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雲眯眼看上謝大師一眼,不屑的從其身邊走了過去。 w?ww.
「張迎,這裡我一刻也不想呆了,帶我離開。」臨出大屋前,歷雲冷冷的對張迎說了一句。
張迎點頭歉意似的看上眾人一眼,然後,小跑著追上歷雲,陪其走出了張家。
當天下午,張家照例舉行了家族會議,只是這一次家庭會議與以往不同的是,在會議快結束時,一個屬於會議不太重要的時間段,上午張迎帶一符陣師修復巨型符陣的事被三當家當眾提了出來。
「這麼說,我們的這個巨型符陣在今天上午已經修復好了咯?」主持會議的長老低聲詢問了一句。
三當家輕搖了一下頭:「雖然那符陣師說他已經將巨型符陣修理好了,但以我的經驗看,那不過是他胡鬧罷了。」
「胡鬧?」主持會議的那名長老詫異地抬了抬眼!
「是的,那名符陣師的年紀看起來不到二十歲,而且他身上也沒有一絲符陣師的氣質,除了銘刻時候的手法有些奇特和那些銘線我沒有見過外,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可以這麼說吧,我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肯定那小子的做法起不到任何效果。」三當家沉吟著說了這麼一句。
「哦,是這樣子啊!那謝大師他們是怎麼說的?」主持會議的長老接著問了一句。
「謝大師他們的看法跟我一樣,他們也覺得那小子有些狂妄,而且銘刻的銘線對我們的巨型符陣起不到任何作用。」三當家的話語平靜異常。
「好的,我知道了,嗯,除了你現在口中所說的這些,還有什麼可以判定那符陣師是在胡鬧嗎?」主持會議的長老話語不急不慢。
「這麼說吧,我們城中最優秀的符陣師,謝大師他們鑽研這個符陣已經有十多日的時間了,即便如此,也沒有絲毫進展,而那小子,從見到符陣到動手完成全部銘線的刻畫,整個過程只用了兩個多時辰,從這點上看他的做法也是胡鬧的!」三當家抬頭看了眼屋頂,回憶似的說了這麼一句。
「兩個多時辰啊,這樣的話,要麼那人是符陣天才,要麼就真是當我們張家的巨型符陣是玩物了!」長老嘆息著說上一句,隨後補充道:「對了,去將張迎請過來,讓她說一說自己的看法。」
半炷香後,張迎被請到了家庭會議場,這不是她第一次參加家庭會議,但卻是唯一一次因質疑而受到長老的召喚過來。
一進門,張迎便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向她投了過來。
這些目光里有些友好,有些滿不在乎,還有些略微帶有看好戲的意思。
一個巨型符陣,說到底還引不起張家所有長老和家主們的關注,但張迎不同,她是張家新一代的佼佼者,可以這麼說,她代表著張家的未來,從這個身份上,長老們對張迎的關注要遠比對巨型符陣的關注多。
「張迎啊,聽說你今天上午請了一個符陣師,讓他幫我們修好了那個壞了十來天的巨型符陣,是吧!」主持會議的長老沖張迎微微一笑。
張迎勉強地回應一下:「是的,我今天上午確實請了一個符陣師,讓他幫我們修復了巨型符陣。」
「那你覺得她修復得怎麼樣呢?」
「我覺得那個符陣他應該是能夠修好的,而且他也確實盡了他最大的努力。」
張迎沒有說她相信歷雲已經修好了符陣,僅僅只是說她相信歷雲有這個實力。
此刻,在她的心底,連她自己也開始不相信歷雲已經修好了符陣,畢竟,歷雲在符陣場上的表現實在太過灑脫,兩個時辰就解決了問題,這比他原先的預期要短上很多,不由得,張迎對自己也產生了一絲懷疑。
「好吧,我知道了,那說說你是怎麼覺得他有這個實力能夠修復好符陣的。」長老滿不在乎的問道。
「這兩天他幫我修好過一個符陣,修復的相當完美,這個符陣先前連謝大師束手無策,但,最終被他修好了。」張迎試圖給歷雲加分,可是,卻連她自己也知道,她的話語是多麼的蒼白無力。
長老們的問訊時間並不長,不到一柱香,有關張迎的問詢便結束了。
「行吧,這情況我們都已經清楚了。」主持會議的長老停頓一瞬:「張迎啊,這兩天你將手頭上的事都放一放吧,想來你也需要休息一會兒了。」
「至於那所謂被修好的巨型符陣,也嘗試著啟動幾天吧,反正現如今也沒有其他辦法不是嗎!」
「當然,該讓謝大師他們想辦法的還是要繼續想辦法,上午生的,大家就都當做沒生吧!」
「要注意的是,這個符陣已經被多次修改,接下來若無確足地把握,不要再太過輕易的去嘗試了,讓謝大師他們拿出有足夠把握的辦法後再嘗試修復吧,老三,知道了嗎?」主持會議的長老說出了自己最後的決定。
這樣一個決定,從根本上否定了歷雲的所作所為,「大家就都當做沒生吧」,這話是對歷雲最大的否認,只是,此刻符陣已經壞了有十多天時間了,長老們也不太關心歷雲今日的舉動到底會對符陣產生怎樣的後果,所以,僅僅只是任由其啟動,這做法,倒頗有種聽天由命的意思。
至於張迎,在這件事情中,則徹底的被長老們冷藏了起來,這一次所有人都認為張迎做得太過冒失了,所以,在這次事件生後,長老們剝奪了張迎的所有權利,這也算是變相的給了張迎一個巨大的打擊。
到得最後,張迎渾渾沌沌地從家族會議內走了出來,她有些弄不明白為何事態的展會變成這樣,莫名的,張迎湧現出了一股深深的挫敗感,她的出點是好的,但,在所有人都不相信她的情況下,她毫無意外的成了眾人眼中自以為是的代表。
家庭會議上的情況以很快的度傳遍了張家各個角落,而張迎則在短短時間內成為了眾人口中奚落的玩物,大家見到張迎,眉宇間總帶著一抹嘲諷。
符陣大街,距離歷雲被張迎請走已經過了一日時間,有關張家生的事還只是零星的傳來,眾人偶爾會議論起的還只是那日張迎委身請歷雲的情形。
在一符陣室內,剛煉完一枚符陣的王天義略微倦困的從里走了出來。
作為熔荒城的符陣天才,王天義有著屬於自己的孤傲,或許,他比謝大師還有所不足,但在同齡人中,他是絕對的權威存在,而其心中,也從未將同齡人當成競爭對手,這就好比一隻必將展翅高飛與蒼穹的雄鷹不會在意蜻蜓蝴蝶的紛擾。
但這日,他出了符陣室後,卻略微皺眉的看了自己僕人一眼,僕人的神情此刻明顯是有什麼事想跟自己說。
「順子啊,我的性子你還不懂嗎,有什麼事你就說吧!」王天義捏捏額頭,煉符後的疲憊已經顯現了出來。
「少爺,一日前張家小姐去了南灣大街,然後將一年輕人請進了張府!」僕人抬眼看了王天義一下。
王天義閉目捏著額頭:「打聽出是為了什麼了嗎?」
「聽說是為了那座十幾日前損壞的巨型符陣,那年輕人跟少爺您一樣也是符陣師!」僕人說話恭敬。
王天義眉頭微皺:「張家那符陣不是謝大師在負責麼,怎麼現在又冒出了一個所謂的符陣師?」
「小的聽說是張家小姐擅作主張請過去的,而且那年輕人也似乎只是胡鬧了一番後便被張家轟出去了!」僕人繼續低語。
王天義嘴角微翹:「謝大師都做不到的事,一年輕人又怎麼做到!」
內心深處,身為符陣天才的王天義還是很瞧不起同一輩符陣師的,平日裡,他甚至於連正眼都沒看過所謂符陣領域的後起之秀,那些人和自己比起來,連一個小拇指都比不上,又怎麼會引起王天義的重視。
但剛才僕人向他稟報的事中,既然已經涉及到了張家小姐,那王天義還是準備去打聽一下事情後來到底是怎樣的。
一個時辰後!
略微休息了一番的王天義去到了張家,因為來張家並不是第一次了,而張家現在確實也有符陣方面的麻煩,所以,守門的下人並沒有攔住王天義。
在一間張家為謝大師等人安排的休息小屋內,王天義見到了謝大師等人。
「小義來啦?」謝大師似乎對王天義的到來似乎並不感到意外。
王天義點點頭,順手關門:「謝大師,張家那符陣怎麼樣了?」
「形式不太好啊,我們幾個老傢伙幾乎將能想的辦法都想了一個遍,但那符陣還是沒有絲毫的進展!」謝大師苦笑著搖了搖頭。
「不是說昨天張家小姐請了一名符陣師過來修復了那巨型符陣嗎?」王天義裝作漫不經心的問上一句。
「胡鬧小兒罷了,不提也罷!」謝大師擺擺手,隨意回了一句。
與當下想出修復符陣辦法相比,歷雲的事不過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實在沒有什麼可以引起他重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