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血盟誓,銘刻於定親信物。
玉戒融合著兩人的血咒,緊緊套在顏雨辰的手指上。
而小蘿莉則融合著兩人的血咒,成為了狐嚶嚶的貼身靈物。
除非兩人在規定的時間內成親,重新盟誓,並簽訂婚姻契約,否則,永遠也取不下來,永遠也無法扔掉。
信物銘刻著兩人融合後的血咒,一旦失信,無法成親,將會兇猛反噬。
輕則重傷,重則死亡。
當看到那枚玉戒緊緊套在顏雨辰的手指上時,狐嚶嚶的眸中,終於露出了一抹由衷的笑意。
「以咒聯姻,簽下夫妻契約。」
狐驕見事已至此,已無法挽回,只得冷聲繼續道。
狐嚶嚶再次咬破食指,把鮮血滴入了貝殼之中,對著那名小蘿莉道:「從今日定親開始,我若一年之內未與公子成親,甘願烈火焚燒,魂飛魄散,再無輪迴!」
此毒誓一出,眾人皆臉色微變。
狐驕更是臉色發白,縮在袖袍中的雙手,微微顫抖。
顏雨辰心中有萬般疑惑,此時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正在遲疑時,哆蘿上前抓起了他的手指,一口咬破,把鮮血滴在了那枚玉戒上,輕聲道:「公子,發誓吧,血咒已成,毒誓必發,你已無退路。」
隨即低聲道:「為了妾身肚子裡的孩子……」
顏雨辰沉默了一下,忽地看著她道:「哆蘿,你真懷孕了?」
哆蘿心中一顫,低頭道:「嗯。」
顏雨辰盯著她看了幾秒,隨即嘆息了一聲,對著那枚閃爍著紅芒的玉戒道:「從今日定親開始,我若一年之內未與九公主成親,甘願烈火焚燒,死無全屍,永墜地獄!」
「嘩!」
誓言剛完,玉戒中忽地飛射出一道紅芒,像是一條紅線,向著狐嚶嚶飛了過去。
而狐嚶嚶手中的貝殼,也忽地飛射出一道一模一樣的紅芒,迎接了上去。
兩道紅線交織在一起,急速穿梭糾纏,不多時,竟形成了兩頁血紅的紙張,上面清晰地銘刻著剛剛兩人所發的毒誓。
隨即紙張分開,銘刻著顏雨辰毒誓的紙張飛入了貝殼,消失不見;而銘刻著狐嚶嚶毒誓的紙張,則飛入了玉戒,消失不見。
自此,婚姻契約,終於簽訂完畢。
顏雨辰試著想要取下手指上的玉戒,卻無論如何,都無法撼動分毫。
它就像是手指的一部分,戴著沒有任何異常的感覺,想取下來,卻像是在拔指頭一般,紋絲不動。
哆蘿心中愧疚,輕聲道:「公子,那取不下來的,就算你把手指砍掉,它也會生在你另外的手指上的,除非,公主願意提前解咒,不過那樣公主會死的……」
顏雨辰不再浪費力氣,轉頭看著她,道:「你沒有懷孕,對嗎?」
哆蘿低著頭,依舊道:「懷了。」
旁邊的狐嚶嚶滿臉歡喜,輕聲道:「公子,哆蘿才不敢騙你呢,她以後可是你的小妾,她要是敢騙公子,公子儘管打她屁股就是。」
顏雨辰轉頭看著她,道:「她不敢,你敢,對嗎?」
狐嚶嚶乾笑了一聲,連忙轉移話題道:「公子,從現在開始,嚶嚶就是你的未婚妻了,以後嚶嚶一定會盡到做妻子的責任的,希望公子可以隨心所欲地驅使嚶嚶做牛做馬,嚶嚶會很開心,很幸福的。」
顏雨辰嘆息了一聲,不再說話。
事已至此,還能怎麼辦呢。
當狐驕冷著臉,把違背血咒和契約的慘重代價解釋了一遍後,顏雨辰頓時面如死灰,徹底放棄了心中的計劃。
狐嚶嚶見他臉色不好看,連忙拉著他走下了祭天台,帶著哆蘿離開。
回到房間後,顏雨辰坐在床上,久久都沒有說話。
狐嚶嚶蹲在他的面前,低眉順眼地道:「公子,嚶嚶幫你捶腿好不好?」
說著,小拳頭就開始在他的雙腿上輕輕捶了起來。
從大腿捶到了小腿,從小腿捶到了腳,然後幫他脫鞋子,柔聲道:「公子,你躺下休息會兒,嚶嚶幫你按摩全身,這可是嚶嚶花費了好大的力氣學來的。」
顏雨辰像是木偶般,被她脫掉鞋子,按倒在了床上躺著。
狐嚶嚶心中愧疚,滿臉討好地道:「公子,要不嚶嚶陪你睡好不好,咱們已經定親了,公子可以對嚶嚶為所欲為的哦。」
她見這少年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只得繼續討好地道:「要不,我讓哆蘿過來,讓她繼續強.暴公子,好麼?那可是藍眼睛的長腿性.感美女哦。」
顏雨辰依舊躺在床上,睜著眼睛,一動不動,一句話都不說。
狐嚶嚶有些擔心起來,帶著哭腔道:「公子,嚶嚶錯了……」
顏雨辰終於轉過頭看著她,道:「說吧,你哪裡錯了?」
狐嚶嚶抽泣道:「嚶嚶不該小看公子的,一個哆蘿肯定不夠,要不再加上嚶嚶,咱們兩姐妹一起伺候公子,公子可滿意?」
顏雨辰直接轉過身,背對著她,再也沒說一句話。
房間中,陷入了一陣沉默。
半晌後,狐嚶嚶方撅著小嘴,有些不情願地道:「公子,大不了嚶嚶讓你的那位師姐也過來,咱們三個一起伺候你,這下總可以了吧?」
顏雨辰「唰」地轉過身來,抬起手掌就要對著她的腦袋來一下,嚇的這少女脖子一縮,雙手慌忙捂住了腦袋。
看著她那滿臉害怕楚楚可憐的模樣,顏雨辰收回手,坐了起來,道:「咱們也成親了,現在該你信守承諾了,把我師姐放了吧。」
狐嚶嚶嘻嘻一笑,放下了雙手,道:「公子放心,我已經讓哆蘿去找師姐了,師姐要是願意,現在就可以離開,但是她要是不願意的話……」
顏雨辰臉色一沉,道:「小狐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狐嚶嚶還未回答,哆蘿便腳步匆匆地從走廊走來,推開房門就闖了進來,道:「殿下,她不肯走,她說一輩子都要待在咱們寒玉宮,永遠也不會離開。」
狐嚶嚶故作疑惑地道:「為何呢?咱們大發慈悲放她走,她還不願意走嗎?」
哆蘿看了顏雨辰一眼,低著頭道:「我不小心把公子在這裡的事情說出來了,還把公子與你定親的事情也說了,所以她……她決定不走了。」
狐嚶嚶很煩惱地道:「那該怎麼辦才好呢,本公主可不願意跟她共享公子呢。」
顏雨辰見兩人一唱一和,像模像樣的,不禁忍著怒氣道:「好一個三手準備!哆蘿懷孕,簽訂契約,師姐又不肯走,你們是鐵了心要吃定我了,讓我永遠也走不了,是嗎?」
「咳咳。」
狐嚶嚶咳咳了兩聲,裝作沒有聽到他的話,看著哆蘿道:「那算了,既然她不肯走,那就讓她留下來吧,以後咱們三個可以輪流伺候公子,也免得人太少,怠慢了公子。不過呢,她只能做最小的。」
哆蘿的嘴角蕩漾起一抹矜持的笑意,低聲道:「殿下,那我是老二?」
狐嚶嚶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道:「當然了,我是公子的老大,你自然是公子的老二了。」
顏雨辰胸中憋著的怒火,頓時潰不成軍,嘴角的肌肉抽搐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