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睡,靳言深在書房就睡了三個晚上。
每天晚上,他都會去臥室,但臥室的房門總是緊閉,沒有一次例外。
而且,靳宅內所有的鑰匙都被景喬掌控著,根本就沒有一把多餘的鑰匙給他。
就連平時上班,她也會把臥室的門緊鎖。
沒想到,女人生起氣來,著實像老虎。
安安一邊吃著冰淇淋,一邊看著狗血的家庭劇。
靳墨寒臉蛋很帥,小模小樣的雙手交叉在胸前;「你不是減肥,還吃冰淇淋?」
沒有感覺到絲毫羞愧,安安眨著異常明亮的大眼睛;「吃完再減嘛,不吃飽,哪裡有力氣減肥。」
她很理直氣壯。
「呵呵……」靳墨寒送她兩個字。
安安伸手就探過去,直接捏住靳墨寒臉蛋,觸感又軟又綿,很是舒服;「裝什麼少年老成,這觸感,好舒服。」
「討厭!」靳墨寒去推她的手,可惜個子矮,力氣小,被安安兩手掌控,根本推不開。
很喜歡看到平時一臉裝酷,冷漠的靳墨寒出醜,安安捂住嘴,咯咯咯的笑。
靳言深今天回來的比較早。
安安情深意切的叫了聲爸爸。
靳墨寒也跟著叫了一聲。
「小喬呢?」靳言深目光望著二樓。
「還沒有回來,小喬今天晚上好像有晚自習。」
「我現在去房間,看到小喬,不要告訴她我回來。」
話音落,靳言深轉身上樓,大手插在西裝褲口袋,摸出一串鑰匙,隨著走動,發出碰撞的清脆響聲。
前兩天和美國有會議要開,所以沒有時間和她計較。
今天一清早開完會,就讓傭人重新去配了靳宅的鑰匙。
晚上八點鐘。
景喬走進靳宅,和平常一樣,先走過去親過安安,然後再是靳墨寒,下意識的問了句;「你爸爸回來沒有?」
一大一小不約而同的搖頭,很配合。
「寶貝乖,等媽媽洗過澡後下來陪你們看電視。」
話音落,景喬打開臥室門,順便打開燈,直接去了浴室。
她帶的班級,是全校最有名氣的班級,紀律差,學習差,打架倒是有一手。
都是些孩子,必須得讓改正過來,知道他們學習不進去,所以漸漸循環的來,今天特意組織了一場籃球賽,晚上還帶他們去了夜市吃宵夜。
雖然,其它老師對她的這種教學方式很反對。
但是,她自己覺得很有用。
以前那些男孩很排斥她,可現在都很聽她的話,這就是進步。
不過,陪他們打了一場籃球,自己也累的夠嗆,躺在按摩的浴缸中,溫熱水流在身上流動,她舒服的眯上眼睛,手和腳趾都懶得動。
突然,她感覺身體上傳來一陣癢意,輕輕的,很癢。
驀然驚醒,她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靳言深。
一想到結婚紀念日那件事,景喬心底的洪荒之火又壓抑不住衝出來,用白嫩腳丫在踹著他;「滾出去,誰讓你進來的!」
「還生氣?」靳言深脾氣很好,在浴缸上坐下,捉住她的腳,按摩著。
按摩的不輕不重,正好都是穴位,異常舒服。
於是,景喬一直在亂踹的腳安靜下來,警告他;「等到按摩結束,你就給我出臥室!」
「過河拆橋?」
「我們之間還在吵架,冷戰,希望你搞清楚這一點!」
然,靳言深側過身體,瞅著她,道;「吵架的只是你。」
景喬閉眼,不想理會他,越說就會越生氣,一肚子的火,無法發泄,還不如沉默享受。
雖然閉著眼睛,可她能感覺到男人的服務很到位。
先是給她按摩,全身按摩,再是將沐浴露弄到她身上,輕輕打泡,用溫水沖乾淨後,打橫將她抱起。
一直到這時,景喬才想起自己沒有穿衣服,白皙臉頰瞬間漲的通紅,睜開眼睛,大力拍打著他手背;「你放我下來,變態,流氓!人要臉,樹要皮,靳言深你是不是臉和皮都不想要?」
靳言深眸光緊盯著她;「剛才在浴缸按摩,怎麼不罵我流氓?」
「舒服的忘記了。」景喬回答的理直氣壯。
「……」靳言深竟無言以對。
已經到現在這種地步,哪裡還能由得了她?
也不管她有沒有穿衣服,靳言深直接打橫扛在肩膀上,向著臥室大床走去。
景喬捂住充了血的臉蛋兒,覺得臉都被丟乾淨了,不由掙扎扭動起來,靳言深眸子眯起,大掌直接拍上去,觸感極軟,令人愛不釋手,聲響也很大。
「靳言深!」景喬氣的不行。
下一秒,她被放到床上,靳言深也跟著躺上來,景喬毫不客氣,趁著他沒有留意,一腳狠狠踹過去,沒有防備的靳言深直接被踹的趴在地上。
「嘶————」靳言深倒吸一口冷氣,維持著那個姿勢;「腰疼,動彈不了。」
聞言,景喬擔心的看過去,他像是很痛苦,一直在倒吸著冷氣,大手撐在腰上,抿抿唇,她仔細想了一下,自己剛才好像真的下腳有點重。
將薄被蓋住身體,景喬下床,擔憂的問;「很疼嗎?要不要去醫———啊——」
話音還沒有落,就被一聲尖叫所替代。
靳言深從地上一躍而起,直接把她撲倒在床上,壓住身體,令她不能動彈。
景喬恨不得咬他幾口。
「別生氣了,腰真疼。」靳言深鬆開她,撐住腰間;「到底生我什麼氣,告訴我。」
不知道真假,景喬安靜下來,問他;「誰讓你結婚紀念日送我靜心口服液的,你是不是覺得我有更年期?那是四五十歲的女人喝的,懂嗎?你分明就是嫌棄我,這會兒在裝無辜!」
「冤枉!」靳言深兩手舉起投降;「是安安讓我買的,其實還買了一條項鍊。」
景喬咬牙;「安安!那好,口紅印呢?」
「那天在開會,秘書不小心把茶水倒在了襯衣上,我讓她去重新買一件,買回來之後就直接穿上。」
靳言深連忙解釋。
這樣一說,景喬明白了,肯定是秘書故意印上去的,有真夠無聊。
「好了,解釋清楚了,你去睡書房吧。」
靳言深怎麼可能會去,直接摟過她,抱在懷中,在她頸間密密麻麻親吻;「不抱著你,睡不著,不要再折磨我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