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你以為我真的非你不可嗎?」躺下的童揚天睜開眼睛看著她。
「難道不是嗎?」龍淺掏出針包,鋪開。
不是說已經找了無數大夫都沒治好才找她的嗎?來了一天也沒將其他人,還敢說她不重要?
看來她的擔心是多餘的,至少紅纓暫時不會讓她出事。
「死丫頭,我」童揚天想起來。
紅纓卻壓著她,輕聲提醒:「主子,您的傷勢太重,恐怕不能承受蠱毒的侵蝕。」
「若想變漂亮,您務必先將身子養好。」
童揚天想到自己這張臉,在龍淺落針的時候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龍淺在她兩邊太陽穴上落針之後,淡淡問道:「今晚到底發生何事了?好端端的怎麼會吐血?」
她沒看童揚天的眼睛,也不敢看這張被毀掉卻還是和皇后有三分像似的臉,目光幾乎都在自己的銀針上。
童揚天瞅了她一眼,閉上眼睛不說話。
紅纓想了一會兒,搖搖頭:「估計是噩夢引起」
她不想承認自家無所不能,無情無義的主子會被噩夢傷了心脈。
可主子確實是噩夢驚醒之後就開始吐血的,她的內息在夢中就亂了。
她一直喊著太子殿下的名諱,還有眼前這個小丫頭。
似乎,在夢中她被這兩人傷害了一般。
「噩夢?」龍淺挑了挑眉。
別人說的是半信半疑,她可是一分相信九分懷疑!
童揚天居然還怕做噩夢,這本來就是一件很恐怕的事情好不好?
紅纓見自家主子不否認,小心翼翼頷了頷首。
龍淺憑著醫者父母心的態度,提醒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做人本就不該貪得無厭!」
「一個快死之人有什麼資格教訓我?」童揚天不屑抬了抬眼帘,勾起唇角。
「看來東陵也沒有那麼在意你嘛,要不然怎麼會將你趕出東宮?」
「對,你說得對。」龍淺點點頭,「所以你就不應該打我的主意,他早就看我不順眼了。」
割臉這種事,除了這個變態不可能有人想得出來。
更可怕的是,她的人居然聽之任之。
童揚天聽見龍淺不被待見,臉色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
是她多想了,東陵怎麼會喜歡這種小丫頭?他必定更喜歡能輔助他的人。
紅纓沒想到龍淺的針灸之術效果這麼好,兩針下去,主子的臉竟恢復了些紅潤,太厲害了!
只有被人膜拜的龍淺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哪是她的銀針厲害,是童揚天對楚東陵的心太讓人匪夷所思罷了。
看來,還是她低估了楚東陵的魅力,難怪他寧願被誤會都一直帶著面具。
同時她也體會到九皇叔為什麼長得那麼好看,卻要將自己弄得烏漆嘛黑。
紅顏渦水!紅顏渦水啊!
一個時辰之後,童揚天從浴桶中出來,躺回到床上舒服地睡過去了。
龍淺利用這個空檔,研製了真空試管和針管,成功取了她的血液樣品回到自己的房間。
紅纓第一次見識她的研發,無比驚訝,並沒有太多懷疑。
敲打聲不斷從龍淺的房間傳出,直到快天亮的時候院子才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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