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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除了疼她寵她
僕人要替秦晚煙蓋被子,蕭無歡卻推開了,又將秦晚煙抱了起來。
他替她裹緊了被褥,再擁在懷中,一掌按在她肩上。渾厚炙熱的真氣,源源不斷輸入。
可是,這真氣卻依舊驅散不了秦晚煙身體的寒氣。
她仍舊輕.顫著,似乎也不是冷,而是承受著某種痛苦。
很快,孩子們就把寺里所有毒醫全請過來了。
他們給秦晚煙把脈,又檢查了她血紅的手心,卻都查不出她到底中了什麼毒?
蕭無歡抬起頭來,那雙紫瞳里布滿了血絲,邪佞暴戾,仿佛入了魔。
他已然失去所有耐性,「韓慕白在哪來,本尊去找他!」
僕人著急道:「公子息怒,我已加急送信,我家主子定會儘快趕到!公子若去尋,萬一路上錯過了,豈不更耽誤時間?」
蕭無歡這才冷靜下來。
他另一手也搭上秦晚煙的肩膀,再次輸入真氣。
一旁毒醫觀察了片刻,又上前把脈,道:「公子,您別白費力氣了,她這樣子怕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疼。」
蕭無歡微愣,隨即怒聲,「那你給她止痛!快!」
毒醫搖頭,「不知她中的是什麼毒,無法用藥。」
蕭無歡揚起手來,差點一巴掌甩過去,最終他還是放下了手,擁緊秦晚煙。
他在她耳畔繼續喚她,「小野貓,你醒醒,你到底哪疼了?你聽得我說話嗎?小野貓你醒醒,你跟我說句話」
這一路上,他就一直喚她。
奈何,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都快兩日了,若是疼痛,那該是怎樣的煎熬?
毒醫們都不敢言語,卻全守著。屋外,一群孩子們趴在窗邊,無聲無息的,眼眶卻紅紅的。
一抹紅如流火的影子划過深深夜色,飛離了院子,卻無人察覺。
翌日清晨,整個清平寺都被包圍了起來。
穆無殤跟著火舞來到後院房門口,他一腳踹開了房門。
只見蕭無歡緊擁著秦晚煙,靠坐在榻上,秦晚煙臉色慘白,昏迷不醒。
穆無殤強悍的氣場頓時全化成凌厲殺氣,「放開她!」
蕭無歡只顧著著急,一點兒防備都沒有,沒想到穆無殤找上門來了,他都沒察覺到。
他終於想起來,自己是劫人,而非救人!
他很快就鎮定了,掐住了秦晚煙的脖子,「不想她死,就給本尊退出去!」
他嘴角泛起蔑笑,補充道:「把門帶上!」
穆無殤的拳頭握得咯咯作響,「找死!」
語罷,一道凌厲的風刃瞬間飛射過去,速度之快讓蕭無歡根本無暇反應。
蕭無歡擁在秦晚煙身上的雙手,竟然瞬間被割出道道血口,迸出鮮血。
而讓蕭無歡鬆手的,並非手上的傷,而是出現在他側頸的傷口。
一樣的鮮血飛濺,若非秦晚煙擋著,怕是已中要害!
蕭無歡下意識捂住了脖子,穆無殤趁機飛掠而來,抓住秦晚煙的手。
這瞬間,他才發現她的手涼得可怕,也才發現她在顫抖!
她怎麼了?
也就這瞬間的分神,蕭無歡另一手放開秦晚煙,一掌擊向穆無殤的要害!
穆無殤沒有躲,抱住傾倒而來的秦晚煙,就這麼硬生生挨了這一掌。
他後退,同蕭無歡拉開了距離。
鮮血很快就溢出嘴角,流淌不止,一片殷紅。然而,他眸中更是一片血色,他暴怒如雷,「你對她做了什麼?」
蕭無歡捂著脖頸,鮮血不斷從指縫裡淌出。
他似乎一點兒都不著急,嘴角勾起更加玩世不恭的的弧度,「除了好好寵她,疼她呵呵,本尊還真捨不得對她做別的!」
穆無殤拔出了長劍,那劍似乎也感覺到主人的怒火,吭吭作響,楚楚欲動。
而穆無殤整個人亦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威壓,屋內不少物件,竟都被震開了。
蕭無歡嘴角的弧度突然僵住了。
他只當穆無殤的內功又精進了,卻沒想到能達到這種程度!
這似乎不像正常的內功!
這樣的能耐,怕是都能與他的父親,朝暮宮的老東西匹敵了!
穆無殤是怎麼辦到的?
蕭無歡下意識後退了。
穆無殤正要出劍,腰上卻傳來疼痛。
是秦晚煙!
她緊緊抓著他的後腰,甚至可以說是撓,「痛好痛」
穆無殤一身殺氣褪了不少,抱緊了她,「煙兒,你到底怎麼了?」
蕭無歡看著,倒也沒有再趁機出手。
聽到秦晚煙喊疼,他竟鬼使神差地解釋起來。
「她中毒了,本尊在營帳里發現時,她已近乎昏迷,至今一直疼痛著!韓慕白應該快到了!」
語罷,他才破窗而出。
穆無殤非常意外。
他根本無心去追,連忙將秦晚煙抱到榻上,克制了兩日的情緒,已然失控。焦急,無措全寫在臉上,同平素鎮定孤冷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煙兒,是我!」
「你哪兒痛了?煙兒」
秦晚煙似乎聽到了他的聲音,她抓住他的手,抓得死死的,指甲都掐進他皮肉里了。
穆無殤真真切切地感覺到疼痛,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身上其他傷口的疼痛,他似乎也都能察覺到了。
他立馬靠過去,只聽秦晚煙喃喃道:「好痛我好痛」
「韓慕白!」
穆無殤怔著,此生似乎從未有過如此無力過的。他沖門外大吼,「韓慕白何時能到!」
很快,韓慕白到了!
一貫俊雅翩然,從容不迫的他,風塵僕僕,神色慌張。
「九殿下,在下來遲了!」他一邊說,一邊走進來。
一見秦晚煙那臉色,他微驚,連忙坐下,拉來秦晚煙的手。
只是,還未把脈,見了秦晚煙手心裡的殷紅,他的臉色就變了。
穆無殤焦急問道:「這是什麼毒?為什麼會讓她一直痛?是手心裡痛嗎?」
韓慕白多看了穆無殤一眼,沒回答,只連忙把脈。
然而,一把脈,他的神色愈發複雜,似震驚似乎不安,甚至有些慌,藏都藏不住。
穆無殤越發不安,「到底怎麼回事?」
韓慕白這才緩過神來,「毒是一種劇毒!九殿下稍安勿躁,在下這就去配製解藥!」
韓慕白起身就走,腳步匆匆。
他到了藥房,他終於撐不住,跌坐在椅子上,「是她就是她!」