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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狐餵養手冊
本文晉江首發 防盜比例50 希望小天使們能支持正版麼麼 何況他如今有了正式工作, 雖然收入不高,但生計問題已經不算迫在眉睫, 實在不必為此冒險。
念頭一轉,便改了口。
歸去來兮:「可以考慮一下。你想學些什麼?」
月月有餘:「驅魔降妖, 捉鬼伏怪,統統想學!不過您放心我有自知之明, 不會諮詢一些太離譜的問題。請問您一次的諮詢費要多少?有沒有什麼特殊要求?平常全天在線嗎?提供視頻語音指導嗎?」
月月有餘的問題像一個個連珠炮彈般砸了過來, 陸非辭前一問還沒答完,後一問便接踵而至,砸得他有點頭大。
月月有餘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發問太快,反問道:「大師,你為什麼回復得這麼慢呀?是在忙別的什麼事嗎?」
&打字慢。」陸非辭喘了一口氣,率先回答了他這個問題。
剛回復完,月月有餘突然發來了一串感嘆號:「大師!!我看到你的個人資料了!原來你在a市!我們同城啊!!!!」
陸非辭一怔。
月月有餘繼續道:「那麼面談吧!咱們面談怎麼樣?」
陸非辭:「……」
坦白講,他對約見網友不是很感興趣,尤其是這種剛剛相識只聊過幾句話的陌生網友。
陸非辭點開了對方的頭像,查看了一下他的個人信息。
月月有餘,人, 1大二在讀學生, id註冊有三個年頭了, 經過實名制認證, 信用狀況也都是良好, 似乎不是什麼騙子。
陸非辭有些猶豫,不過想到這是一個可以改善伙食的機會,也只得回道:「去哪?」
月月有餘:「時間地點您來定!只要別太早,我怕起不來。」
陸非辭查了查古玩店附近有沒有什麼快餐店,然後回道:「明晚五點半,恆仁路kf>
恆仁路就在古玩店隔壁,他正常五點下班,約在五點半碰面既不耽誤工作,也不浪費時間。
月月有餘:「好的大師!到時候見!給我留個您的手機號吧~」
歸去來兮:「沒有手機。」
陸非辭看了要到時間的網吧計時系統,沒給留下一串驚嘆號的小金主反映的時間,就果斷退出了天宮論壇。
離開網吧時,天邊皓月皎皎,星光璀璨。
陸非辭抻了個懶腰,想,回去睡個好覺吧。
與此同時,城東一座破廟內。
一名二十八、九歲的男人坐在篝火邊,悠哉悠哉地烤著野雞,哼著小曲。
破廟年久失修,連供奉的佛像都殘缺不全。
周圍環境陰森,隱有嬰兒啼哭聲響起,男子卻恍若未聞,專心致志地吃野味。
忽然,廟外捲起一陣邪風,吹得窗欞吱吱作響。
嬰兒啼哭之聲更勝,仿佛被驚擾到了一般。
下一刻,疾風撞開了廟門,直接將篝火吹翻!
廟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男人靈活地翻身跳起,躲開了疾風利刃的攻擊,黑暗中還不忘再吃一口他的烤雞。
&險好險,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半天才捉到一隻野雞,掉地上就太可惜了。」
話音剛落,又是一道疾風朝男子襲來!
&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雞了……」男人小聲抱怨著,閒散的目光漸漸變得犀利起來,「迫不及待想被收了麼?」
說罷,他伸出右手,指尖金光閃過,畫出了一道五芒金星。
&星鎮彩,光照玄冥。五天魔鬼,亡身滅形。急急如律令!」>
耀眼的金光瞬間充盈整座寺廟,一道尖利至極的鬼叫聲隨之響起,廟內殘舊的雕像在這聲波攻擊下轟然倒塌……
蕭南旭來到破廟前時,廟內已經恢復了寧靜。
篝火重新升起,周圍一片廢墟。
男人背對著廟門,頭也不回地繼續烤雞。
倘若仔細觀察就會發現,男人身上穿著的黑色風衣和蕭南旭是同款,風衣背後,一樣印著那個劍與盾交錯的圖案。
&師叔。」蕭南旭在廟門前駐足,對著男人微微躬身。
&了多少次,能不能不要加個『小』字?」男人轉過頭,朝他招了招手,「來,雞胸部位剛剛烤好,要不要一起吃?」
蕭南旭愣了愣,依言上前,卻搖頭說:「我吃過了。」
&男人撇了撇嘴,自己吃了起來。
蕭南旭看了眼廟內的情景,問:「那棄嬰鬼您拿下了?」
&這呢。」男人指了指他身邊的葫蘆瓶,「鬼將級別的小鬼而已……好燙!」
不同於蕭南旭的白玉葫蘆,男人的葫蘆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像是剛從地里摘回來的,毫無出彩之處。
然而就是這麼個普通的黃葫蘆,卻封印過無數惡名昭著的妖魔鬼怪。
蕭南旭走到他身邊,解下自己的白玉葫蘆,雙手遞了過去:「那日的漏網之魚已經全部捉拿回來了,您想問它們什麼?」
男人吃雞的動作一頓,他三兩口解決了晚餐,拿起葫蘆開始干正事。
封印符文被揭開,男人指尖一勾,蕭南旭剛剛收服的那隻女鬼便被拖了出來。
&我介紹一下,本人季長歡。」男人抬眼看著厲鬼,目光雖然銳利,聲音卻緩和了幾分,「不必害怕,我只問幾個問題,問完馬上送你們去超度。」
&日在前往超度場的路上,你是第一批逃走的吧?無定封印陣絕不是你這種鬼兵能夠衝破的,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誰破壞的無定大陣?」
季長歡的問題一個接一個,而女鬼卻耳鳴了似的,只一動不動地縮在原地,目光驚恐地望著眼前的通靈者。
季長歡每瞄它一眼,它就哆嗦一下,除此之外便沒有更大動作了。
&季長歡突然眉梢一挑,「你給它施定身咒了?」
他的目光望向女鬼,話卻是對蕭南旭說的。
&有。」蕭南旭搖了搖頭,奇怪地問:「它中了定身咒?」
那荒郊野嶺的,誰給它施的定身咒?
難不成是那個斷袖?
怎麼可能!
作為被某斷袖纏了沒有一年也有半載的受害者,蕭南旭深知何從有幾斤幾兩,那傢伙連聚氣都做不到,拿什麼畫符?
季長歡說道:「是中了定身咒不錯,不過這定身咒有幾分古怪……你抓它回來時,就沒遇到什麼人?」
蕭南旭臉色一黑,斬釘截鐵道:「沒有。」
他因為那斷袖已經飽受非議,實在不想再和那人有任何牽扯。
&趕到後立刻把它收了進去,也沒注意到其他問題。會不會是路過哪位通靈者乾的?」蕭南旭問。
&點意思……」季長歡看它半晌,忽然勾唇一笑。
&了,我們先談正事吧。」他伸手打了個響指,施加在女鬼身上的禁錮頓時解除。
然而經過了半天的詢問,卻始終沒有得到實質性的收穫。
季長歡又調了其它幾隻小鬼出來,得到的回答也大差不差。
沒有鬼知道到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它們只知道封印大陣破開一角,就爭先恐後地逃出去了。
&師叔,現在怎麼辦?」
&先送它們去超度吧,剩下的事,我和你師父再商量商量。」季長歡說,「事情也不是毫無線索,那日在現場,我發現了魔人留下的氣息。」
&族?」蕭南旭神色一凜。
&幫傢伙,隔一段時間就要出來鬧一鬧事,不找麻煩不舒服……」季長歡嫌棄地皺了皺眉。
蕭南旭點了點頭,起身等著拿回瓶子去超度場。
可季長歡握著那白玉葫蘆左翻翻右看看,始終沒有鬆手。
他看了半晌,忽然指著其上一道黑色裂紋說:「這細紋裂得不是地方,你找時間拿去修一修吧。」
&麼?」蕭南旭一愣,幾乎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他的封印瓶果真該修了!?
陸非辭垂下鮮血淋漓的右手,估計自己的肩胛骨已經被剛剛的重擊震裂了。
他仰頭望著眼前巨大的黑蛟,這個級別的大妖,已經不是自己能對付的了。
如意箭還剩最後一支,援軍遲遲不至,若想活命,他應該馬上撤離。
可是他不能走,十里之外,就是人口密集的恆城。
受傷暴怒的妖王一個擺尾,大地龜裂,氣疾成風。
陸非辭燃盡了最後一張咒符,下一刻,一片巨大的陰影兜頭而下!
巨蛟的尾擊足以將頑石拍為齏粉,遑論人身。
筋骨寸斷的劇痛只在剎那,最後那一瞬間,他仿佛聽到了一聲絕望至極的野獸嘶吼……
陸非辭驀然驚醒,冷汗滿額。
斑駁泛黃的牆壁映入眼帘,雜亂破敗的小屋內帶著一種潮濕發霉的味道,這熟悉的味道提醒著他,這裡不是雁回坡的修羅戰場。
微微平復了一下心緒,他轉頭望向門口的日曆——
距離自己來到這個陌生的時代,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
一個多月來,他仍時不時夢到自己身死的那一天。
夢中的天師渾身浴血,離手的劍,挫骨的傷,還有最後那聲似真似幻的嘶吼,一切仿佛就發生在昨天。
在此之前,他還是首座天師燕行客的親傳弟子,是當世最年輕的「天」級通靈者。
他本該死在雁回坡上,死在與妖王的對決中,可他卻莫名其妙地活了下來,來到了三百年後的世界,住進了一具不屬於他的身體。
饒是陸非辭平生降妖伏魔,閱怪事無數,也花了好一陣子才勉強接受這個事實。
他的肉身已經長埋雁回坡,靈魂卻飄來了現世,時空錯亂地附到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身上。
太陽還未升起,窗外的天空陰蒙蒙的。
陸非辭掀開被子,起身盤腿而坐,抱元守一,凝神聚力,微弱的靈氣緩緩在他的丹田匯聚……
然而,這點滴靈氣剛剛成型,還未在他體內運行一周,就突然像泄氣的皮球一般,從丹田內散去。
果然還是不行啊……
陸非辭睜開眼,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這雙手曾經握過最鋒利的寶劍、布過最頂尖的大陣,如今卻連最基本的聚氣都做不到了。
這並非是他的修行方法有問題,無論是三百年前還是現如今,這個世界的修煉法則始終沒有變過。
問題在於他如今寄宿的這具肉身。
對通靈者而言,靈力是可以修煉的,但對於天地靈氣的感應能力卻是天生的。
這就是所謂天賦,與生俱來,影響著一個人的修行進度,也決定了一名通靈者的資質上限。
一般的通靈者普遍擁有三至五道靈根,變態如陸非辭,更是天生十二道靈根,年僅二十歲時便邁入「天」級,成為了當時最年輕的天師。
而如今這具身體的資質也十分難得——全身經脈堵塞,僅有一道靈根,堪堪達到了成為一名「通靈者」的最低標準,對靈氣的感應能力極其微弱,和陸非辭前世簡直是兩個極端。
身體的原主人名叫何從,月余前經歷了一場情傷,一時沒想開,竟轉身跳了河,險些溺水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