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間界,東萊州人族,南荒州妖族,西涼州魔族,北距州能族,四族鼎立。二百年前為爭奪神秘之物,四族高手傾巢而出,一番驚天大戰過後元氣大傷。最後神秘之物無故失蹤,四族遂簽訂停戰協議,休養生息。
小安村傍海而建遠離城鎮,已有三百多年的歷史,一眼望去大約有近百戶,全村都靠捕魚為生,此時就見在離村不遠的沙灘上有幾個少男少女在玩耍。
「九哥,你真要跟著陸大叔出海捕魚嗎?」其中一個像是瓷娃娃般漂亮的小女孩秦露朝其中一個男孩說道,陸大叔是小安村的村長也是出海捕魚的好手之一。「是啊,我都已經十五歲了,當然要學會自給自足,我可不想再讓大家接濟。」陳九說道,俊秀的臉上滿是堅毅和對征服大海的雄心,「可是我聽說出海很危險,要不再過兩年再去啊。」女孩焦急的說道,旁邊的一個小胖子也說道「是啊,九哥,等過兩年身體長結實一點再去,現在出海太危險了。」小胖子名叫陸元,是陸大叔的兒子,和陳九從小穿一條開襠褲長大,聽陳九說要出海也是一臉的擔憂。「好了好了,都別說了,我已經決定了。」陳九說道,「你們看連平時話多的姜樂天也沒說什麼,樂天,看啥呢?」陳九看他們還想說連忙岔開話題看向一旁的高個子姜樂天,平時最喜歡嘮嗑講話的姜樂天此時正一臉驚愕的指著不遠處的海面,說道「你……你們看,那……是什麼?」陳九朝姜樂天望著的地方定睛看了過去,「這……!」只見離他們大約十來米的淺灘上躺著好似一條魚的生物,說它像魚是因為它有魚的身體,全長約有三米,寬有半米,可是卻長了一個貌似龍頭般猙獰的頭顱,嘴裡犬牙交錯仿佛只要輕輕一咬便能咬斷這世界上最堅硬的東西,過了好一會,陳九才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壯了壯膽向那類似魚的生物走了過去,「九哥,別去,還是叫村裡的大人們來吧!」秦露驚叫道,「不用,那生物大概已經死了吧,沒事的。」也許是陳九的膽大影響了其他三個夥伴,陸元和姜樂天對望了一眼隨著他向前走去,秦露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過去。
走至近前才發現這類魚生物遠比在遠處看到的更加可怕,那頭顱上的一對眼睛裡充滿了淡紅色的光芒好像欲要擇人而噬,不過此時眼裡已沒有了靈動,陳九這才確定這類魚生物確實以死去多時了,「這淺海怎麼會有如此可怖的魚類啊,難道是從深海過來的?」身後的陸元說道,陳九道「反正也已經死了,乾脆我們把它搬到我家煮了吃掉,看這魚這麼奇特說不定吃了它會有什麼奇效。」「好啊好啊,這魚一看就是變異物種肯定好吃。」貪吃鬼陸元立馬叫道。姜樂天和秦露自然也沒意見。幾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魚拖到了陳九家門口,陳九道「我去拿刀,你們等著。」不一會,陳九拿著一把斬骨刀走了出來,上前對著魚肚子就是一划,頓時,金黃色的血液噴涌而出,「這魚血竟然是金黃色的,真奇怪。」秦露驚訝道,平時雖然經常看她爹殺魚,但從來沒見過金黃色魚血的魚類,「沒事,大概是我們不知道的物種吧,快收拾乾淨,趕緊煮吧。」陸元一邊把魚的內臟往外拉一邊說道,陳九也不說話又是一刀砍下,把那魚頭砍了下來然後扔到一邊。
四個人很快就把魚收拾乾淨,又找來一口大鍋把魚切成幾段放了進去,沒過多久香味傳了出來,接下來就是一陣大快朵頤,等吃飽喝足後都各自回了家。卻不知,就因為吃了這條看似是魚的生物以後大家今後的際遇會發生怎樣重大的改變。
晚上,陳九躺在屋頂上發呆,想著今天吃掉的那條龍魚,龍魚是陳九自己起的名字,魚身龍頭可不就是龍魚嘛,又想到過幾天就要跟著出海,心裡暗道「爹、娘,兒子過幾天也要像你們一樣出海捕魚了,希望你們能保佑我每次出海都平安歸來」想著想著不由睡了過去。
在夢裡,不知不覺陳九來到了一處奇妙的所在,眼前一片漆黑沒有一絲亮光,他無意識的朝前走去,突然,遠處一個蛋形物體引起了陳九的注意,蛋呈金黃色,不由的讓陳九想起了龍魚那金黃色的血液,那蛋殼慢慢破裂開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破殼而出,陳九望著那破裂的蛋殼,心中沒來由得生出一種恐懼的情緒,仿佛那破殼而出的東西極度危險,猛然蛋殼爆裂開來把這一片漆黑的世界都渲染成了金黃色。
陳九隻覺得一股巨大到難以想像的力量把他一下撞了開去,隨後便是醒了過來,這一醒不要緊,隨之那緊隨而來的疼痛感一下子就讓陳九從屋頂上摔了下來,「啊、啊、啊!」一聲聲充滿了絕望的慘叫從陳九的口中沖了出來。
「難道我要死了嗎。」「不,我不要死,我還這麼年輕,我不能死!」可是那疼痛卻是越來越撕心裂肺,讓人不能忍受,從外看陳九的身體,就見他原本細膩的皮膚此時已經是千瘡百孔,裂痕遍布,在那裂痕處可見金黃色的光芒裂體而出,仿佛把陳九變成了一個破裂的金人,就在陳九以為再也支撐不住,絕望的時候,從屋子旁邊的地上突然飛起一個物體,赫然便是被陳九砍下來丟到一旁的龍魚頭,那龍魚頭眼睛依舊無神,但那龍魚頭腦袋裡卻散發出一片紫色的亮光,正是這紫色亮光把龍魚頭飄了起來,本來緊閉的龍魚嘴這時卻是張了開來,只見從龍魚嘴裡飛出一顆龍眼大小的圓珠,龍魚頭失去了圓珠的力量又掉落在了地上,那圓珠在空中飛了一圈後徑直朝著陳九飛了過去,在陳九身體周圍繞了一周後便從他的天靈蓋落了進去。
此時的陳九半隻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在他徹底絕望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一股溫暖的暖流從他的天靈蓋注了進來讓他舒服的只想呻吟,皮膚上那些破裂開來的裂縫正逐漸合攏變得更加細滑卻又充滿了爆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