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甚好。
沒有風,但是那枝椏的上的一片微微捲起的綠葉,卻在晃動。
晃動持續了很長時間。
早餐只吃了一半飽的大青蟲,在猝不及防之中,被那番激烈的晃動,給晃的頭暈目眩,哆哆嗦嗦。
然後它便從綠葉上掉了下去,落在了螞蟻群中,死不瞑目。
「這該死的葉震!」
想必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它的心中在罵娘。
綠葉輕了很多。
於是,晃動的更加猛烈起來。
斑駁的陽光灑落下來,落在晶瑩剔透的露珠上,在那顆露珠的折射下,綻放出了五彩繽紛的光芒。
光芒落在那兩具大白天而不知羞,糾纏在一起的白花花的身子上,唯美如幻。
陽光照綠葉,綠葉載露珠,露珠裹男女,男女正在不要臉。
哦不,他們其實是在繁衍生命。
這一切,不都是大自然的規則麼?
所以陽光更亮了,綠葉更綠了,露珠更美了,而那對男女,則更投入了。
不止持續了多久。
只知道那片綠葉從早晨,一直晃動到了傍晚,期間有幾次晃動的異常激烈,差點折斷,露珠差點滾落了下去。
不知不覺間,陽光消失了。
綠葉開始變暗,露珠慢慢乾涸。
晃動,也終於結束了。
葉子停止了晃動,某人也停止了哭泣。
但是他的臉上,依舊殘留著屈辱的淚水,心中和身體上,滿是揮之不去的創傷。
他閉上了雙眼,疲憊睡去。
夜色漸濃,銀月乍現。
皎潔的月光,像是溫柔的輕紗,從枝葉的縫隙流瀉下來,灑落在少女那雪白無瑕的嬌嫩身子上,唯美如幻。
她爬在他的懷裡,急促的呼吸漸漸均勻下來,滾燙的身子漸漸冷卻,而臉上的潮紅,也慢慢褪去。
她的丹海之中,那枚本只是雛形的金丹,已經趨於完整。
不過,卻被一層淡淡的光芒包裹在其中,看不清晰。
腦海中,那團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的光芒,蠢蠢欲動,卻最終平靜下來。
時間,像是靜止了。
四周沒有風吹,沒有葉動,沒有任何聲音。
這遍布危險的上古禁地,在這個夜晚,竟然是如此的寧靜與祥和。
兩人就這樣赤著身子,在微卷的樹葉中抱著,躺著,疲憊而香甜地睡著,一起在夢鄉中沉淪。
忘記了周遭的一切。
夜色更濃時,起了霧,寒氣襲來。
有露珠滴落,落在了兩人的身上,晶瑩而冰涼,再次把兩人包裹了起來。
狐呱呱醒了。
她抬起頭,看著身下的少年,目光怔怔。
少年仍在熟睡,眼角帶著淚痕。
她顫抖著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頰,雙眸清澈而平靜。
沒有悔恨,沒有悲傷,也沒有憤怒。
有的只是,像是今晚的夜色一樣的寧靜。
她溫柔地握住了他帶著儲物戒的手,竟然不用任何靈力,更不需要他的神念催動,就從裡面拿出了那枚藍鳳玉。
這是她的玉。
她雖然騙了他很多,但是這枚玉,她卻沒有騙他。
這真是娘親在臨走之前,交給她的,讓她送給以後的夫君的定情信物。
這枚玉很神秘,連娘親都不知道它的真正用途。
但是只要拿著它的人,都能感受到它的不凡。
特別是她,只要拿著這枚玉,她心裡的情緒,就會發生很多不曾有過的變化,甚至是她的心境和體內的金丹,都會產生波動和感應。
當然,現在金丹不在了。
想到金丹,她的目光又看向了他。
「拿回金丹,我就能離開這裡了,這枚藍鳳玉,也是我的,即便他把它藏在儲物空間,也還是受我的控制。」
手中的藍色玉佩,隨著她的呼吸,散發著湛藍色的光芒,一明一滅,在黑暗中,詭異而神奇。
狐呱呱目光怔怔地盯著它看了一會兒,方重新握住那少年的手,把它放進了他的儲物戒中。
「先讓他保管著,等從這裡出去後,我再把金丹和它一起拿回來。」
她這樣想著,漸漸沉重的心裡,忽地又變得輕鬆起來。
然後她蜷縮在了他的懷裡,緊緊地抱住了他。
想了想,她又覺得這樣不好。
女孩子,要懂得矜持,要學會被動和被欺負才對,這樣才顯得嬌柔可愛,這樣才會被憐惜嘛。
於是她抱著他,艱難地翻了個身,讓他壓在自己的身上,接著又拿著他的兩隻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胸上,讓他十指彎曲地抓著,然後又抱著他的腦袋,把他的嘴巴貼在了自己嘴巴上。
最後,她又從旁邊拿過了他那條被她撕破的紅褲頭,費了很大的力氣把自己的兩手給綁了起來,放在了腦袋上面。
就這樣,一幅冰清玉潔的絕色美少女,被惡男捆綁qan暴的畫面,終於大功告成。
做完了這一切後,她方閉上了雙眼,準備睡覺了。
不過這個動作,實在睡不著。
她撅著小嘴,開始在他的嘴巴上蠕動,左動動,右動動,上動動,下動動,最後實在忍不住,又把舌頭伸了進去。
直到天蒙蒙亮時,她方意猶未盡地停止了這個樂此不疲的遊戲。
她依舊沒有任何睡意,睜著漆黑的大眼睛,嘴巴對著他的嘴巴,近在咫尺地盯著他看,看的很認真,很專注。
當微弱的陽光照耀下來,枝葉間響起了鳥兒的鳴叫聲時,顏雨辰的身子開始動了。
狐呱呱慌忙閉上了雙眼,臉蛋兒「唰」地一下,破天荒的紅的像是晚霞一般,心跳驟然加速起來。
顏雨辰的眼睛沒有先睜開,身子動了一下,雙手開始動,似乎覺得抓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一邊抓著,一邊在夢中笑出了聲。
狐呱呱嘴裡忍不住「嚶嚀」一聲,面紅耳赤。
很快,顏雨辰睜開了雙眼。
他僅僅愣了幾秒後,立刻就清醒了過來。
因為他的嘴巴,正親吻在另一個嘴巴上,而他的身子,正壓在另一個柔軟的身子上。
他立刻就想起了昨天被強qan暴的畫面來。
他猛地抬起頭來,卻看到自己被撕破的紅褲頭,竟然捆著一雙纖細雪白的手臂,而這對手臂的主人,此時依舊閉著眼睛在睡覺。
她的睫毛很長,很濃密,臉蛋兒也很美,小嘴紅紅的,很是可愛誘人。
但是……
然後他低下頭,吃驚地發現,自己的雙手竟然抓著她的胸!
好白的肌膚!
但是……
「這……」
不是自己被蹂躪麼,怎麼一覺醒來,變成自己在蹂躪她了?
然後他再低頭。
再低頭時,呆如狗!
他看到了血,鮮艷的血跡。
不是他傷口的血,而是某人珍貴的一血。
這一刻,他幡然明白過來。
無論是誰蹂躪誰,誰qan暴誰,這個鍋,他都背定了。
因為,這是只屬於男人的鍋,再委屈都不行。
陽光有些刺眼。
他,再次流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