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兩杯菊花水,景喬端進書房,看到兄弟兩,一個站在落地窗前,另外一個則是坐在沙發上,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氣氛不怎麼好,有些沉,還有些悶。品 書 網 . .
放下水杯後,她就離開,沒有多做停留。
瞧見安安房間的門上鎖,景喬走過去,輕敲門,覺得她很反常。
「別敲門啦,我都已經睡了。」安安稚嫩聲音透過門板之間的縫隙傳出來。
平常,不鬧騰到晚上十二點,絕對不會上床,今天不過才八點半,怎麼就這麼自覺?
不過,自覺一點,也是好事。
景喬沒再理她,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隨意變換頻道,餘光偶爾望一眼書房,探著裡面的動靜。
只是,隔音效果太好,無論她怎麼聽,也都聽不到絲毫動靜。
書房內。
「想要談什麼,怎麼談,都由你來決定。」靳言深輕抿了口菊花水,苦澀的味道,讓他眉頭立即皺起,對於這種味道,著實欣賞不了。
「你怎麼威脅媽的?」
靳水墨開門見山;「怎麼威脅她,讓她出庭給你作證?」
「沒有威脅……」靳言深眉眼慵懶,淡淡望著落地窗外,燈光五光十色;「一切都是她自願的。」
「自願,你以為我會相信?」
此時的靳水墨,根本不會相信靳言深的一言一語;「你在電話里,明明說過威脅她的話,靳言深,沒想到,你也有說謊的一天。」
「聽到了?」靳言深慵懶淡笑;「聽到多少?」
「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內容。」
靳言深仔細回想一下,揚眉;「提醒一下,我對她說過什麼,自己都已經忘了。」
聞言,靳水墨垂落在身側的手,一點一點收緊,手背上青筋暴起,再也壓抑不住心底怒火,他上前,一拳對著靳言深揍過去。
已經料想到他的舉動,但,靳言深沒有躲避。
結果,不偏不倚,正好被揍個嚴嚴實實,靳言深深邃的五官平靜,沒有什麼情緒起伏;「或許,她也有事瞞著你,不堪,骯髒。」
又是一拳,揍過去,靳水墨喉結滾動,銀色耳鑽愈發閃耀。
「我不允許你說她的壞話,是你,是你把靳家弄成現在這一團,你還想怎麼著?以前,分不清楚,對你愛戴,敬佩,真是我瞎了眼,從此以後,都絕不會再相信你!」
輕嗤,靳言深狠狠皺眉,聽到是你把靳家弄成現在這一團時,他抽出一根煙,點燃。
靳水墨卻已轉身,大踏步走出書房。
景喬連忙站起,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一陣風掠過,已經沒了身影。
她走進書房,煙霧瀰漫,靳言深坐在辦公桌上,薄唇有血跡,略腫,驚呼;「怎麼搞的,還打起來了?」
「沒事。」靳言深舒展著懶腰,捻滅,扔掉菸頭。
輕咬唇瓣,景喬繼續問他;「到底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
「之前在電話中威脅過靳母,讓她出庭作證,被水墨聽到了。」
「那你怎麼不解釋?」
「他不會相信的,也不會聽進去。」
景喬也覺得頭疼,伸出手指,輕碰他薄唇;「疼嗎?也是活該,你肯定連避都沒有避,任由被打。」
「你男人,有那麼嬌氣?對了,一會兒給他打個電話,看有沒有順利回到靳宅。」
「哎呦,瞧瞧這愛護弟弟的模樣,有能耐,你自己打啊!」
靳言深大手揉捏她臉蛋;「明知道,她會接你的電話,卻不會接我的,情緒不怎麼會,可能會飆車。」
景喬妥協,點頭,反正她也挺擔心靳水墨的。
「乖,這幾天天天給你交公糧。」靳言深薄唇勾起。
「不怕腎虧?」
手指摩挲下巴,靳言深大掌落在她腰間,輕輕揉捏;「虧不了,別擔心,會讓你在以後的日子裡,衣食無憂,性福滿滿。」
一掌將他的手拍下,景喬指了指浴室;「去洗澡吧。」
「寶貝,改天穿套睡衣給我看看,制服誘惑的那種。」
不甘示弱,景喬也開口道;「那你也穿一套制服給我看看,警察,或者是兵哥哥。」
聞言,靳言深揚眉;「女人也有制服幻想?」
「當然!」
瞬間,靳言深黑了臉。
坐在客廳沙發上,景喬將電話給靳水墨撥通,卻一直無人接聽。
她咬唇,確實不放心,繼續打,第三次之後,終於被接通;「水墨,你開車路上注意點。」
「嗯。」靳水墨輕應。
「靳言深不是那種人,你知道的,你們之間有誤會,需要解開。」不由得,景喬開口,想要解開兄弟兩之間的疙瘩。
靳水墨已經聽不進去;「晚安,休息吧。」
景喬知道他不想聽,打住話題的意思,也就沒有再繼續,點頭;「那你回到靳宅,給我電話。」
那段輕應一聲,掛斷。
林宅。
林安婭胸口起伏,看著擺在面前的文件,差點沒有氣瘋,平日的仙氣兒蕩然無存。
而林母輕哼著小曲,手上跨著新買的l包,心情很好,都快要飄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你瞞著我,把股權全部賣掉?」
身子一顫,林母輕拍胸口;「嚇死我了,這是你簽過字的,再說,靳氏現在利益也不怎麼樣,賣了就賣了,人家給的可是高價,買了二十個億呢,保你一輩子衣食無憂。」
「媽!」林安婭快要氣瘋了;「那是言深的股份,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買了他,我還打算,還給他,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林母反問;「靳言深不要你,你還非要眼巴巴地貼上去,這也就罷了,還要把股份還回去,你是腦子抽風,男人都喜歡欲擒故縱,你這樣倒貼上去,沒有幾個會有興趣,我是你媽,這樣做理所當然,別在這裡吼我,哦,對了,還有,靳言深已經出監獄了,他給你打電話了,還是告訴你了?都沒有吧?」
一怔,林安婭情緒激動;「媽,你說什麼?」
「靳言深出獄了啊,早上的事,瞧瞧,人家把你當根草,你卻當成寶,對了,媽投資了幾個億的股票,還買了幾棟房地產,還投資了美容院,這裡還剩下兩個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