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和十月的小恩愛,秀了人外面的站崗士兵一臉,兩人對視了一眼,只覺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大庭廣眾的秀恩愛,確定不先考慮下他們這些單身汪的感受?
「快去洗手,然後準備吃飯吧。」十月輕輕將柳初推開。
柳初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只覺得還殘留著十月的體香。
小別勝新婚,那種感覺,大多數人還是難以體會的。
「咦,沒水了,我去挑一點。」柳初洗手的時候,發現水缸里沒水了,於是拎起了水桶準備去打點水。
這小院裡的水井早就荒廢了,所以要去隔壁院兒里的鄰居家裡蹭一些。
雖然隔壁院兒里的人早就逃離了甲光城,可柳初還是禮貌性的敲了敲門,甭管有人沒人,禮貌要做足。
打完水出來後,柳初猛然發現自家小院門口站著三人,看著像一家三口,可不就是楚畫美和她兒子楚帝皇嗎?外加一個侍衛楚衣冠。
柳初皺眉,這三人,來這幹嘛?自己這時候應不應該上前去呢?要是被十月撞見了,只怕又要挨頓罵。
可是自己得回家啊,他們堵在家門口的必經之處,他必須得過去啊。
「你們是來?」沒辦法,柳初只得拎著水桶走上前去。
「來吃飯的。」楚畫美說道。
柳初頓時大驚,我的天吶,自己可沒邀請她來吃飯啊!這要是被十月聽見了,誤會不得大發了啊?
嘎吱。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時候十月正巧走了出來。
「不關我的事!」柳初連忙辯解道。
十月看了眼柳初,露出些許疑惑。
楚畫美也是一臉笑意的看著柳初。
柳初頓時察覺到一抹非同尋常的氛圍。
「快進來吧。」十月說道。
隨後,在柳初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楚畫美帶著自己兒子還有楚衣冠,走進了小院中。
「這這這……」柳初頓時瞠目結舌,啥情況啊這是?
柳初跟著走了進去,隨手把提桶放在一旁,蹙著眉頭看著十月,似乎在等待她給出一個合理解釋。
「很意外?」十月沒開口,倒是楚畫美先開的口。
柳初不說話,但是他的表情已經等於默認了。
「叫。」楚畫美喊了一聲。
「哈?」柳初不明所以,叫啥?
「乾娘。」一道帶著稚嫩略顯模糊不清的聲音響起。
柳初差點把眼珠子給瞪出來,楚畫美的兒子楚帝皇,此時竟然對著十月叫乾娘?
這啥情況啊?這太匪夷所思了吧!簡直像個恐怖故事!
一時間,柳初有些手足無措,竟是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詢問了。
十月也沒主動解釋,於是,接下來,柳初全程低著頭一語不發的吃飯,就看著十月和楚畫美兩人談笑風生。
「你是乾爹吧?」一隻小手忽然扒拉在了柳初的大腿上。
嚯!好傢夥,這小不點竟然這麼聰明!關鍵還不到一歲半吧?能走路也就算了,說話都這麼溜了,當真是有些不凡。
「如果她是你乾娘的話,那我就只能是你乾爹了。」柳初一臉無奈的說道。
「難不成你還想當他親爹?」十月聽到了一大一小的對話,轉過頭去瞪了柳初一眼。
柳初嘴角抽搐,十月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不過,親爹?倒是也能接受啊!關鍵就看你們兩女的能不能接受了!
飯後,送走了楚畫美三人,柳初立刻拉過十月,追問這到底是啥情況。
「啥情況這是?」
「就你見到的這情況咯!」十月淡淡的道。
「不是,你怎麼成人孩子乾娘了?你不是一直牴觸人楚畫美的嗎?」
「這算什麼?你是在策劃著什麼嗎?」柳初不解的問道。
「她一個落魄長公主,有什麼值得我圖謀的?需要我策劃什麼?」十月反問道。
「那?」柳初就更加不解了,那你圖個啥?
十月陷入沉默,沒有馬上回答。
十月不想說,那天她做了個夢,夢到柳初死在了一個孩子手上,那孩子就是楚帝皇。
十月去求了一卦,當然,是向她那神秘師父求的。
最後得出的結果是,那孩子真有可能是柳初的命中克星,所以,十月得採取一些措施。
思來想去的,十月最終決定,先把他變成自己人不就好了?然後就有了柳初見到的這麼一出情況了。
不過,這事十月暫時不想告訴柳初,因為柳初一定會覺得她這是迷信。
「就是看那孩子可愛唄。」十月淡淡的道。
「好吧。」柳初雖然仍舊一臉狐疑,但是他不打算再追問,因為他知道,十月不想告訴他的事,就永遠不會說,自己問了也沒意義,等她自己啥時候願意了才行。
還好,柳初不是那種容易被吊住胃口的人。
將飯桌、碗筷收拾好之後,柳初去了趟城外大營,他還沒見閻鎮岳呢,得問問現如今的戰況如何了。
「大將軍,柳大將軍來了。」正在研究戰陣布局的閻鎮岳得到了手下的匯報。
「讓他進來吧。」閻鎮岳看也不看的點了下頭。
柳初撩開門帘走了進去,白天在廣場上離得遠沒看清,此時離得近了才看清,閻鎮岳的精神狀況似乎不是很好。
頂著兩個黑眼圈,人也消瘦了很多。
看來,閻鎮岳這段日子也不好受啊。
「閻將軍,好久不見。」柳初說道。
「捨得回來了?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閻鎮岳淡淡說道。
「你這話說的,好像有怨氣啊。」柳初說道。
「怨氣?你偷偷跑去青州,以為別人不知道?」閻鎮岳冷哼一聲。
「嗯?」柳初愣了一下,他去青州的消息,這麼快就有人知道了?
不對啊!他去青州可是嚴格保密的,鳳弈辰不會出賣自己,軒轅靖誠也不會。
閻鎮岳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很意外?你莫不是忘了,陛下的招子了!」閻鎮岳再次冷哼一聲。
柳初頓時恍然,陛下的「招子」遍布天下,自己被發現,就不奇怪了。
「陛下派人來你這告狀來了?」柳初問道。
「不然?」閻鎮岳反問道。
「你是大將軍,我也是大將軍,找你告狀,似乎也沒用啊。」柳初聳了聳肩。
「沒用?你怕是還不知道吧!」閻鎮岳冷笑一聲,朝著桌案走去。
「知道什麼?」柳初臉上帶著疑惑。
「自己看吧!」閻鎮岳從桌案上拿起一封信,甩給了柳初。
柳初雙手夾住信封,從裡面拿出信紙。
懵逼,前所未有的懵逼,當看完信後,柳初整個人都傻掉了。
這封信,上面一半內容是寫給閻鎮岳的,下面一半內容,是寫給柳初看的。
大體意思是,柳初扇子跑去卑國,已經違反了軍紀,還無緣無故跑去青州惹是生非,故此,將柳初降一級,摘掉大將軍稱號。
靠!被降職了!
柳初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他人生第一次被降職。
不過,這的確是他有錯在先,所以他只能認了,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現在,還笑得出來嗎?還覺得我管不了你嗎?」閻鎮岳斜視著柳初。
柳初嘴角抽搐,的確,這樣一來,閻鎮岳就成了自己的直屬上級了,自己還真的聽從閻鎮岳的差遣。
「陛下這也是為你好,算是先降後升吧,這樣也能堵住朝中某些人的嘴巴。」閻鎮岳說道。
「陛下還真是勞苦用心。」柳初苦笑。
「你不要有怨氣,本來就是你有錯在先。」閻鎮岳教訓道。
「是是是,我認。」柳初一臉無奈。
「現在戰事如何?最近是不是又要有大戰了?」柳初把話題拉回來正題上。
「嗯,這次,換了個花樣。」閻鎮岳說道。
「換了個花樣?什麼意思?」柳初不解。
「敵我雙方都覺得,這樣耗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故此來一個君子局,三局兩勝,輸的讓地三千里。」閻鎮岳解釋道。
讓地三千里?那相當於是魏國六分之一的領土了啊!
「具體怎麼個三局兩勝法?」柳初問道。
「其實具體來說的話,應該算是三局九場吧。」閻鎮岳說道。
「第一局是團隊戰,雙方各準備三支百人方陣,進行三場戰鬥,三局兩勝。」
「第二局是個人戰,雙方各派出三名代表,三局兩勝。」
「第三局是比個人武藝,分為騎射和扔標槍,也是各出三人,三人累加分數最多的一方獲勝。」閻鎮岳說道。
「那看來,我得上咯?」柳初問道。
「你?我沒打算讓你上。」閻鎮岳卻是這般說道。
「為什麼?」柳初愣了一下。
「軍中又不是只有你一個高手?而且,你真以為,打過這場君子局後,就算是分出勝負了?」
「我問你,你若輸了,你真的心甘情願讓出三千里地?」閻鎮岳眯著眼看著柳初。
柳初慢慢抬起頭,臉上掛著一抹笑意,算是明白過來閻鎮岳什麼意思了。
「那給我多少人?」柳初問道。
「兩萬,有問題嗎?」閻鎮岳伸出兩根手指。
「怕是不夠,把鳳弈辰也給我吧。」柳初說道。
「不行,他得上場的。」閻鎮岳直接拒絕。
「那麼秋子墨也肯定不行咯?」柳初問道。
「對的。」閻鎮岳點了點頭。
「那你給我安排兩個高手吧,不然我還是有點怕。」柳初說道。
「好,沒問題。」閻鎮岳拍了拍胸脯。
君子局?不過是雙方擺在明面上的一個賭局罷了,你見過有哪個賭徒輸了之後不想翻本的?
故此,註定還是要打一場的!
所以閻鎮岳讓柳初帶著人埋伏在一旁,到時候一有情況不對勁的地方,立刻帶人衝殺出來包圍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