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杯紅酒,他輕抿幾口,襯衣略微緊繃,有些束縛,轉身,上樓。 hp://772e6f742e6f6
等到從更衣室出來,靳言深已經換上灰色寬鬆毛衣,白色休閒褲,居家又不失優雅的衣服。
經過梳妝檯,目光無意中略過屬於女人那一堆瓶瓶罐罐的化妝品。
再想到葉律的話,他竟然鬼使神差地停下腳步。
隨後走近,他單手插在口袋,右手拿起化妝品,翻看著後面說明。
最後,找到了葉律口中所說的面膜。
眉頭向上挑了挑,片刻後,他骨節分明的長指將包裝撕開,抽出來。
一張像紙,卻又比紙要光滑許多的東西,濕濕的,黏黏的。
靳言深盯著看了幾眼,一陣冷嗤,就這麼一張鬼東西,能讓人變年輕,真會扯淡!
然而,沒過幾秒,他還是將面膜打開,對著鏡子,貼在自己那張矜貴的臉上。
才貼上去,就感覺到異常冰涼和濕潤,靳言深不習慣,眉頭皺成川字擰了擰,但並沒有扯下來。
隨後順手拿過水杯,出了臥室。
蹲在地上的將軍顯然被嚇到了,一個激靈,蹭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對著他就狂叫。
「叫什麼,不認識了?」
他斜睨一眼將軍,大長腿兩步走到沙發旁,坐下,看新聞。
將軍站在原地,沒再叫,卻一直聳著耳朵盯著他看,似乎是在質疑。
靳言深抬頭,看了眼時間,六點十分,使用方法上讓貼十五分鐘。
他解鎖,拿出手機,將電話撥給司機,傳來的提示音是無人接聽。
神色陰冷,又翻出助理的號碼,正準備撥過去,卻突然聽到傳來一陣響聲,緊接著門被推開一條縫隙,有女人的說話聲傳進來。
靳言深隨手把手機丟到一旁,大手扯下臉上的面膜,環顧過乾淨整潔的四周,沒有垃圾桶。
他手一揚,直接扔在將軍身旁。
於是,剛拆開的一張面膜,還沒有發揮作用,使命就已經到了盡頭。
景喬被司機攙扶著,緩緩走進客廳,一眼就看到沙發上五官線條立體的俊美男人。
她訝然,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目光又一轉,她看到將軍前爪下揉成一團亂的面膜,抬手扶額,盯著將軍;「今天真不乖,面膜是你能用的嗎?」
被訓斥,將軍聽懂了,回頭看了眼靳言深,汪汪汪低叫。
抬眸,靳言深不動聲色地瞥了眼叫囂的將軍。
頓時,將軍安靜了,委屈又無辜的低下腦袋,發出小聲嗚咽。
景喬被將軍焦急的模樣給逗笑了,輕拍它後背;「好了,好了,不說你了,面膜放的那麼高,你都能夠著,真厲害。」
喉結滾動,靳言深清了清嗓子,端起紅酒,輕抿。
將軍嗷嗚的長叫一聲,乾脆不再做解釋,往地上一趟,四爪朝天,裝死。
真覺得將軍又可愛又萌,她蹲在地上,逗將軍玩。
司機恭敬地開口;「靳總,剛才在開車,所以沒有接聽電話。」
「恩……」靳言深沒有追究,輕應一聲,繼續看著新聞,邊說;「去附近買些晚餐,帶回來。」
應聲,司機離開。
景喬腳下步子放的很慢,也走不快,撿起地上的面膜,然後扔進垃圾桶。
餘光瞧的很清楚,靳言深眸子微動。
沒打擾沙發上看新聞的男人,景喬回房間,好幾天沒有敷面膜,臉的確是有點乾燥。
洗臉,隨後取了一張面膜,她走出臥室,將面膜敷好。
又瞧了一眼,他才再次看向新聞。
景喬一向對新聞沒有興趣,倒在沙發上,有些昏昏欲睡。
將軍也無聊,總是趴在地上,看起來做什麼都沒精神。
從包中翻找出一塊巧克力,景喬逗弄著將軍,而將軍很受勾引,連蹦帶跳地去夠。
「亂七八糟的東西,別餵它。」
一道銳利的眸光掃過來,景喬聳著肩膀,沒再逗將軍,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
十五分鐘很快就到了,她把巧克力放到一旁,把面膜拿下來。
景喬皮膚本來就好,再加上剛敷過面膜,那張清純臉蛋更是白皙,其中還透著淡淡粉紅,又濕又嫩,連毛孔都不怎麼看的見。
察覺到有目光落在身上,景喬抬頭。
正好看到男人深沉地盯著她臉蛋兒看了好幾眼,接著又落在面膜上,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難道,面膜不對勁?
於是,她提起面膜,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
面膜再正常不過,沒什麼奇怪的地方,他到底在看什麼?帶著心底的疑惑不解,景喬看向靳言深,他卻淡淡掃了她一眼,拿起遙控器,又換到財經頻道。
瞬間,景喬覺得自己腦袋瓜子有點疼。
那麼多電視頻道,結果換過來換過去,不是新聞,就是財經,簡直要把人折磨瘋!
不看電影和電視劇也就罷了,好歹看個動物世界,或者是美食節目也成啊!
不過,她雖然敢在心底發牢騷,但卻不敢說出來。
畢竟,今天見家長的這場風波好不容易才過去,萬一她再挑起什麼事端,就別想好過。
……
第二天清晨,景喬在給臉上拍水的時候,詫異發現,自己的面膜竟然又少了一張!
一盒面膜是五張,她新買的一盒,昨晚才敷了一次而已,現在只有兩張了。
走出房間,她看著懶洋洋打哈欠的將軍;「寶貝,咱能別在弄面膜玩了嗎?」
將軍沒理她,和他主人一樣,一副高貴愛搭理不搭理的樣子,轉身,繼續睡。
景喬簡直痛心疾首;「寶貝,一張面膜也貴貴的,關鍵是還不能吃,下次你再想弄面膜玩告訴我一聲,我給你買香腸和肉骨頭還不行嗎?」
很傲嬌,將軍鼻孔大大的哼了聲,繼續把肥肥的屁股對著她。
「……」景喬。
她覺得將軍就是一奇葩,人家的狗都喜歡玩塑膠小球,它卻喜歡玩面膜,什麼癖好!
來到靳氏,景喬遠遠地就聽到秦沛在罵人,情緒暴躁,臉色陰沉。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不利索的腳,已經能想像到秦沛一會兒會怎麼罵她。
靳水墨今天來的很晚,但心情很好,滿面春風,像是有什麼喜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