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的士紳教堂重開,大家一起集資發獎品給鎮上的百姓。
搞得老百姓也開開心心的,全力支持上帝回歸酒泉鎮。
至於道場的三清只能在旁邊烤火了。
連續七天,好像教堂都平平安安的,不論是士紳還是百姓都覺得上帝威力巨大。
的確無處不在。
忽然第八天,王離帶著阿星和小月離開酒泉鎮,說是進山挖點藥。
鎮上的百姓指指點點,便是吳神父都有點輕視這個小道士。
覺得這個小道士有點目中無人,竟然沒有拜訪他這個大佬。
要是通過其他手段感化了王離、阿星和小月,那酒泉鎮便是他這個神父說了算。
可惜王離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在他面前,他所謂的激怒,更是成了一個笑話。
王離是徹底地無視他,沒有把他當個人,而是當成了空氣。
這才是吳神父最大的悲劇。
你把人家當對手,人家從來沒把你當個人,對手更談不上。
這就是格局以及所在高度不同之故。
吳神父與鎮上等人道:「這是害怕,畢竟謠言將不攻自破。」
王離可是說了,十天內酒泉鎮必有血光之災。
現在已過七天,酒泉鎮安然無恙,並無任何異常。
便是酒廠裡面那隻鬼都老實地待在酒廠裡面沒有出來霍霍……
在百姓眼裡,這就是上帝在起作用,覺得上帝比三清更有用。
好歹上帝不要錢,還倒貼錢啊……
戴維道:「一群土鱉,沒有見過世面之人,不足為懼。」
鎮長看著兒子這樣說,心裡一陣失望。
他之所以選擇重開教堂,那是因為利益,並非他不信道場裡面的一眉道長。
背著一眉道長,不過是為了配合吳神父,讓吳神父與他合作的商業更上心。
但是兒子卻有點蠢,沒有看清裡面的道道。
如果洋人一直強大,做個買辦,做個洋奴才倒是可以混得好。
一旦神州有變,那死的第一批就是兒子這類人了。
說白了,兒子這樣的行為,其實就是漢奸。
只是現在處於亂世,軍閥混戰,大家都在舔洋人,才沒有人徹底給他們這群漢奸定性。
王離帶著阿星和小月離開,才離開十里,就見到安妮也在這裡小住。
說白了,安妮是心裡想要驗證其真偽。
阿星看到安妮也在這家客棧住下,很是開心地與安妮打招呼。
安妮道:「王道長,距離你的斷言只有三天,你竟然提前離開?」
王離嘿嘿笑道:「我又不是他們的爹媽,想要為他們安危買單。」
「若留在道場,只怕明天就要人滿為患。」
「今晚教堂就有人殉道。」
「吸血鬼出沒,不把這些洋鬼子和洋奴嚯嚯光,怎麼對得起人家吸血鬼的身份?」
「侯爵吸血鬼,相當修道者中的地師,武者中的罡勁。」
「重要的是,吸血鬼很難殺,唯有火才是其最大的克星。」
「當然了,要是修煉雷法之人,也一樣可以摧毀。」
雷法比修煉火之一道的人更難尋。
雷法方面的人才,在任何一個勢力裡面都是稀罕物。
安妮聽不懂,阿星卻成了翻譯。
既然王離這般肯定,安妮好奇心更重。
如果屬實,那王離這樣做是不是心有點狠了?
畢竟鎮上的百姓都是無辜的,都是受了點小恩小惠栽跟斗……
「道長,這樣做是不是……」
王離一臉好奇地看著安妮,「他們死不死與我有個屁關係?」
「我是道士不假,不等於我一定要救啊……」
「何況教堂開了,這是鎮上的所有人同意的,從來沒有尊重過道場。」
「既然他們都已經決定了,他們的死與我們道場也沒有半毛關係。」
「人嘛,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的。」
安妮聽著王離平淡的語氣,心裡卻感受到一股寒意升起。
道士並非世人眼中不會見死不救,而是沒有遇到王離這樣的狠人。
尤其王離說的非常明白,既然不信道,信了洋人的教,那就與洋人一起死,挺好的。
這份心境,這份狠辣,讓安妮真正見識了道人也非善男信女。
心裡很慶幸自己的父親果斷離開。
她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比誰都清楚,從不說假話。
這也是她為何沒有懷疑父親,也沒有因為去國外喝了點洋墨水,回來便覺得父親是個老土鱉的原因。
她果斷地跟著父親離開,不止是因為安家之故,同時她也察覺到其中的詭異。
教堂裡面的確陰森森的,這是做不得假的。
而且教堂要是安全,二十年前為何要封印,乃至二十年都不能打開?
難道鎮上的人都聽道場裡面的道長忽悠?
重要的是,安家當年就是受害者,是一眉道長連同幾個師門師兄弟,才把安妮的爺爺救下來。
人不能忘本。
安妮參與教堂,那不過是隨大流,不想特立獨行。這類人也有,但要說沒有崇洋媚外,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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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王離眼裡,這個女人也不是什麼好玩意,要是死在酒泉鎮更有趣。
偏偏人家幸運地逃出死劫。
安妮再也沒有懷疑王離,因為王離也沒有繼續離開,而是留在這裡。
說白了,王離是等著鎮上那群該死的人全死了,人家才會出手鎮壓。
酒泉鎮起點是茅山解決,終點也應該是茅山弟子來完結。
「我茅山做事,從來都是有始有終,信我道者得永生,不信我道者,死了活該。」
王離的話沒有毛病,這是酒泉鎮整個鎮的人集體背叛道場。
既然人家不把道場當回事了,為何道場要把他們的命當回事?
人的尊重是互相的,更是自己給的。
可惜鎮上的人心理作祟,硬要犧牲道場的名譽和名聲,成全他們的利益。
那道場離開不也是正常的事情嘛!
愚昧也要為自己的愚昧買單。
安妮駭然地看著王離道:「要是安家沒有離開酒泉鎮,是不是……」
王離笑道:「對啊,若你們安家留在鎮上,那就是全家死光光。」
「我一樣不會在意,畢竟安家和道場也沒有什麼因果牽扯。」
「既然大家互不相欠,為何一定要某一方付出呢?」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從來不是針對某一方,而是雙方都要遵守。」
「我……」
安妮被王離無情而冷漠的話說得無言可對。
安家要是真的善良,又做過多少行善積德的事?
好像都沒有……
既然自己都做不到,憑什麼要求別人一定要做自己做不到的事?
這不是思想霸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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