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大帥卻伸手抓住了四目的衣袖,四目感受到了拉力順勢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一臉不耐煩的看著他。
「十月她還活著嗎?」
四目沒想到魔嬰居然會關心十月,雖然他現在已經消了怨氣,但一個人的成見像一座大山,他對黑大帥因為剛開始魔嬰的身份已經形成了刻板印象。
就像是一個經常在電視劇中演壞人的人突然演了一個好人,你都會覺得他是裝的或者是有陰謀,四目對黑大帥也是這個感覺。
「我哪知道,你當時不是在她旁邊嗎?火山爆發後能不能活著你不是應該最清楚的嗎?」
四目承認他因為十月的死遷怒了黑大帥,但那又怎麼樣呢?十月是他侄女,黑大帥算個屁啊。
儘管黑大帥能回來也代表十月是故意讓他回來的,但四目還是把錯怪到了黑大帥身上。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講理的人,他只知道那個小丫頭想要給魔嬰一條生路,而魔嬰卻明知她會有生命危險時都沒有去阻止一下,任由小丫頭去作死。
他覺得十月的好心和善良黑大帥根本就不值得,他為十月感到不值。
黑大帥感受到了四目的敵意,默默的放開了他的衣袖。
四目對著他冷哼了一聲,頭也沒回的快步離開了。
九叔在等,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等什麼,反正他相信只要等到了,十月說不定就會回來了。
這是一種很玄的感覺,不過如果在藍星的話,人們稱他為癔症。
於是九叔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他又跟大師兄請命去繼續捉玄魁去了。
不過這次四目沒有跟著他一起,他覺得這時師兄需要一個人靜一靜,他跟去不太合適。
而且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要把在邊境犧牲的軍人屍體帶回川南。
在這裡犧牲的軍人大多都是川南過來支援的,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負責帶這些軍人回到家鄉入土為安。
而九叔離開後,大師兄還給犧牲的軍人們做了一場法事,和茅山眾人一起為他們超度了三天。
三天後,大師兄帶著茅山眾人回去茅山,而四目帶著川南軍也開始啟程南下。
「叮鈴鈴~」
四目穿著黃色道袍手拿鎮屍鈴和引魂幡,對著身後數目龐大的川南軍搖響了鎮屍鈴,同時口中大聲吆喝起來。
「各位兄弟們回家啦!啟程!」
游擊隊所有人站在最後面,看著四目帶著數量龐大的川南軍蹦跳著離開,默默的立正身體舉手敬禮。
這邊九叔追著玄魁的蹤跡又來到了之前那個遇到楊雲飛的小鎮,因為知道余老闆和楊雲飛有陰謀,於是等進了小鎮後他也開始警惕起來。
七姐妹堂此時又在他們道觀現場演示道術,九叔想到上一次捉鬼時她們根本就什麼都不會,於是也想過去看看她們到底在搞什麼把戲。
等他到了七姐妹堂後,果然看到了女道士的道術有貓膩,原來是她的幾個弟子在屏風後面裝神弄鬼。
於是九叔看不下去了,當場拆穿了女道士的騙術,與女道士大吵了一架,不出意外這事很快就傳到了余老闆和楊雲飛的耳中。
知道了九叔去而復返,楊雲飛面上很是開心的提著禮物上客棧來拜訪九叔,根本就看不出來上次被九叔放鴿子的不滿。
就連九叔都忍不住佩服楊雲飛的能屈能伸。
「毛師傅上次怎麼不告而別,是有什麼急事嗎?」
楊雲飛也不拐彎抹角的試探,直接上來就打直球,面上也是一副坦坦蕩蕩直爽的樣子。
九叔見了他這做派,也是和他一樣一副坦蕩的樣子,「上次我們本就是路過此地耽擱了幾天,加上師門有急事,便連夜趕去了。」
楊雲飛後邊已經知道了他茅山道士的身份,所以九叔也就沒在對他藏著掖著。
楊雲飛聞言笑著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醞釀了一下語言後才對九叔說道。
「此次毛師傅不知能在鎮上停留多久,話說我們鎮上這段時間很不安寧呀!」
說完楊雲飛還嘆了一口氣,一臉憂心。
九叔聽到他說鎮上不安寧,該死的職業病立馬就犯了,連忙詢問。
「喔?怎麼個不安寧法?」
楊雲飛像是有難言之隱似的,掙扎了一番後終於鼓足了勇氣才說了出來。
「聽說鎮子附近最近有殭屍出沒,現在鎮上人人自危,又加上鎮上的那些道堂都是些神棍根本就不頂用,只會騙錢。
所以余老闆就想著出錢建一個道堂,這樣鎮上有什麼妖魔鬼怪就都不用怕了,也算是為鎮上的百姓做了一件好事。
但如今道堂苦於沒有真正有本事的人坐鎮,毛師傅是有大本事的人,所以余老闆的意思是希望毛師傅能夠去道堂坐鎮。」
楊雲飛這就差沒明著說要建一個道堂送給九叔了,要不是九叔已經有了一個道觀,說不定他還真要心動了。
「我可能和余老闆的理念不太和,我看余老闆還是早些另請高明吧!」
九叔語氣平淡的直接拒絕了。
楊雲飛似乎料想到九叔會拒絕,也不再提道堂的事,而是站起來對九叔笑著發出了邀請。
「毛師傅要不和我去我家坐坐?其實我在道法上也有很多疑惑不解之處,還想要請教請教毛師傅,希望毛師傅能賞臉賜教。」
九叔想著他還要在這個鎮上待些時日尋找玄魁,此時也不宜和楊雲飛撕破臉,正好也能去看看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於是點了點頭欣然同意。
兩人一同走在街上,正好碰到了七姐妹堂的過來堵人,她們看到了九叔於是乾脆在街上把九叔和楊雲飛直接給圍了起來。
「你說我是神棍,我看你還是神棍呢!你敢不敢和我打一個賭,你要是輸了就滾出這個鎮子,還要在大家面前大聲的說三次:我毛小方是個神棍!怎麼樣?敢不敢跟我賭?」
女道士叉著腰指著九叔一臉挑釁,她的幾個女弟子也在她身後高傲的楊起頭,一臉不屑的看著九叔。
喜歡九叔,罩我的!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