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公子,你又要走啊?」碧琴一聽,小嘴立刻就嘟起來了,一直小手更是立刻抓住秦雙的袖子,嘟嘟囔囔的說道:「公子,這次不管怎麼說,你都要帶小琴跟你一起去!」
秦雙苦笑道:「小琴,不是我不想帶你一起去,實在是我現在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啊!你不知道,我在澄元武宗得罪了不少強者,那些人分分鐘都想置我於死地。我如果帶你同去,不但是我自己危險,恐怕還會把麻煩惹到你身上!」
碧琴雖然年齡不大,但也並非不懂事,實際上她也知道,自己跟著秦雙一起回到宗門確實很是不妥。
畢竟秦雙只是一個弟子,又不是掌門人,又不是宗門的長老什麼的,沒有任何特殊身份,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帶一個外人回宗門呢?甚至還是一個小女孩?
但是話雖然這麼說,碧琴依然是一副不依的模樣,弄得秦雙也只好一路哄著她,搞的好像他是侍從,這個小姑娘是大小姐似的。
碧琴心裡暗暗好笑,卻也大是受用,自己心甘情願服侍的這位秦公子果然跟別人不大一樣,自己耍耍莫名其妙的小性子,公子卻也沒有責怪自己,反而還來哄自己,這種感覺還真是不錯。
「你放心,不用太久,我就會離開澄元武宗,自己出去闖天下,到時候我才有可能帶你一起。」秦雙陪笑著說道。
碧琴聽到這句話,一雙烏黑的眼睛頓時就是一亮,再也顧不上假裝生氣,喜上眉梢的說道:「真的嗎?公子,我也可以闖蕩江湖啦?太好了!」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不覺已來到練武場上,池韻和小梅等數個女子正圍成一圈,在交頭接耳,不知道說些什麼。
遠遠的一看到秦雙和碧琴,池韻就連忙快步跑了過來,叫道:「秦公子!」
秦雙見她臉色有異,連忙問道:「池韻,發生什麼事了嗎?」
「公子,邢大公子走了!」池韻把一本書冊和一口長劍捧到秦雙面前,道:「他剛剛把這兩樣東西交給我,讓我轉交給你,還說讓我代為轉達他的歉意。他還說只要追到邢厲,就會勸他回來,向公子你當面道歉。」
「什麼?」秦雙眉頭微微一皺,接了過來,他想不到邢厲竟然會離開華宮山,更沒想到邢勇瑞會為了追回邢厲,也離開了華宮山。
「還有,屠妹妹她……她也跟著下山了……」池韻又補充說道。
秦雙並不在意屠艷婷下不下山,他在意的是邢勇瑞。
邢勇瑞說要勸邢厲回來,但是秦雙知道,以邢厲如今這個心態,豈是用勸就能勸得回來的?
但是如果邢厲最終不肯回來,邢勇瑞是不是會獨自一人回來?以邢勇瑞對弟弟的情深義重,只怕是邢厲不肯回頭一日,邢勇瑞也絕對不會獨自回華宮山的。
這就出現了一個迫在眉睫的現實問題,原本有邢勇瑞在山上保護這數十名女子,如今邢勇瑞不在,誰來接替這個位置?
他自己又急於要去參加宗門的大比武,以如今的情況來看,自己是沒辦法親自在這裡守護她們的。
所幸的是,如今這數十個姑娘都已經學會了浣紗擒拿手,而小琴她們幾個人還學會了一點劍法,要對付一些普通的地痞流氓,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池韻姑娘,小梅姑娘,小琴,你們記住,我下山之後,你們就立刻關閉山寨大門,不要輕易進出,也不要隨便放任何人進來,我會儘早趕回來。」秦雙思索了片刻說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你們也要努力練習浣紗擒拿手和劍法,不要落下,等我回來之時,會傳授你們更高深的武功。」
……
秦雙心事重重的下山,一路上並沒有見到邢勇瑞和邢厲以及屠艷婷的蹤跡,也不知他們跑到哪裡去了,人海茫茫,自是難以尋找。
秦雙暗自嘆氣,邢厲狼子野心,屠艷婷看起來也是一個鬼迷心竅、忘恩負義的,走了他也不會可惜;但邢勇瑞卻是一個值得深交的人,卻因為要追回弟弟而離開,這確實是他完全沒有預料到的事情。
他一路往澄元武宗的方向趕去,為了抄近道,走的是半山腰上的山間小路,並沒有走官道。
這條山間小路也是他偶然發現的,雖然路程比較近,但卻十分偏僻,雜草叢生,路邊甚至還時而可以看見一些早已無人祭拜的荒墳,看起來已經許久沒有人從這裡路過了。
原本一直低著頭趕路的秦雙,正銜枚疾走之間,突然腳步猛地一停,眼神一剎,隨即身體側移,九轉步法施展開來,沒有發出任何一點響動,瞬間藏身到路邊的一座已經倒塌的墓碑後面,悄無聲息。
就在秦雙藏好之後不到數十個呼吸的時間,兩條人影從另一個方向快速的小跑上來,剛巧從秦雙適才走過的地方跑了過去。
如果不是秦雙的神視心法一早就發現這兩人在快速接近,提前藏起來的話,他現在必然是要跟他們撞個正著了。
而這兩個人,更是他的老熟人——雪嵐峰藥廬的弟子,杜季同和竇承平!
看到此二人,秦雙頓時就疑心大起,心道這個地方如此荒僻,人跡罕至,距離澄元武宗又很遠,杜季同和竇承平這兩個傢伙有事沒事跑來這裡幹嘛?
明人不做暗事,看他們兩人賊忒兮兮,鬼鬼祟祟的,一定沒什麼好來路!
而且來這裡走的還不是官道,而是走這種荒廢多時的小路?
如果沒有遇到,那也就算了,但是既然給秦雙遇到了,他自然就要看個究竟,看看這兩個傢伙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雖然秦雙只是毫無聲息的遠遠綴在杜季同和竇承平後面,但在他的明心淨智心法覆蓋之下,杜季同和竇承平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的完全落入了秦雙耳中。
「你給我走快點行不?拖拖拉拉,有氣無力的,跟一個老女人似的,萬一被她醒過來了怎麼辦?!咱們豈不是要前功盡棄?!」說話的正是杜季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