裊裊雄音伴地鳴,潛龍素衣訴心聲,亡鵲聞言甚惶恐,倒退步伐露真情,天上真雷悄舞動,真光現世換朝代,異人來到無人知,道破美景好數目,真龍動怒卻奈何,更見龍上主上主。昌如丙淚兩行,腦袋如遭霹靂,不遠處的昌如意見弟弟跟別人聊著聊著就哭了,以為是遇上了什麼傷心事,前來安慰:「弟弟,沒事吧,什麼事情讓你如此鬱悶?」
昌如丙嘆息,哥哥最為單純,連皇帝都說朝代或許會亡,豈有不傷心的道理,這不是落魄的問題,而是無家可歸的問題:「沒事,許是風寒。」昌如意點點頭微笑:「弟弟,你多穿點,我去包袱里拿給你多添點衣服。」昌如丙默默點頭,諦賦深沉憔悴的看了眼昌如意沒說話,昌如意也是單純,僅是善意微笑示意敬重了下諦賦便將包袱里的秋衣取來,昌如丙只能無奈穿上,否則這哥哥又要喋喋不休。
「如此熱鬧,過癮。」又一身影侃侃而來,劍眉彎月目,直如沖天楊,身影藍如魅,如龍過梢旁,襲風如幻影,踏足人前狂,侃侃而談訴前景,口中斜帶前塵往,明言華麗如登堂,暗言如劍刺心梢,明暗夾雜似地獄。
諦賦狂目嚴肅,對面來者斷言神音,聞著敬重而遠之,有魔咒般的威力。海洋幻滅衣裳,只貴不廉,不是柳如華又是誰?柳如華不看素衣俠客,而是頷首遠眺:「隻手遮天邪鬼王,獨一無二真光王,無盡道路劍清揚,四海俠客海無常,只可惜,第四人早已逃之夭夭,真想看看他是怎麼輸的?」
諦賦皺眉略微不喜,按道理來說柳如華不可能不注意自己,雖自己特意化妝更衣而出,但修為依然在,還比半步仙人的他高半步,柳如華就這般不屑,想必也是觀測星象察覺了改朝換代的可能。這柳如華是皇室貴賓,諦賦見過幾次,均是以禮相待,盛大宮殿,財寶,奴僕贈與不少,華音也識得,可是今日竟這般放肆,分明是有反心。
不過諦賦作為一代英明皇帝雖說有些氣但還是選擇給予理解,畢竟柳如華若是真沒看出自己身份雙方都尷尬。氣氛沉悶,昌如丙似乎也對深藍如龍身影有幾分模糊印象,率先打破寂靜:「深水如龍所過之處呼吸濤濤,評判時事一針見血如錐,卻不知身前二者胸目。」
「哦,有和胸目?細細說來聽聽。」柳如華單手摸著一塊平凡的玉轉身,縱然天上星柱轟鳴如海,如雷,如劍。但柳如華還是饒有興趣地看著昌如丙笑問。昌如丙略微皺眉,這人口才似乎也很刁鑽,和聖上一個風格,狂盪不羈!剛才昌如丙也是出於對君王的關懷脫口而出此言,這下柳如華真的轉身詢問發難了,昌如丙有些焦急,不過轉念一想也就沒有再度緊張,既然此人轉身詢問,關注點自然在聖上身上,看來是想和聖上好好談談了,昌如丙多年深居王室,這點心理還是懂的,隨即道:「明言光大,暗言如魔,聖衣不死,皆有可能,怎能魔而先入?」
「嗯,說的有道理,可是這朝代都要亡了,不死的威嚴聖衣又在何處?」柳如華怒眉反問。昌如丙沉默,低頭,看著漆黑的地,就如他心情那般糟糕,不堪,又抬頭看了看諦賦,堅定了信念道:「你眼前素衣男子便是當今皇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必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哦!」柳如華似被提點般轉身驚訝地看著眼前男子:「此人真是皇上?之前我也見過幾次聖上薄面,那是多麼的無上華貴,奢華之至,這小子突然說我眼前的素衣之人是皇上,我多少有些不信啊!」
諦賦沉默,不知道柳如華這是哪出?昌如丙卻著急了:「千真萬確,你再仔細瞧瞧,要不親自問問。」柳如華欣喜眉開眼梢:「你這麼一說,這蘸水皮囊還真有些像。」昌如丙怒喝:「大膽!聖上怎是你隨意侮辱的!」昌如丙被氣得不輕,咳嗽,殘血噴濺,面色蒼白如冰。
「呦,瞧你這樣子,看來這人是皇上沒錯了。」柳如華更是玩味的說道。諦賦本不想說話,但也知道昌如丙面對此人太嫩,更何況是關心自己才開口,說道:「神龍見首不見尾,見了便是誰收誰?」昌如丙聽後內心更是血淚涌動,這話聽著太痛,毫無懸念。
柳如華卻是嚴肅一笑:「想不到,堂堂一國之君談吐如此隨意,和平民有何異?」
「本就出生平民的本君,怎就不能如此說話?」
柳如華嘆氣:「可以,不過我還是幫你改改,神龍見首不見尾,相遇便是互憐時。」
「不需要你假惺惺,我是真龍天子,你是龍王,別以為都帶一個龍字你就以為誰的道路都和你一樣!說吧,這次又想說什麼?」
柳如華淡淡開口:「看來真的要改朝換代了,沒想到你這麼不堪一擊,未戰先畏,那華音魄力都遠超你,怪不得朝堂上一手遮天,你聖明稱號名存實亡,原始帝若在,豈有今日。」
「一切皆是無極數,源自離離命運譜,聲色舉止甚有度,怎舉庸人棋上目?況且,即使原始帝活著,也無法阻擋這浩劫,我是經過原始帝篩選成帝,若是不達標,如何取代的他!華音一手遮天,是他的能耐,擋道的昏官就是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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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夠狠,有魄力,不過我奉勸你,你的朝代距離滅亡不足三年!甚至不到兩年!你今日若是和那真光小子一戰的勇氣都沒有,那就準備收拾東西走人吧!還有,我龍族有些古老的規矩你並不知曉,一旦你的朝代亡了,即使你是天子,我也有資格選擇陣營,不是你一介皇帝能干涉命令的,甚至可能制裁你!」
「哼,本帝不需要你教!」諦賦龍顏大怒,這柳如華當初被招待好吃好喝,如今就是個反骨仔!柳如華沒有生氣,而是靜靜看諦賦如何處理。
阿光和華音爭鋒激烈交手數個回合,邪光雖盛但依舊不及星光半分。阿光內心道:「系統,加大我真光的威力,我要秒殺他!」
「秒殺系統下載中,請主人耐心等待五分鐘。」系統回應。
一炷香後,一股強烈刺眼的光線柱子湧出,如潮水推沙,席捲一切力量,猛衝間,華音邪鬼王之光也徹底被湮滅,連人一起掉落星柱,還好老一眼疾手快,迅速將其吐血顫抖的華音攏在懷中。華音臉色發紫,不敢置信,氣息徹底震懾住他壓抑的聲息。
老一長嘆,他和趙繡拼殺無數次,抓槍的手都發麻了。裂手皸裂骨發麻,槍上鐵鏽捂辛辣,喉嚨饑渴如沙漠,癲狂盡數真殺伐。老一太疲憊,連睜合雙眼都無力,眼前景色如血,喉嚨沙啞。趙繡同樣如此,背脊如火,燒通不已,呼吸的氣都能卡在胸口。
這時,一道身影出現在半跪著摟著華音的紅盔老一身前,老一有些惱怒,轉臉一看,似有些臉熟,不過老一是華音心腹,細看後立馬認出是皇上。
「末將參加皇上。」老一有些受寵若驚地道,諦賦烏髮隨風飛,淡淡道:「無須多禮,記住等會兒無論出什麼事都不要聲張我皇上的身份。」
阿光緩慢落下,落在諦賦,華音,老一幾人身前,一身耀光,無盡榮華,功德蓋前人,造無上新跡!雙方頓時落差很大,趙繡也緩緩飄落於幾人身前,他面上血漬,對阿光的崇拜近乎狂戀,全無懼色。阿光準備結果了這個鬼門妖孽華太傅。
「小兄弟,請住手。」諦賦渾然不懼,好言相勸。阿光微笑地看著諦賦:「你是何人?我為何要住手?」
「小兄弟,我只是個路過的平凡之人,殺人是不對的。」
「修真本就是逆天行事,成王敗寇,哪裡不對了?」
「落在凡人眼中,它就是不對。」諦賦重詞說道。
「好,那我不殺了,免得你以為我是壞人。」阿光出奇地選擇收手。諦賦暗呼一口氣,這時清揚也緩緩飄落,看著眼前零亂的情況。不過華音輸了,終究是好事,否則邪鬼王那種星辰都肆意出現殃世,世間規則就亂了套。
太傅驚恐連人落,真光下落欲下手,遭到素衣帝王阻,銀髮青年從天降,審視當場零亂度。清揚知道阿光心好,不會胡亂殺人,即使是敵人。但眼前白衣中年男子卻給清揚一種別樣的感覺,有些神秘。
「你叫什麼?」阿光燦爛微笑,牙齒潔白,潔白到從未在他人身上看到過這種特徵和氣質。
「你叫我白衣人即可,這裡不吉利,我看你一天到晚打打殺殺,幾千里外有一處絕世風景,不如隨我一同遊走大好河山,我們閒聊暢飲,談天說地。」這話正中阿光眉心,大笑道:「那可好,我們現在就走吧。」諦賦一驚,僅是皺眉,不過沒有拒絕,而是爽快地答應下來,轉身道:「走吧。」夜風中只留下二人身影,此時,天微亮。清揚也跟在身後,二人卻沒有理會。阿光暗中傳音:「趙繡,整合四千士兵,原地待命,占據之前密林。」
「是,領命。」趙繡瀟灑轉身,盔甲在夜風中涼透。
「系統,復活之前戰亡的士兵。」
「好的,主人,一千士兵將在一日後於之前林地全部復活。」
這時,第四人也緊隨其後,正是桀驁的柳如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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