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的手上多了兩個儲物袋,神識掃過之後便將其丟給了一旁的青檬。
滿心歡喜地接過儲物袋後,青檬看著黑暗中消失的身影問道:「他們還會出現在這裡嗎?」
「短時間內應該不會了,但以後不好說。」
「送上門來的散修,倒是省了我不少功夫。」
張清看向那些人來的方向,「靈岳商會這場盛會,倒是幫了我一個忙。」
「那拍賣也不知道開始了沒有。」
……
曾經靈犀坊市的位置,隨著靈岳商會的出現,一座小型城池屹立在了這片大地,作為靈岳商會的駐地。
沉寂了一年的靈岳商會,隨著離開的隊伍歸來,再一次熱鬧了起來。
成千上萬的修士出現在這座城池之中,仿佛曾經的坊市一般,只是除了靈岳商會經營的高樓之外,再無各式各樣的店鋪點綴。
「靈岳商會究竟從雲夢澤之外帶回來了多少東西,我甚至在那樓中看到了一株三階的靈物,這樣的靈物連拍賣會都進不了嗎?」
「雲夢澤之外居然如此富裕。」
「你也不看看靈岳商會損失了多少人,那可是三位種金蓮親自坐鎮。」
「不管怎麼說,靈岳商會這次是發了,可惜他們暫時沒有收人的打算。」
「到底還有多久拍賣會才開始,我怕我忍不住提前把靈石用完了。」
「早著呢,他們怎麼也得等各方修士到來,至少一宗四族來齊了才會開始。」
有人說著,目光便看向了遠處,那裡屬於張家的隊伍吸引了不少目光。
寬大的馬車中央,張神遠眼神深邃看著外面,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老祖,這靈岳商會出去一趟收穫真的如此大?一年前他們才帶走了多少東西。」
聽到這話,張神遠笑著搖了搖頭,「你真的以為這些資源都是他們用雲夢澤內的那些靈物交換來的?」
「有多少靈物,能夠換出來一份仙法種金蓮的資源?」
「老祖的意思是……」
「沒人規定商會只能依靠買賣吧?更何況靈岳商會這做的是一次性的交易,鬼知道他們從什麼地方把這些東西搶了回來。」
「原來如此。」
一名築基修士了然後又忍不住問向張神遠,「老祖,我們這次帶的人是不是有些少了。」
「如果真的有種金蓮的資源,恐怕會有些波瀾。」
張神遠隨意笑了笑,「不管有沒有,都和我們沒關係,我們只是來看戲的。」
雖然心中早有猜測,但那築基修士還是有些不甘,「難道真的就這麼將機會拱手相送嗎?」
「不是拱手相送,該是我們張家的,誰也搶不走,相反,胃口太大,只會自食其果。」
「屬於家族的那一份,已經在赤湖了。」
聽到這話周圍的人都驚訝無比,面面相覷的同時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不解。
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行了,你們只需要知道,這次我們什麼都不用做,看著就可以了。」張神遠並不願意多說,其他人也無法繼續追問。
就和散修之間的共識一樣,在一宗四族沒有來齊之前,拍賣什麼的只能不斷往後延。
而金瀾宗,每一次都是最後一個到來的,當那飛舟落下的時候,雲夢澤第一勢力的壓力便落在了所有人身上。
只要是雲夢澤的修士,無論散修還是有背景的修行者,沒有一個不需要看金瀾宗臉色的。
「居然是他親自來。」不少關注的人都驚訝無比,因為從飛舟上落下的第一個人居然是金瀾宗的宗主。
「農竹……」張神遠的目光微凝,心中沉重了許多。
他並不在意農竹的實力,但那一身金瀾宗宗主服飾,卻是讓所有人都是心跳一滯。
「他怎麼會親自前來,金瀾宗想做什麼?」張神遠袖子中的手掌緊握微微發白,有他不願意看到的變數出現了。
眼神微不可查地落在了另一個方向,那裡有著古家的一群人。
「你們頂得住這份壓力嗎?」
這話,自然是對著古家說的,而張神遠來這裡的目的,也正是看著古家的反應。
靈岳商會的歸來,仙法種金蓮資源的透露,整個雲夢澤都因此而沸騰。
在這些人中,要說誰最是激動緊張,那非古家莫屬。
一宗四族加上一個靈岳商會,便稱得上如今雲夢澤頂峰的勢力,他們的言行都影響著雲夢澤的未來。
偏偏這六個勢力,靈岳商會踩踏著靈犀坊市和仙岳城突然崛起,隨後便是一連串的變數,水家水澈,張家張神陵,趙家趙驚木。
算上靈岳商會的三人,這六個人短短一年時間,改變了整個修行界,只有他們古家一成不變。
沒有能夠抵擋仙法種金蓮的自家修士,一旦發生點什麼狀況,他們除了龜縮在那第一峰之上,便再無多餘的選擇。看書喇
命運的咽喉落在了別人手上,同仇敵愾的其他幾個家族顯然也不再同他們站在一邊,如此情況下,古家怎能不急。
而這個時候,靈岳商會的歸來卻像是給了他們一株救命稻草一般。
他們不想抓,也不行。
「金瀾宗不知道為什麼不管雲夢澤出現多少種金蓮了,但即便如此,我們想要自己搜尋到足夠的資源,至少都得幾十年。」
「且幾十年之後還不一定保證成功與否,我們拖不起。」
屬於古家的位置,無形的陣法阻隔了聲音的傳遞,古鼎凝聲說道。
「只要一位,只要我們能有一位仙法種金蓮,那麼一切的難題都將迎刃而解。」
他眼神中帶著極致的殺意和堅定,「無論如何,哪怕他農竹親自到場,這份資源也只能屬於古家。」
「而且我們一旦得手,絕對不能想著送回家族,沒有機會的。」
「金瀾宗,三大家族,甚至將東西拿出來的靈岳商會,都不會允許我們把資源送回家族,我們必須最快的時間用掉。」
「靈岳商會這腳下有陣法阻礙,那就在靈岳商會外面,絕對不能給那些人可趁之機。」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他們恐怕就想著趁這機會將我古家打散呢。」
古鼎的眼神中閃爍著冰寒的殺機,作為一家之主,他又如何能夠看不出來看似風平浪靜的古家實際上已經來到了懸崖邊緣。
可惜,現在沒得選擇的只有他。
明知是神淵,他們也只能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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