,不會任性的讓人頭疼,只是這一次提出的要求,還是第一次讓赤司感到棘手,不過看著景人這樣,他先是半哄:「景人,你要休息嗎?」
「……征醬你這是在逃避話題嗎?」景人毫不留情指責。
「……景人,你要休息。」
「嗯,好吧。」還以為還要與他再辯論的赤看著景人居然乖順無比的點點頭,然後掙脫他的手,搖搖晃晃的準備站起身——
「景人,你做什麼?」
「回家休息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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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人非常乖巧的坐在沙發上,看著赤司走來走去。
喝醉了的景人說不聽話真的不聽話,說聽話也真的聽話,就像現在,赤司讓她乖乖坐好,景人就真的乖乖坐好,一動不動,就剩一顆頭隨著赤司的動作轉來轉去,大大的眼睛流露出無辜到極致的氣息。
她這動作,和她身邊那兩隻小茶杯犬反應真是一模一樣╮(╯_╰)╭
赤司端過來一杯水,景人接過來,然後放在鼻端前,輕輕嗅了嗅,準備伸出舌頭——
「……」
赤司無奈阻止了她,真不知道這孩子在喝醉的情況下以為自己是什麼,她養的那兩隻小茶杯犬?
見赤司阻止自己,景人臉上反應顯然很委屈,不過接下來被赤司親手餵完一杯水的景人又很快想起另一茬,她高高舉起手,眨眨眼:「《威風堂堂》!」
「……景人,你先去洗吧。」赤司瞧著她那樣,很明智的拉起她,將她送進浴室,景人被這一打岔,愣了一下,點點頭:「哦。」
還好,景人一直安靜的看著他為她拿來替換的衣物,並沒有什麼狗血的直接扒衣服的場景,赤司從浴室里退出來,聽到裡面水聲響起,才長舒一口氣。
不過她這樣他也不放心,並沒有出去,而是坐在她床邊,從她床頭柜上拿起一本書——景人看的書大部分都是文言文,上面注滿了注釋,清秀的字整齊端正的橫列在一側,自然很漂亮,而且這注釋很有意思,從多方面角度來驗證某個思想,然後再千辛萬苦的推翻,赤司隨意翻了翻,看著上面的注釋倒有些入神。
忽然背後一股大力襲來,一陣天旋地轉,熟悉的沐浴氣息瞬間侵襲他的鼻端,手中的書摔了出去,而他倒在床上,渾身上下只松松垮垮圍了一件浴巾的景人跨坐在他身上,死死扣住他的手腕,彎下腰,一張艷若桃李的臉上對他露出一個危險至極的笑容。她輕輕抬了抬下巴,眼神迷濛而深邃,深沉無光,不管是什麼對上她的眼睛,仿佛都能在一瞬之間吸引進去。
這個動作,非常危險。
赤司能感受到她身體的每一寸溫度,而松松垮垮的浴巾也眼看擋不住那美好春光,馬上就要乍泄——就算赤司再怎麼自制力強悍,這可是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而且還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如果沒有反應,才是奇怪吧。
偏偏這時景人還很沒自覺的湊近他的臉,對著他輕輕吐氣:「餵——」
「給本大爺唱《威風堂堂》,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